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蓦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君梓琳,“小姐,你果真是要……”
“当初我腿受伤的时候,郑家的人是怎么做的?”君梓琳反问。
小蝶沉默,郑家的人都在准备着和离。为了此事郑老爷还被皇上调离了。
“如果时机成熟,那便和离吧。”君梓琳叹息一声,对小蝶嘱咐,“你也有个准备。到时候,我希望你能予我一同离开。就像我们曾经在一起过的十几年一样。以后有我一口吃的,绝不会亏待于你。”
君梓琳也知道,现在的小蝶与从前不同。
从前的小蝶只是在护着个傻子君梓琳;而现在的小蝶,护着的是有主见的君梓琳。
这一晚上,君梓琳也没有能睡好。
因为身子并不太舒服,再者雪卫来了,把需要交换的情报,都说出来。
据小二,小五和小六查后来报,陵州之各大世族富庶之家,有那假山石峦的,倒是不少。但层叠山峦,成片绵延的,却并没有。
大约是谁家也没那兴致,把金山移到自己院子内吧。
只是却查到,有处大理石开采矿,但那里没有山峦叠嶂。
君梓琳将雪卫提供的线索,归拢整理。
而关于蔺家与曹家间暗中的争夺,除了同行是冤家外,还打听到一件秘事,传闻蔺家夫人之死,是与曹家有关系。而且两家关于生意的争夺,始终不休。表面上瞧着风平浪静,背地里已经争得不可开交。
君梓琳听到这儿暗暗点头。
如此一来就很好解释,蔺老夫人收留阮檀儿的原因。
就冲着官府把矛头指向曹鹏益,无形中便中了蔺老夫人的下怀。
只是现在锦香班处依然是个强大的谜团。
因为雪卫并不肯说关于薰芳之事,看来这个薰芳果真是与周烬有些瓜葛了。
“王妃,属下是出来倒水的,主人夜里有些渴,不能久留,属下先告退。”在君梓琳思索之际,雪卫拱拱手抱拳,退了下去。
他一走,小蝶便赶了出来,雪卫所说她自然全部都已听见在耳中。
“小姐,这些人瞧着都很有嫌疑,但是又只是猜测,怎么才能查到真正的凶手呢?”小蝶也禁不住为小姐而愁苦。
君梓琳眼珠一转,却是乐了,“事情都怕查。只要好好查查,自然会水落石出。等到天亮,咱们去衙门里面看看,是时候该是与二哥当面谈谈了。”
说到这里,君梓琳反而感到几分庆幸。
多亏跟周烬吵了架,这个男人,以后再不会像跟屁虫似地在自己身边,弄得她极不方面。
最好他想通了,和离才是最佳结果。
“好好睡吧,明日早些起来,带着小雕去衙门!”
君梓琳伸了个懒腰,转身上了榻。
第二天天还不亮,君梓琳带上小蝶以及小雕,跟着便出了府门。
并没有使用宅子内的马车,君梓琳在街头清早来赶把式的老伯处,叫了一辆车子。便赶往衙门口。
小雕吱吱地叫唤,君梓琳打算请教一番,看有谁知道这只小雕需要喂养些什么,以后该怎么照应。毕竟它妈妈死得早,不好好照应,它也要死掉。
郑普徙是没想到,妹妹会这么早跑来衙门。
他才刚刚熬夜完,打算上榻歇息一会,谁知道还没半个时辰,妹妹就找来了。
揉着疲惫不堪的脑袋,郑普徙穿着中衣,懒坐在座椅中,打着呵欠,眼睛流满了泪水,嘟嘟囔囔地问,“怎么了妹妹,来这么早,有要事吗?”
“不,来看看小团子和燕青。”
君梓琳答,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她怀中的小雕已经饿得吱吱直叫。
这主人没说多少话,小雕却已经叫得满屋子都是声。
郑普徙想睡也睡不下去,只得硬撑起身子来朝那声音处看去,发现妹妹养了一只鸟,还是刚刚破壳的那种,“妹妹,你把你的鸟拿远些,吵得耳朵疼。”
“哦,正想来问问二哥,这鸟怎么喂养,你有相识的人吗,把这只小雕养活吧!”君梓琳顺势把小雕放到桌上,笑眯眯地道。
那小雕突然从温暖的怀抱,跑到了冰冰凉凉的桌子上,一时不适应再度呜哇呜哇地放了嗓门大叫起来。
这下子郑普徙是被彻底吵醒了,当即找了衙役来,问了幼雕的养法,赶紧让人把妹妹这只吵人的小雕给拎出去,当场屋子内终于恢复了安静。
郑普徙也不期待再去睡回笼觉,敲了敲桌子,让衙役准备三份早饭,与君梓琳和小蝶三人,直接在桌子上用了。
小蝶很是不肯,君梓琳无法,便让她退下去用饭。
兄妹二人就着一碟小咸菜,两个巴掌大的硬梆梆的菜饼子,并一碗稀稀乎乎的汤,吃了起来。
“妹妹,昨日你看了那上报文书,可有什么想法?”郑普徙边吃边问道。
反正已经醒了,索性就说案子,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郑普徙打算把自己的发现说予妹妹听,看是否有帮助。
不等君梓琳回答,外头传来回报声,说是燕青回来了。
君梓琳正好等着她呢,闻言忙让人将她请进来。
“君小姐,我昨晚在锦香班外头偷偷监视了一夜,还真让我逮着个人,徐世旷!”燕青一进来,便把自己的发现大剌剌地说出来。
关于徐世旷与薰芳的事情,君梓琳已经知道,因而听燕青如此说,她并不觉得好奇,挥挥手,示意燕青继续说下去,并亲自倒了盏茶,送到燕青面前。
“多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