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药铺内,君梓琳买了一大包袱的药。
小七因方才与她说话,得到她的回应,但大着胆子又多问了些。
君梓琳便把这些药草的药性都说出来,以及自己将要制麻醉针的事情。
“小姐,依属下看根本不必这样麻烦。那个曹大公子如此凶狠,脾气又暴烈无常,他杀了阮玉儿也属正常之事。小姐没必要这样为了他而劳心劳力,而那个人,每次都派了打手来对付小姐,这种狼心狗肺的,实在不配被您这样善心相待。”
小七无法明,自己若是没来,王妃会成什么样子。必定王妃会吃亏的。
君梓琳冲小七一笑,反问道:“事后曹鹏益知道阮玉儿出墙,他只需要找到证据,就能够证明。而你们这里,对付出墙的女子,不是都浸猪笼吗?左右都是个死,曹鹏益究竟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量,出手杀死阮玉儿呢?”
小七不太理解,为什么王妃娘娘说“你们”,难道她不是这里的人吗?
大约她是指陵州吧。
想了想,小七感觉很不对劲,但也不再纠缠这些,只是点了点头,回道,“您说的是,可是现在也没查出阮玉儿是怎么被谋杀的呀?”
“中毒而死,自缢也是假的,是被人挂到那绳锁上,假装是自缢而亡的。”君梓琳答道。
小七惊讶,用一种欣赏佩服的目光看着王妃娘娘,这一些她都已经查到了!
“那为什么现在不抓人?”小七不明白。
“因为没有找到凶手。”君梓琳抿了抿唇,有些无奈地吐了口气。不管曹鹏益这个人多么恶劣,她的责任只是寻找凶手,为阮玉儿的死亡找到那个罪徒。至于其他的人,性格怎样不好,做事如此令人讨厌,这都不是她所管辖的范围。
只要能够抓到凶手,令亡者安息,是她职责所在,其他的,她也管不了许多。
而在这药铺内为她包药的一名小伙计,从始至终听着他们的对话。待他们走后,小伙计便飞快钻到了后堂之中,禀报今日所听到之语。
这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走。
公孙管家听到这番话,紧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来,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位君小姐倒是个明事理之人,知道大公子没有害死阮玉儿,她这样禀公行事,真是难得的好人呐!”
只是不知大公子是怎么想的。
当即公孙管家忙命人去大公子院内,告知他,自己忙完手中的活计,便前去拜见,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君梓琳打算这一日的时间,就在衙门里面呆着了。
先把麻醉针给研究出来,万一有个什么,也好有个逃脱的防身之物。
但是令人郁闷的是,周烬一直都没来衙门。
自从昨日两人吵架之后,那男人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君梓琳叹息一声,不再去想他,免得影响自己的节奏。
下午用过午膳,君梓琳眯了一会儿,午睡醒后,便去忙碌自己的事。
谁料二哥派燕青前来传话,说是曹二公子来了。
曹鱼飞?他来干什么?
来就来呗,为什么还得通知她?
小七立即露出警惕之色,告道,“小姐,清早这曹大公子刚刚集结人马来找您报复,怕是这曹二公子前来,乃无事不登三宝殿,请您慎思。”
“那曹鱼飞受伤了,鼻青脸肿的,说非要见君小姐才肯罢休呢。”燕青在旁边附和道,不由地问小七道,“难道要把自己打成重伤,跑来骗君小姐么?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吧?何况这是在衙门,谁敢在衙门内动手?”
说着燕青比划了一下,一副敢来便敢打的强势样子。
小七没看她,只垂首立于君梓琳身边,并不再言语。
“去看看吧。”
默了默,君梓琳说道,燕青说得有道理,不管怎样她要去会会这曹二公子。
何况案子还没了结,有必要对各方面进行了解。
小七没办法,只能跟在后头,见机行事。
几个人朝着前厅而去,只隐约看见曹家的下人在外头守着,个个眼神闪烁,仿佛有鬼似的。
小七越看越觉得这事情很不简单,转眸看了一眼君王妃,看见她眼中透射出敏锐之色,寻思着王妃是不是心里早有准备?
大堂之中,郑普徙并不在这里,只有那曹二公子在座椅之中而落坐。
君梓琳由外而入,曹鱼飞立即看见了,当场便站了起来。
“君小姐,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呀。”曹鱼飞脸上流露出不安之色,讪讪地仿佛做错了事般。
君梓琳明白他的感受,昨天在芳香酒楼,他们刚刚不欢而散。
当然这种不欢而散,只是对于曹鱼飞自己来讲,君梓琳并没感到半点不适。
今日他带伤前来,并说这番话,反而让人感到不适。
“曹公子客气了,来人,上茶。”
君梓琳朝左右看了眼,只见曹二公子面前只有一碗干巴巴的白开水,她梨涡浅显,不置声色。
外头的衙役上了两碗粗茶,给二人各自捧了上来。
君梓琳不着痕迹地打量面前的曹鱼飞,他的嘴角与眼睛都留下不同程度的青紫,大约是拳头所致,而出拳人的力量都不是柔弱男子能干出来的。
至于他的身上,还有没有伤痕。
因为穿着长袍裹着身体,君梓琳只能凭他端茶,皱着眉换转坐姿之上看出来,身上也必是有。
至于他脖颈上的那块很深的於青,君梓琳仅仅瞄了一眼,便将这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