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妃娘娘!”
擒风一走进来,见座中之人,二话不说飞奔上前,单膝跪倒于地,行礼。
“快起身。”
君梓琳忙站起来,亲自扶他起来,目光静静看着他。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君梓琳感叹一声,温声说道,请擒风入座,并把闲杂人等都挥退下去。
“擒风,你何时回来的?”君梓琳忙问道,将面前的茶推过去,让他先饮口茶水。
“属下是经过恒州,才赶到这陵州来。因中途收到了在帝都城的消息,知道王妃是在陵州,这才赶来禀报。只是用不多久,属下还得回去。”
擒风一口饮尽茶水,面容很是苍白而削瘦,下巴上也长了硬硬的胡茬儿,看起来沧桑很多。
“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君梓琳轻叹一声,问道,“前去虎头帮可看见卜风了?”
“未见卜风人影。”擒风答,放下茶杯回禀道,“娘娘,因虎头帮其中一个堂主来到恒州,属下追随而来,是以不能久呆。因奉娘娘命令,在虎头帮查到了一些端倪,于信中说不清楚,这才亲自前来相告。”
君梓琳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属下在虎头帮内看到了帝都城的来使,是出自傅相府。来人在虎头帮内自称姓黎,是这般模样。”
随后擒风把袖口内被叠得四四方方的画像送到面前,展开,由君梓琳看清楚。
“虽不知具体是什么人,但现在傅相并不在帝都城内,这傅相府的来客八成是与傅相无关的话,但属下也不敢轻易判断,王妃娘娘明察。”
君梓琳把画像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只见画中人络腮胡须,虎目,年约四十岁,男子的体貌看起来很是强健。
但是在相府呆了这么多年,君梓琳也没有半点对此人的印象。
不知是否真的乃傅相府的人,但若自称是,便有点问题了。
何况傅相也不可能如表面那般清白。
再者傅绫萃也在暗中搞了不少小动作,也许是她的人呢。
在没有证据之下,还是先静观其变。
目前君梓琳心中还有个疑问:“你从恒州前来,如何能够尽快赶回去,万一被发觉怎么办?”
听到这话擒风略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君梓琳会这般问。但是很快他便恭敬回道:“娘娘有所不知,恒州与陵州十分相近,而且属下所在之地,恰好与陵州靠近,昌以来回不过半日的光景。”
“哦。”
君梓琳应了声,没想到陵州与恒州会这么近。
她还以为相距很远。
“还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与追魄他们不同,擒风是君梓琳派出去的暗卫之一,自从跟了她以后,便甚少与周烬相见。
周烬不在他的身边,自然无法使用旧日的威严命令他。
但是,对于这几个暗卫的感觉,君梓琳自从自己腿受伤之事后,内心深处再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心腹,因为他们毕竟是周烬的心腹。
当下君梓琳点头,示意擒风尽管说,不必忌讳。
“是关于王爷的。”
擒风说着,看见王妃流露出疑惑之色,他跟着又解释道:“是晋王。”
“属下在恒州曾经见过晋王。”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君梓琳闻言立时皱紧了眉头,腾地站起来,声音清清楚楚再问一遍:“你说什么,你见在恒州见到了晋王?”
“不错。”擒风斩定截铁的语气,点头慎重道,“属下只与他有一面之缘,但是似乎王爷有重要之事,走得很急,并没有发现属下。而属下也追随虎头帮的一个堂主而来,并不敢露出行踪,是以并没有真正相见面。”
他去恒州干什么?
“几个人?”
君梓琳忙问,想到了锦香班的那搽着栀花的薰芳姑娘。会不会是他们一同前去的?
“只有王爷一人。”擒风说道。
君梓琳露出不信之色,“你没看错?”
擒风摇摇头,定定道,“属下不会识错王爷的,他毕竟是属下从前的主人。虽然换了行装,但是身形背影是不会错的。”
闻此言,君梓琳再不问了。
她本是想问有没有女人跟在王爷身边。但是擒风是那么认真的去查案子的,自己若是问起女人,岂非是变成了一桩暧昧案子,反而显得小气了。何况若是因为这件小事而扰乱了擒风的方向,那便不好了。
“你盯着那自称是傅相府来客的人,看看他在虎头帮都做些什么。我这边再查查这姓黎的家伙,究竟是何许人也。”
君梓琳在屋内转了两圈回道,又问:“可查到那兽翼的图形?”
“属下在虎头帮内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帮众,暂时还没有查到。”擒风略难堪地回道。
“不急。”
君梓琳安抚他,“凡事以自己的安全为主,其他的事情都排在第二。若是查到了线索,便飞鸽传书予我,我会一直住在这陵州。”
让人把擒风带下去歇息一阵,之后君梓琳送他上路。
雪卫见擒风一走,有些不解地看着君王妃,“这擒风又要去何处?”
君梓琳没回他,她也需要有自己的人才行。
转而想到了锦香班,君梓琳问雪卫此事。
“我想听曲看舞,雪卫你有什么法子能看着?”
王妃娘娘这话令雪卫很是惶恐。
娘娘要听曲看戏,放在帝都城内,只要发一声令,就会有许多戏班争着抢着前来献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