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攸灼想了想,虽然感觉有点冒险,但为免被外头的人发觉,还是快点结束得好。他张开嘴唇,伸出舌,对着她的小手指便舔了舔,飞快地,又收回去。
“你……”
君梓琳感到那异样的湿濡之感,当场便怒了。猛地收回手来,正要兴师问罪,云攸灼脸颊都红了,小声道:“方才你那般,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所以才会——”
说来倒是她的错了?
君梓琳皱眉头,但也想通是自己的错,当下甩了甩手,脸颊发热地不再计较。只是依然盯着云攸灼,等着他一个答案。
但见云攸灼脸色潮红,一双眼睛像是蒙了层水雾一般。
君梓琳瞧见了,顿时脸颊更是发热,干脆一甩身子往内屋走去,不问了。
这事真是让人尴尬,早知道她就不这么冲动了。
明知道云攸灼内心里对女人是怀有恐惧之感的。
方才自己那样对他,难道他会那般样子。只是不太对呀,害怕的样子不是应该脸色发白吗,他怎么面色发红呀。
脑子里面转了两转,君梓琳蓦地停下步伐,伸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惊奇地自言自语:“莫非他喜欢我?”
继而意识到这点后,君梓琳心里便如发酵团似地,什么滋味都有。
想当初她被周烬抛弃,在大将军府独自养腿伤的时候。
就幻想着有朝一日,找个安定的男人,过一种平凡的生活。
那时候云攸灼就在其中,谈不是什么喜欢,只是志趣相投。这人懂中医理,而她擅验尸,两个人在一块,必是没有吵架的时候,反而还会互相帮助。
曾经一度以为这样的生活,便是她想要的。
但是直到现在,她也没能摆脱周烬。
不管云攸灼对她是什么感觉,君梓琳觉得,自己在心里默默地计划、想着,那是可以的。但是别人却不行,尤其是云攸灼。
若他果真表现出来,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周烬不会放过他,不管周烬是否真心爱自己,首先晋王妃这个人,不管是谁来坐这个位子,都是容不得别的男子肖想这个位子上的女人。
所以云攸灼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周烬的手段与冠勇侯不同。
那慕瀚博会找许许多多的青楼女子,用来淹死云攸灼,让云攸灼死在欲海之中。
但是周烬担不动声色,犹如狼一般地凶狠而正中目标。
当他做了事,将没人怀疑是他做的。
以后要与云攸灼远离了。
“这就是薛公子的全部症状吗?”君梓琳问,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
云攸灼红着脸点头。
君梓琳挥了挥手,‘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了,云公子你退下吧!’
“哦?”云攸灼显然没料到,君梓琳竟会赶他走。
而君梓琳连头都没抬,目光直直盯着榻上的薛利之,嘴里冷漠说道,“这里的情况,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云公子你还有什么最后要交待的么?”
“这……没有了。”云攸灼面色一僵,再不复方才的脸红,他看着那站在榻边上美丽的女子,一时间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嗯,那便退下。”君梓琳最后道,扭回头去检查薛利之。
云攸灼在原地站了站,目光怔怔地看着突然就得冰冷不近人情的君王妃,尔后他垂下了头,幽幽地应了道“是”,转身离开。
门外头,晋王与他的手下人并没有在。
云攸灼没看见他们,自然也不会去寻找。
当下沿着来时路,快步而行。
只是刚走到一半,便听见掩映在绿丛梨叶竹林之间,传来晋王清朗的声音:“把君梓琳近来的所有行踪查个清清楚楚,若有漏掉,唯你是问。还有,那女人是我的,你可知动了我的东西,会有怎样的后果?”
“属下都会查清楚,向爷禀报的。”雪卫惶恐地回道。
云攸灼听在耳中,皱了皱眉头。
皇亲贵族皆是如此,喜欢一个人是放她自由,是看着她开心才是最大的开心。但是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却是依靠束缚一个人,听怕是把人给捆死,也要留在身边,这就是喜欢么?
与其说是喜欢,不若说是自私!
把自私当成是喜欢,也是走到了穷途末路了。
一甩袖子,云攸灼头也不回地离开,连在府门口撞到一个人,也没发觉,步伐已经快速地离开了这座宅子。
雪卫身形一晃,退了下去。
主人吩咐下来的事情非常紧急,他得快点办完,主人离开的这几日之内,把王妃所有的行踪事无具细地上报。
这下子真是有得忙了。
周烬负手立于这园林之中,再次感叹,自己与这里真是没缘份,若是能够买下这样的庄园,那得省多少事情呀,不必自己种物,也不用自己打理,坐享其成。何况这园林景色甚美,建造也是极具特性,只站在这里,便心旷神怡。
“公子是来看园子的?”
正在此际突听见身后传来道得意的男子之音。
周烬听到声音,便回头看去。
但见一穿着象牙色精致团花刻云纹长袍的男子,闲情雅逸地走了过来。
周烬往脸上看去,见此人墨发垂肩,丝质柔滑。一双神气活现的双眸,丰盈的下巴,以及微微挑起的弯弯的眉。看起来是一个颇为春风得意的世家纨绔之子。
这陵州虽然民风开放而剽悍,但是人们的衣着除了讲究之外,也十分地随意,不那么规规矩矩一板一眼。一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