只是君梓琳看见曹鹏益像个树桩子似的,并没有被炸成碎片,心底遗憾的同时又好笑,这个性格暴烈的混蛋,居然也有自食其果的时候。
不过还要庆幸这个世界的火药,并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否则曹鹏益早变成一堆肉酱。
燕青带着十名衙役气喘吁吁地赶来,刚下马车,便看见那黑乎乎的“树桩子”,再看场内一片乱七八糟的箭矢,当场就傻了,急快的就要去找君小姐。
结果君小姐完好无损地站在那树桩子根前,燕青大松口气。
她窜到跟前,看着君小姐,突然发现君小姐的脸颊上一道血痕,像是箭矢给划擦的。
“君小姐,你没事吧?!”燕青吓一跳,连忙去抚那受伤的侧颊。
君梓琳轻轻捏住她的手,摇头轻笑,“我没事。但是想曹大公子的事情不小,快点叫人给他医治吧,若是他把自己给玩死了,传出去了,丢人。”
那些弓箭手藏在演武场的后头,不敢出来。
眼看着曹大公子都变成这副样子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就听见“咚”的一声,树桩子似的曹大公子,顷刻间轰塌,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君梓琳蹲下身子查看,发现他还有呼吸,除了脸颊头发都被火药给迸得糊了,倒是很幸运的没丢掉性命。
“大哥变成这样,还是请父亲来看看吧!”一直消失无影的曹二公子突然奔了出来,有些紧张地说道。
君梓琳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尔后道,“二公子安排就好。”
“那我现在便去找人!”曹鱼飞连忙奔出现场,哪知道却迎上了带人赶来的公孙管家等。
“大公子怎么了?怎么了?”
公孙管家一看到变成黑糊灰的大公子,当场就傻了眼。手忙脚乱地命人把大公子扶回去,回头凉凉地朝着曹鱼飞看去:‘二公子,无论在任何情况下,您都应该护着大公子的!’
他说罢转眸,深深地朝君梓琳看了眼,跋腿离开。
君梓琳站在原地,目送公孙管家而去,又朝着曹二公子扫了眼,得到对方饱含歉意的一眼后,她也叫上燕青,离开了这演武场。
被火药给轰糊涂的曹大公子,只感到脑仁嗡嗡地叫,好像有上万只蜜蜂在里面集聚。
而像炸了似的感觉,一下又一下重重砸着他的脑袋。
裸露在外头的皮肤全部都糊了,火辣辣地疼。
曹大公子生无可恋,喉咙里发出一片痛苦地惨叫声。
公孙管家请了三名大夫来,里里外外地侍候着,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彻底为大公子包扎完比。
“管家,姓君的贱人,她是狐狸精,她一定是狐狸精转世!”躺在榻上,一动不能动,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曹大公子,嘴里模糊地念叨着,吐露着字眼,恨不得将那人生吞活剥了。
公孙管家听后,老脸一片无奈,重重地唉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曹鹏益,挣扎着要坐起来,最终没能成功。他气呼呼地吐了口气,结果吐出来的全是血沫子。
公孙管家等他说完,这才再度重重叹息一声,慨声道,“大公子,您总是与那君小姐作对,可知道在私底下君小姐却是在保您呐!”
“噗!”
曹鹏益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以为自己做梦,怎么会听见老管家说这种话。要么便是管家老糊涂了,居然会说糊话!
“大公子您不可不信,老身之所以知道此,乃是下头的人禀报。关于阮玉儿一案,君小姐是自始至终都相信您是清白之身的人。虽然那位郑大人一直深深怀疑您,但是君小姐却在寻找凶手,力证你无罪呀!”
公孙管家一番话,把曹鹏益给说得半晌无语。
最后曹鹏益在老管家期待的视线中,重重一叱,咬牙道,“本来便不是本大公子做的事,他们官府凭什么冤枉我!我一直是清白的!怎么,现在清白这种事难道还要感恩戴德吗!你要让我感谢那姓君的?!”
公孙管家沉吟一阵,老脸透出深沉,轻抚胡须,语气一变说道,“与郑大人相比,这位君小姐更具慧眼。有她在陵州的冤案必会少之又少。若是她能找到凶手,那原秀才也将会被无罪释放。按理说这样的人,我们不得罪。大公子,你身为曹家以后的掌家人,不可莽撞与任性。”
“哼。”
曹鹏益重哼一记,不接话,只偏开头去,也不再说。
君梓琳回到了衙门,脸颊上的伤涂了一点点的药膏。可是一路上回来,小七总是用一种死一般绝望的眼神看她,看得君梓琳浑身毛毛的。
把小七叫到跟前,将多余的人摒退,君梓琳问他话。
小七哭丧着脸,“娘娘,今日属下出来,玉林宅的人全都知道。可是今日娘娘再返回宅子,完好无损的一个人,却毁了容,属下性命休矣啊!”
诚然小七很感激王妃娘娘讲义气之举。
上回在街头打架的事情,王妃没供出他,他也没说实话,成功从王爷那里过了关。
但是现在,脸上的这伤却是掩都掩不住的。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
君梓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当场便挥挥手,示意他不必着太担心,“今日不回宅子,明天这伤就好了。”
“什么,娘娘今日不回去了?这事王爷还不知道啊!”
小七大惊,寻思着得回去禀报王爷。
“行了,这事你知道就行,不必外传。行啦,待会一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