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侍卫倒是不避她,有甚说甚。
君梓琳才知道,周烬是在大半夜里跑去浴房清洗,结果来来回回洗了一个时辰,之后又返回到房间,其他的下头的人并不知。
问题是他并没有在榻上睡呀。
君梓琳想到清晨那冰凉凉的一半榻。
说明周烬并没有在那里睡过。
他是在哪里睡的。
该不会是——
君梓琳忙去卧房,前去耳屋看去,只见那榻是塌了,可是上头凌乱,甚至还丢着件昨晚周烬所穿的外袍。
他果真是在这里睡的。
没想到他竟然又跑回这里睡了,为什么?
君梓琳一时迷惑不已。
“你可知道,王爷去做什么了?”君梓琳想了想问道。
有侍卫前来回禀,“听说王爷要亲自做膳食,现在是去外头查看了吧。”
难得他还记得这事。
君梓琳轻轻一笑,虽然心中古怪,但也不愿意多深究。
把小蝶叫过来,君梓琳收拾一番,打算去一趟衙门。
顺便解解昨天发生的误会,毕竟二哥的年纪也不小了,虽然不知具体情况怎样,若是他喜欢,君梓琳自是支持的。但不知那燕青的家世如何?
不管怎样,儿女的婚事还需要父母做主,这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而君梓琳也愿意替二哥把把关,免得到时候若是母亲看不上这儿媳妇,泪流成河却不好了。
把马车弃了,君梓琳让小蝶推着轮椅,两个人在街头穿梭。
“小姐,这里虽然离得衙门不远,可是街上人却不少,这些人眼睛乱看,还不如乘马车出来呢!”小蝶不满地瞪了眼经过的一人,这家伙眼睛像苍蝇一样盯在小姐身上,真是可恶极了。
“本来便是给人看的。你看了别人,才知道别人在看你。”君梓琳笑笑,也不在意这些。
这又不是在帝都,没那么多规矩要遵守。
小蝶无话,只得卖力推轮椅。
正在此际,迎面奔过来一名身形高大穿着青袍的男子,刚走近了便住了步,对道,“君小姐,你这是去何处?有件事需得请你相助。”
“云大夫昨日住得可好?”君梓琳问侯道,“不知有什么事?”
“来,我们借一步说话。”
云攸灼忙把君梓琳带到一边,急声说道,“是这样的,之前我在这陵州呆过,是识得许多病人的,所以这一回,是关于蔺家的孙小公子之疾。当初我在这里时,便听说这小公子的病疾,但是一直都没有进展,现在……君小姐你不是也研究一些医术么,不如去看看,若有奇迹,岂非更好?”
“蔺家?”
君梓琳沉吟。
小蝶在外头跑,风闻得比小姐要多,忙解释道,“小姐,奴婢之前在外头听说过,蔺家是这里的富贾,家大业大。但是每代单传,如今只有蔺老夫人撑着家族,下头的传人也仅仅是这位蔺小公子。因为曾有大夫扬言小公子活不过十岁,结果今日小公子十一岁了,所以奴婢听外头的人都在说这奇迹,便稍稍打听了一番,只当个趣闻呢!”
她一说,倒省去云攸灼解释了。
之后小蝶与云攸灼齐齐看向君梓琳,等待她的答复。
“有没有什么好处?”
“什么?”
云攸灼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再度朝君梓琳郑重看去,“君小姐,你说什么?”
“是这个意思。蔺家既然是富商,那前去行医有没有什么好处?比如回报什么的?”君梓琳搓着手,并比划了一下金元宝的样子,她那双杏眸之中闪动着明媚的光芒,却把云攸灼给问得无语。
小蝶有些难堪,俯身小声劝道:“小姐,这是行好事之机,怎好要银子,您说呢?”
“大家都是凡夫俗子,都要生活,要活着就得用银子。怎么能不要钱呢?”君梓琳偏头,伸出小指戳了戳自己的头发,为难地说道,“如果无偿行医,那岂不会饿死?”
她已经失去了一千两的银票,不能够再继续失去下去。
何况指望晋王爷去赚银子,君梓琳想都没想过。
云攸灼撑着脸皮,“君小姐,您这身份…不能要银子,万一以后传出去——”
“就算是皇帝,也是要吃饭的。我要银子,也无不可。云大夫,莫非你不要银子?”君梓琳毫无在意之色,只坦诚地回望云攸灼,神情之中是无比的坚持。
没想到王妃娘娘这么贪财。
云攸灼叹了口气,拱拱手,“如此,我只能先回了蔺家了。”
“去吧。”
眼看云攸灼转身而去,小蝶皱眉劝道,“小姐,云公子最不耻于金银了,您这样做会让他很没立场。到时候蔺家的孙小公子救不了,云公子也会与您疏远。”
君梓琳不接小蝶话茬儿,只自己推着轮椅朝人群中去,嘴里说道,“昨天的菜好吃么?”
“小姐说的是那花了三十两银的菜?”小蝶忙赶上前问道。主人们吃罢,他们这些下人也会得一些,因为有幸品尝到了。小蝶回想滋味,赞道,“自然是极好的!”
“所以,没有那三十两银子,你哪里来的好吃?”君梓琳回看这丫头一眼,笑笑不再说话。
小蝶语滞,但转念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听说现在王爷手上没银子了,小姐这样赚钱也行。
没有太多顾虑,小蝶愉快地与自家小姐达成一致,并踊跃前去,积积催促云攸灼前去。
君梓琳去了衙门,转了一圈,没见着燕青其人。
“妹妹,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