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孩子浑说不要紧,但若是传净出去,却是杀头大罪!
“怎么,你不愿意么?可是我看君小姐看你的时候,与看别人时不同。”
“小大人!”不等这小孩儿把不该说的都说出,云攸灼当即啧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把外头的丫鬟招进来侍候着,转身急匆匆离开。
“云哥哥,那君小姐真的很好,我有感觉的。”蔺浩俊远远望着云攸灼的背影,认真地喃喃说着。
而君梓琳留下一些炼制好的丹药,这时便听衙门来人了。
蔺家拦不住衙门来人,且又是来寻君小姐的,自是将人请进来。
“这三日的药,先给小公子服下,之后我再送药前来。”君梓琳吩咐道。
蔺家的人都安静地听着。
“君小姐,大人他出事了!”衙役们一看,这位君小姐还跟蔺家的人说起来没完了,回头若是晚了时候,自己要被大人惩罚的。
当即他们便把临行前大人的那些嘱咐,统统说了出来。
“他受伤了?”
君梓琳听言,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急急一拍轮椅,示意小蝶赶紧的,“咱们快点回衙门,现在便走!”
怎么会让囚犯给弄伤呢。
他也不是没武功,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下子,君梓琳立即急出汗来。
“我也过去。”云攸灼赶过来,听见这话后,连忙也跟着离开。
刘妈妈忙带人围过来,阻止道,“君小姐,知府大人那里,我等会前去探望,可是小公子这病疾却…您以后便留在府上吧,这里将会是您的家,方便就近照顾小公子。”
君梓琳听了,摇头,“小公子的病疾,我已经看过了,到时侯会让云大夫前来。多谢你的厚意,不必了。”
眼看着君小姐这样着急地离开,刘妈妈也是无法,便命人亲自送君小姐去衙门,顺带又让下人准备了一马车的厚礼,随着君小姐往衙门而去。
待到了衙门后,君梓琳急急入内,就看见完好无损的二哥。
“你不是受伤了?”君梓琳审视着这端端正正坐在椅中,穿着官袍的英俊男子,他这是在骗她么。
“大人,蔺家的人送来了厚礼,要不要……”后头的衙役跟着问道。
“把人都赶出去,这衙门他蔺家是跑顺腿了,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把人赶出去!”郑普徙大怒,腾地站起来冲下面的人愤愤道。
下面的一溜烟地下去传话,直接将蔺府的人给赶走了。
这下子君梓琳默了,打量着郑普徙,寻思着他这般施为的用意。
“以后,不准你去蔺家!”
把人赶走之后,郑普徙严厉地对君梓琳命令道。
“蔺家怎么了?”
君梓琳知二哥曾在这里为长史,是个闲散官职,而蔺家又是豪绅商贾,与官府的人必有牵涉。
也许二哥在其中,曾经与蔺家结过怨仇。
“你不必知道。这蔺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必再去。”郑普徙一挥手,怒冲冲地哼道。
他在怒火中,还是不要去惹他,等消气后再说。
君梓琳暗暗想道,也不再多问,只说了句,“我想见燕侍卫,二哥知道她在哪儿么。”
“找她干什么?”
“多谢她送肉之情。”君梓琳瞧着郑普徙,发现在提到燕青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格外的颜色,甚至可以说是连变化都没有。
他这是装的,还是根本就没有?
“送肉?”
听君梓琳如此说,郑普徙立即挑高了眉头,跟着便醒悟过来,他挥挥手,无比烦躁道,“你若要找她,我便命人把她找来,今晚上你留下来,别走了。正好衙门里头也收拾出了房间。小蝶,你去看看那房间怎样,可有什么缺少的。”
郑普徙知道小蝶跟随妹妹多年,自然最知道妹妹的喜好。
是以他才会有如此一说。
果真不大会子,燕青被找了来。
而君梓琳反而不好再问什么。
这便看见燕青竟很是注意二哥,可是二哥却是没有多看她半眼,形同对平常的下属一般。旁边还有洛书吏等人,而二哥对他们,并无异同。
君梓琳一时觉得怪了。
接着郑普徙让人去查了一宗案子,分别吩咐燕青以及其他的衙役,前去城内寻案子中的其中一户关联人家。
君梓琳听着,因问:“那秀才怎么样了?二哥不打算重审此案?”
听到这案子,郑普徙颜色才缓和了些,对待君梓琳重新如从前那个兄长,“妹妹你不知,这件案子是上一任的知府定下来的,虽然这秀才自杀差点死了,但若论要翻案,却是不可能的。一则没有证据,二则说起冤情,也很勉强。何况若是翻案,无异于对前任知府的一种反斥,若是没有十足把握,后果不堪。”
何况他这是刚刚上任,不易于做这件事情。
“秀才自杀,又是秀才之身,只要想想里面便有冤情啊。”君梓琳来不及说,那燕青从外头露出头来,斩定截铁地说道。
“你快去办差!若是耽误了事,本官绝不轻挠,快去!”
郑普徙沉了脸,直接把燕青给挥了出去。
“既然二哥这样说了,那便如此吧。”君梓琳淡淡道。
郑普徙把身边的人都挥出去,把君梓琳叫到后衙,这才说道,“妹妹,你昨日与王爷在一个宅子里的?今晚上留下来?”
虽然在人前说得斩定截铁,但是郑普徙却是没那么有把握,还是要征询君梓琳的意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