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郑普徙便认定曹鹏益是凶手。而今从君梓琳的口说一说,动摇了曹鹏益凶手的位置,此事令郑普徙有些吃惊而疲惫,毕竟是一直以来的认定,结果却被轻而易举地推翻。
“我没这样说过。”君梓琳矢口否认,并不想打击兄长信心,她再道,“一切都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只是建立在推测的事实上。”
其实从那玉佩之中有血痂,君梓琳便感到曹鹏益可能不会是凶手。
但也不排除此人性情变态,即使是那玉佩乃是证物,染上了阮玉儿的血,曹鹏益也毫无顾忌地带着,招摇过市。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曹鹏益的性格也太扭曲,此人反而更加不好拿下来。
而如果另有其人,那么他们将任重而道远。
“大人,大人不好啦!”
不等君梓琳把衣裳换完,外头传来衙役的呼声。
郑普徙开门问原因,君梓琳也不好再脱了这裙服,只能一理,跟着走出去查看情况。
“大人,那曹大公子又带着人来啦,说什么也要把玉佩给找回来,如果不给他,他便不走啦!”衙役很有压力地说了一通。
“那本官去会会他!”
郑普徙怒声说道,眉头都压得沉了下来。
“二哥,让我来吧。”突然自他身后,传来一道细细的女音,继而一个杏眸少女走了出来。
衙役一看,是大人的妹妹,当即施了一礼。
君梓琳目光安抚地扫了眼郑普徙,当下便让那衙役领路前去。
郑普徙不放心,当即也跟在其后。
出了后衙,便见曹大公子一袭墨绿色崭新绢绣兰花的长袍,整个人看起来翩翩俊雅,他唇红齿白,容颜俊透,一举手一投足间,袍带气质容貌,都在这衙台上,仿佛一道靓丽的风影。
在旁边略站了站,君梓琳心道:此人倒是一个很会打扮的人。
招蜂引蝶的男人。
还好,周烬不是个会打扮的男人。虽然有着丽质天成的容貌,但是身上的衣袍来来回回便那么几种颜色,虽然很多,但颜色款式就那么几种,从来不会主动换,万年不变似的。
好不容易有一件白袍,还是自己给他订做的。
若那男人也与这曹鹏益一般,怕是那晋王府的后院,都要被塞得满满的。
只是就这么个男人,还与这陵州的锦成班班主有了纠结。
看来桃花运要来,挡都挡不住。
想到周烬与那薰芳之事,君梓琳面色僵白,甩甩脑袋,尽量将那男人给甩出大脑去。
“曹大公子,来得真是巧啊。”君梓琳出列,走到场中,唇角勾了勾,看着面前的男子。
“是你?”
曹鹏益见君梓琳,当下冷冷地“哼”了声,别开脸去。
他已经知道这姓君的小姐乃是知府老爷的妹妹,有一定的背景,不是自己能轻而易举染指的;再者那不能人道之事,他…这两日他已经恢复了,否则他也没心情来这里要玉佩呀。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这姓君的不是个善茬儿,曹鹏益不打算再与她纠缠,免得哪日再被弄个不能人道,那可不是好玩的。
“本大公子是来要玉佩的,君小姐你没事就起开,本大公子不想看见你!”
这天底下女人多得是,曹鹏益可不想追求一个漂亮的毒女子。
此刻看见君梓琳,也没了初见时的兴致,反而是恹恹的,厌恶的。
“快叫你家大人出来,把本大公子的玉佩还来!”
曹鹏益指指旁边的衙役,命令他赶紧去做事,往年他们曹府没少给朝廷好处,这些个小小衙役,只收好处不办事!
衙役缩缩脖子,并朝着后衙的出口看了一眼,并挤眉弄眼的。
这下子曹鹏益明白了,郑大人必定是在暗处观察着的。
他让他妹妹来应付自己,却反而躲在暗中观察这一切。
当下曹鹏益一肩膀撞开君梓琳,径自朝前而去。
“玉佩果真是曹大公子你的吗?”身后的君小姐冷不丁问。
曹鹏益本是步伐飞快地走,突听此言,他狠狠扭头,狞目瞪着君梓琳:“你这是何意?!不是本大公子的,莫非还是你的?!想据为己有就直说!”
果然商贾的眼中,看到的全是铜臭之物。
君梓琳冷冷一笑,毫不在意他的话,又问道,“看大公子如此在意那块玉佩,想必那是对你极为重要之物了,是别人送的,还是大公子命理体质与常人不同,自出娘胎时,从胎里头带的?”
她这话稍微还让人舒服一点。
看在她肯如此温顺的份上,曹鹏益回身,回了她的问题:“本大公子没那命,娘胎里带不出玉。但是这玉佩是别人送的,对本大公子有极为重要的作用……”
“谁送的?”
曹鹏益还没说话,便被君梓琳给打断。他很是懊恼,愤愤地盯着毫不尊重自己的君梓琳,诘问:“为何要告诉你?!”
君梓琳三步并作两步,走近了他,陡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领,往自己面前一拽,冷冷的颜色自鲜艳的唇角浮起,声音阴恻恻地送来:“玉佩之上附着恶灵,曹大公子你再不老实说,那恶灵被困已久,首先要找的便是你这个配带了它三载的主人!”
骤听她的话,再加上她如此大胆兼冷肃的举止,曹鹏益略愣了愣。面上先是掠过古怪之意,跟着便触到君梓琳这般美丽的娇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但是她所说的话,令人不快极了!
‘什么恶灵,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