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卫不放心,带着两名护卫骑马追随。
小蝶掀开马车帘子,便那雪卫正紧盯这里,“必定是姑爷吩咐的,担心小姐受委屈呢。”
见此小蝶忙收了帘子,回身对君梓琳说道,又为周烬垫好话。
君梓琳冷冷地看着她,冰般的口吻说道:“以后别提周烬。”
小蝶面皮一白,手捂住嘴唇,受伤似地点了点头。
很快到了蔺府。
雪卫与两名侍卫簇拥着君梓琳入内,谁知刚到了府内门,身后倏地响起叫嚣声,“姓君的,你给本公子站住!”
声音熟悉,君梓琳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眼珠一转,她猜到对方来的意图,当即勾唇一笑,果真回身,对那大呼小叫的曹大公子笑脸相迎。
若是放在别的时候,曹鹏益见着这张倾国倾城的小脸,必定高兴得不知所以。
但现在,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而且姓君的这笑脸,分明是兴灾乐祸之相,她必定是知道了他的苦楚,所以才会嘲笑于他。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快点拿解药来!”曹鹏益不愿意与她再纠缠,开门见山地说道。
不等君梓琳开口,雪卫已恭身上前问道,“这等贱民,要不要把他扔出去?”
“不必了。”君梓琳挥挥手,雪卫不得已,只得退了下去,冷眼旁观。
此际曹鹏益见雪卫等人退下去,他立即便冲了上来,反而气焰更加嚣张,指着君梓琳的鼻子大喝,“快点把解药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曹大公子是哪里不舒服呢?”君梓琳洋洋而笑,揶揄地问道。
曹鹏益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般,脸都青了:“姓君的,你明知故问!”
君梓琳笑了一下,“非也。我是要知道曹大公子的病疾,才会好下药的,若是不知道,如何下药?”没想到曹鹏益居然不能人道了。但是君梓琳明白,当初对章睿苑时,对方可是持续了十多天。但是这曹鹏益施针短而浅,所以持续的时候应该不长。
此刻不趁机戏弄他,还待何时?
“还不是被你给弄成这样的?你自己弄的你不知道?!”曹鹏益气得几乎要跳起来,仿佛是头失路的孤狼,俊气鲜艳的容颜狰狞张扬。
相比于他的气愤,君梓琳却云淡风轻,一扬袖子慢条斯理地放开声调说道,“原来是不能人道之症啊!”
“既然曹大公子不能人道,那还装什么,何况流连花丛,让大家都误会呢?!何况三年前阮玉儿之死,莫非是发现了曹大公子你的这不治之症,所以才会死于非命?!”
在没有确定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疑点。
君梓琳相信二哥的判断。
既然原秀才一案重审,说明害死阮玉儿的凶手并非是原秀才,另有其人。
那么眼前这曹大公子的嫌疑便挥之不去。
在没有确定凶手前,君梓琳愿意怀疑一切,因而借此及彼,祸水东引,让曹鹏益不能够人道之事,故意联到阮玉儿之死上,激他,看他反应!
而此刻的曹鹏益可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君小姐居然突然说这种话。
本来被激怒到极点,陡然又把阮玉儿之死给盖上来,当场曹鹏益脸由青转白,几乎要昏厥过去。
他再忍不住,直想上前撕烂姓君的乌鸦嘴!
这个该死的贱人,真该死!该死!
然而曹鹏益没有碰着君梓琳的衣角,便被雪卫给阻拦上来,直接一挥手臂,“砰”的声,曹鹏益人仰八叉,直接摔了个嘴啃泥。
哇呜一声,惨吼一记,再哼不出来。
雪卫神色严峻,鄙夷地盯着脚下的贱民,就凭他,也敢碰王妃娘娘!
“没用的东西,自己不能人道,也不怕丢人现眼,赶紧的把他拖下去!”
雪卫一声令下,曹鹏益的那些随从根本就插不上手,两名侍卫已冲上前,扯着曹鹏益直接丢出去,眼不见为净。
君梓琳扬眸看了眼曹鹏益,抿着唇,眼前仿佛还能幻出方才曹鹏益那张脸上表情,仿佛一份录像,一帧一帧地回映,每一丝都能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当她说阮玉儿之死时,曹鹏益明显瞳孔放大,显露出受惊之色。
而说到他不能人道时,曹鹏益表现出的是巨大的震怒。
通过这些表情,绝不能做为呈堂证供,但可以帮助判断,以及接下来的审讯。
可惜这曹府家大业大,曹大公子也不是随意能说关就关的人。
除非有切实的证据。
看来有必要验尸了。
君梓琳一面想着一面跟着手下人,往蔺府而去。雪卫带两名侍卫紧跟在侧,不离寸步,显然方才曹鹏益的那番举止,惊动了他们,令他们再不敢放半点心,任王妃娘娘离开视线一步。
随后便有马车而来,载着君梓琳往蔺小公子的院子而去。
雪卫等人见了,面面相对,并发现蔺府的人显然是不欢迎他们,甚至是没为他们准备马车。
干脆,几个人直接纵身而起,追上王妃的马车。
蔺家的马夫都是驾车高手,而那马儿也是最适宜马车的骏马,疾速行驶之中,根本不容人跟上。
结果雪卫等几个轻轻松松的就跟了上来。
之后下人将此事禀报给蔺老夫人,蔺老夫人一时沉默起来。
君梓琳去了蔺浩俊的院子内,看见院内正有一众人呼啦啦的赶来侍候。
她把人都挥退下去,院子内安静极了。
只是蔺老夫人却没来,只派了刘妈妈前来侍候着。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