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檀儿的话,更坐实了阮玉儿私通之事。
先不管这感情是谁先来后到,问题是曹鹏益先取阮玉儿为实,从表面上看来,的确是阮玉儿私通。再加上入牢中的原秀才疯疯颠颠的,一会儿说与阮玉儿是相爱,一会又说害了她。
前任知府凭场中证据,断定阮玉儿乃自杀,而原秀才意图拐携良人女子,直接下了大牢。
自杀之后被救过来的原秀才,清醒了,坚称阮玉儿不是自杀,再加上阮檀儿的话,这使郑普徙决意重审此案。
看着堂中跪着的曹鹏益振振有词,郑普徙冷笑一声,诘声反问:“本官还未成亲,是不是就没资格断不得你这案子了?更体会不到你的痛苦,所以还会冤枉你,是也不是?!”
曹鹏益歪着脑袋嘟囔一声:“我可没那么说,但事情却不一定。”
郑普徙怒气反笑,当真是刁民。
审他的案子,最后却埋汰到本官的身上来了。
这时外头奔进来几个衣着打扮很精致而尊贵的人,后面则跟着一管家打扮模样的人。
此人身形瘦高,面容肃冷,上堂前行了一礼,要求私下与郑大人相谈。
郑普徙冷淡地挑眼皮,不为所动。
公孙管家朝吴师爷示意了一下。
不等郑大人再审问下去,吴师爷已率先走身来到跟前,对其一阵低语。
郑普徙神色倏冷,目光如尖锥般盯过去。吴师爷讪讪地,脸皮都僵了。
“退堂。”郑普徙一甩袖子,二话不说起身,气冲冲的离开。
吴师爷忙善后,命人先把曹大公子放了,其余之事押后处置。
在堂后的公孙管家眼见于此,那肃冷古板的脸,渐渐由绷紧缓和下来,朝身后的人看去,顿时下人们忙去接大公子。
“哎呀,你怎么才来,让我差点被打板子!”曹鹏益对身后的公孙管家抱怨道,毫不在意地一挥手,“走,去春风楼。本公子还没跟君小姐说完话呢!对了,她养的那个周公子,根本是个小白脸,本公子一定要把那小白脸赶走,把君小姐弄到手!”
公孙管家垂眸,彬彬有礼:“大公子,老爷想见您,请先随我回去见老爷。”
他说罢也不等曹鹏益再说话,一挥手,带来的人架着曹大公子飞快出了衙门。
把死掉的老鼠扔掉,君梓琳继续使用新的一只健康老鼠。
听闻外头蔺家的人来了,却是送来了一只大箱子。
那箱子是用五名力壮小厮来抬,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地才抬了进来。
打开一看,只见满箱子金银珠宝。
问寒白玉在何处,来人道是在那些珠宝玉佩之中。
问金银呢,说是送给君小姐的礼物。
这些东西,君梓琳并非是不稀罕。
但她却有些生气,气蔺家这不认真屈解她意思的态度。
这些东西若是收下,则会被对方瞧扁。
若是不收的话,对方当真以为她是不图名利者,可君梓琳怎么可能不是图财图利的呢,她手中就攥着五百两银票,她快穷死了。这里里外外的,哪里不使银子。周烬又不管事,操心的活计全落到她一个人肩上。
眼珠一转,君梓琳让人把东西全部都留下,却让人带信回去,便说这一箱子的金银珠宝乃是救醒蔺小公子以及三日药丸子的价值。自此之后,再不医治,请蔺老夫人另寻高明。
下人一听这话,顿时慌了,不等通知蔺老夫人,当场便跪地恳求起来,却是君梓琳怎么赶都赶不走。
“要我求蔺小公子也行,听说蔺家是富贾,有的是金银珠宝,这样吧,今日这一箱子的珠宝我且收下,至于以后,我用一次药便以用两箱珠宝相换,一日三次。以此类推,直到让小公子恢复为止。你去回禀蔺老夫人吧,照原话回。”
下人闻言,一时愣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回去禀报。
“小姐,您这是要不要医治蔺小公子呢?”小蝶不解,若真要医治,哪里会出这等难题。明显小姐这样下去,非得要了蔺家的所有家产不可,那蔺老夫人能答应?若是不医治,又岂会这样费心费力的为小公子寻药。
君梓琳冷冷勾唇:“咱们是给蔺小公子医病疾,但是却也不是这些商贾能够随随便便有箱珠宝就能驱使动的。若是今日不讨回来,以后那蔺老夫人完全可以用银子,把我砸晕。以为在金钱面前,我会惟惟诺诺,呵呵,等她亲自登门道歉再说罢!”
她甩袖往屋内走去。
小蝶追上去,“小姐,那晚上还要不要去找寒白玉?”
“找。”
君梓琳一个字扔下,把工作室的门关上,不准任何人进去。
蔺府的人送了信回去,没过多久,蔺老夫人便派了刘妈妈前来拜见。
只可惜君小姐闭门不见,说是没空。
天及至黑下,刘妈妈依然没能见着君小姐。
不知这君小姐是何意思,刘妈妈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是以小公子的性命拴上的,她做不得主。只得让人守着,自己再回去禀报老夫人。
天黑后,小蝶送了饭入工作室,君梓琳用了,顺便问,“王爷呢?”
“姑爷已经吃了,让奴婢送进来,还说让小姐您好好歇着,不要误了时辰,对身子不好。”
“就这些?”君梓琳面白无色,声音质问。
“嗯啊。”小蝶怔,眨眨眼不知小姐是什么意思,姑爷说这些话,有问题吗?
“好了,你走吧。”
君梓琳挥挥手,冷淡地示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