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嫁给周烬只是一种巧合的话,那么从始至终周烬都没向她求过婚。至于追求,也许有吧,但她从来没感觉到。
至于冠勇侯四皇子之流的,身份在那里摆着,纵然算是追求,也是一种贵族式的,含蓄似的。
而眼前这个曹大公子对她,是追求呢还是调戏呢?
在周烬在旁边监视的情况下,无论是哪一种,君梓琳都要坚决拒绝,并不遗余力地表现出自己独爱周烬的决心,以免这个大醋坛子再发作。
“大公子还有何事?”
君梓琳敛眉问道,面上适时流露出厌恶之色,以便被周烬瞧个清楚。
“在这里遇上君小姐,自是要请小姐喝一杯,否则岂非白相交一场。”曹鹏益连忙说道,一双眼睛在君梓琳身上溜儿。
“能在这里遇上也属平常,莫非这春风楼不是大公子名下的么?”君梓琳冷淡反问。
曹鹏益语滞,只是他阅女无数,又怎么可能被君梓琳这一句话嘎住,当下一笑,俊脸流露出一抹油滑之色,“君小姐真是误会了,这虽然是我名下的,但我却不时常来此,能遇上小姐,三生有幸,不若这样吧,小姐不愿意留下来,我命人包一桌酒宴送到贵府,来呀……”
他话没说完,君梓琳摆手,拒绝,“大公子是不常来这酒楼,怕是常去的地方是烟花柳巷吧。今日我实在累了,就到此为止吧!”
之后君梓琳抬步朝外走去,心里头突地想到韩固金。
想那韩固金也是个登徒子,却是孺子可教,现在必定是为考取功名而奋斗。
只是这个曹鹏益……君梓琳低头,就发现此人的手臂竟揽到了她的腰处。
君梓琳暗暗摇头,果然与韩固金不同。
那韩固金哪里敢这般造次。
“君小姐,何必这样伤人呢,本公子瞧上了你,你应该感激不尽才是呀。”曹鹏益上前来,欲要一把将君梓琳搂进怀里,他就不理解了,这君小姐长得也不错,怎么就这么不开窍。玉林宅邸是什么地方,那么小而不祥的宅地,她居然能住得下去?
过来跟了他曹鹏益,吃香的喝辣的,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宅子包你比皇宫还华丽。不比那玉林宅子强?!
同一时间,周烬眉心已经拧起了疙瘩,大掌一挥,便即告来。
君梓琳眼看着这么下去不行,从腰间翻出银针,咬牙扎了过去。
“哎呦喂!”
周烬的掌还没赶至,曹鹏益便惨呼一声,如同一只跳蚤般瞬间蹦了出去,抱着肚子在地上痛得打起滚来。
——之前在定国公府的时候,这银针扎到章睿苑那处,让他十多日没能起来,无法人道。
不知这回效果如何?
君梓琳微笑地望着在地上打滚的曹鹏益,手腕一翻,把那银针重新收了回去,想到这银针没能在曹鹏益的身体内多逗留一会,怕是效用持续不了太长时间。
真是可惜。
下回他若再来,就把银针留在他身体里头,让他试试永远不能人道的滋味,这样得有多少良家女子免于被祸害呀。
“是她,快点给本公子把她抓起来!”
曹鹏益疼痛渐缓之后,跳起来直指君梓琳,方才翩翩公子的模样,瞬间卸去,取而代之的狰狞狠辣!
“衙门办案,你们都闪开!”
随着曹鹏益的小厮们朝君梓琳冲来,自这春风楼外突然扬起一道男音,一众衙役冲过来团团围住。
曹鹏益见此,扭曲的俊脸立即扬起颐指气使之色,往君梓琳处一指,“大人你们来得正好,正是这个小女子,她方才扎本公子,快快把她抓起来,本公子要告她!”
君梓琳挑了挑眉,含笑看着曹鹏益,状似好心地问道,“曹大公子,我扎你了么,扎你什么地方了?”
身后满堂的客官纷纷来瞧,当见着曹鹏益猛地朝他的小腹指去时,那些客官们瞬间哄堂大笑!
“啪啪啪”
君梓琳抚掌而笑,杏眸闪动着敏锐的光芒,柳眉上扬,神彩盎然:“不愧是fēng_liú公子,原来曹大公子这处地方,居然也能被扎,呵呵,怕是不是被我扎的吧。”
后面的那句话意味深长,引得四下的看热闹之人议论纷纷。
春风楼的老板是曹家,这位曹大公子是这里的东家,自是常常出入此地。
大家都知道他更是烟花之地常逛。且荤素不忌。
富人后宅不仅养着青楼女子,更有楚馆小倌儿常有涉猎。
偶有闲人见过这曹大公子拥着细腰小倌儿漫过街头。
而如今经君梓琳这一声后,人们用一种古怪兼兴趣的目色看着曹鹏益,掩然那常玩戏小倌的曹大公子,瞬间由主动的那个,变成了下头的那个被戏玩的一方。
尤其是他捂着那腹部,疼得皱成一团的样子,更兼几分趣味,令人遐想无限。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曹鹏益恼羞成怒,几乎气恨地跳起来,那些人是什么眼神,居然敢用如此瞧他?!
四下的衙役被曹鹏益一吼,略愣了下,一时没动作。
曹鹏益恶狠狠地看着这些人,居高临下如训斥自家的奴才,扯过围首的那捕头,朝君梓琳推去,嘴里面大叱:“本公子平日里白给你们好处,还不把这小女子捉起来?!”
他愤极恨极,本想对君梓琳存些温婉的手段,没想到对方竟不识抬举。
不如先把她扔进大牢,先驯服一阵,等服了软之后,自己再亲自救出来,她到时必会感激自己;
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