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内,若是从白骨显出青黑之色,便是中毒。如果没有,便无。”君梓琳将自己的箱子收拾好,便朝外走去。
郑普徙也连忙跟了上来,对这个妹妹有些无奈,“那半个时辰之后,我派人送信予你?”
君梓琳摇了摇头,望着兄长,轻轻地说道,“二哥,那玉佩内的血已证明是阮玉儿的,而且血的颜色与正常的并不相同。你不必送消息予我,因为那白骨必定呈青黑色。这个案子不同寻常,二哥做好准备吧!”
她回去换上了衣裙,便让小蝶拿着箱子,转而离开衙门。
“小姐,以后您都要这样做事吗?”小蝶很是委屈,小姐都快成真的仵作了,可她实际上是大将军的女儿啊,怎么能跟那些贱职仵作相比。
“为了糊口,也只能如此。”君梓琳笑笑,这是她的本职所在,不这样做,还能每天呆在内宅里无所事事么。
“可是小姐您是大将军的女儿。”小蝶禁不住重复道。
君梓琳知道她的意思,便有意逗她,“原来是大将军的女儿,不是晋王的正妃了?”
小蝶脸颊白了白,低垂下头,断断续续地道,“小姐,都是奴婢的不是。以后奴婢必定尽心尽力侍候小姐!”
她发誓一般的语气,使君梓琳想到了曾经的几个夜晚,周烬与自己的温存或独处,都是小蝶故意把她这姑爷放进去。
可是最后却落得这个结果,都几日了,那位晋王殿下还没有回来。
没有一句解释,没有半个字的交待,只身而去,仿佛浪子一般,却忘记了他是有家室的人。
“不必多想,这不关你的事。”君梓琳拍拍小蝶的肩,柔声说道。
是她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否则周烬也不会自暴自弃,与外头的女子有染。
唉,这个古代的男人啊,看来都是一个德性。
怕是以后要孤独一生了。
君梓琳内心叹了声,面上却是声色不露。
两人上了马车,谁料到马车刚走一半,突然就嘎吱一声,被迫停了下来。
小蝶打开车窗帘子朝外看去,发现这是一条有些清冷的街道,前头站着几个人,一字排开,挡住了去路。
她下马车去看,顿时就寒了脸,语声叱然:“曹大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挡在这里,算是个什么?”
来者正是曹鹏益。
他依然穿着之前在堂上的那身墨绿色的长袍,从衙门里出来之后,他也没来得及换了衣袍,当场勾结人马盯着姓君离开的路线,直接在半道上挡着。
手下的人前来回报,有一名侍卫追随在姓君的身后。
所以曹鹏益也算是有备而来,找一群人缠住那名随从侍卫,他要亲自动手,好生教训姓君的一顿。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曹鹏益,何时遭到过如此折辱。这个姓君的,非得付出代价不可!还有,上回那不能人道这罪过,他也要让她一并还回来!
“啊!”
陵州之地之人,民风开放而剽悍。
这条街人并不多,当场曹大公子便找了十名打手,自认为武艺高超者,便把君梓琳的马车给围了住。
当场身后的侍卫跳出,直接就被十名打手蜂拥围上。
听见小蝶的尖叫,君梓琳猛地一把扯开车帘子,刚露出脸来,立即就被一道墨绿色给挡住,接着胸口的衣裳被抓个正着,眨眼间被人从马车上扯了下来。
跟着听见曹鹏益凶狠的嚣声:“姓君的,今日不让你吃点亏,本大公子就不姓曹!”
君梓琳被他抓住胸口的衣裳,不等反手回击,小蝶已放声尖叫,从地上拿了块石头朝曹鹏益而去,结果被其中一名打手给制住。
对手贴身而来,又抓自己的胸口。
君梓琳知道,在这古代男女有别,一般时侯,哪怕是江湖之中,男女相斗比试,男的一般不会袭女子胸口;而女的也一般不会踢男人那不可描述的霜腿之间之物。
可是现如今,君梓琳看看自己胸口那锤子似的拳头。她抿了抿唇,杏眸闪过厉芒!
来而不往非礼也。
她骤然撤身,往后一挤,身体正好与紧紧抓着她的曹鹏益蓦地相贴,这样欲退反进的一招,显然让曹鹏益愣了愣,没想到这小女子被自己抓住了脆弱之地,居然不退反进。
便在这愣神之间,君梓琳速度也不慢,猛然回身,与曹鹏益来了一个面贴面!
就在这瞬间,她右腿往上狠狠一顶。
“呯”的一声。
曹鹏益哇哇惨叫,抱着那不可描述之地,直接整个直挺挺地栽回地面。
见此,君梓琳抚了抚自己胸口被扯皱的衣裳,扬了扬眉,并不打算罢休,她大步迈出,直接上前去,一脚冲着曹鹏益那俊气的脸蛋“噗”的声,踹下。
虽则怀疑这曹鹏益并非是杀害阮玉儿的真凶,有可能是被别人利用了。
但一码归一码。
君梓琳可不想对一个敢朝自己用狠辣手段的人,再有半分客气。
一鞋底踹到那张俊气的脸蛋儿上,曹鹏益却也是个凶悍之人,竟然苦中吃苦,两只手狠狠扒住君梓琳的一只脚,猛地双臂用力,往侧一拧!
“嗯哼。”
君梓琳哼了一声,倒是没料到对方居然会遇挫更挫,这种野蛮凶剽悍的性子,倒是有些意思。
整个被掀翻于地,曹鹏益便见自己一招得胜,但却不敢再小觑君梓琳,翻身便压上来。
可惜君梓琳哪里能让他得逞。
在前世她可是集百家之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