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君梓琳了若一切,自己的到来,想必也在这男人的意料之中吧!
“你,你骗我?!”君梓琳怒瞪他,气极了。
她是满心愧疚,觉得应该与他换榻前来的。可是他竟利用了她,他早看透了她的心思。
“没有。”
周烬矢口否决,近在咫尺,爱妃怒容尽显,他少不得解释:“方才是真的睡着了,今夜赶了很久的路才赶回来,只是睡得不深,听到你靠近的声音,又不想只我自己摔在地上……不是说夫妻甘苦与共么,所以想与你摔在一起,这样才是夫妻是不是?”
他的谎话说得不算完满,但是君梓琳依然为他所说的前半句而息了干戈之意。
再怎么说他赶了路,累了。
而自己并不小孩子,明智一些的,还是赶紧换榻,彼此都好好歇息。
“去屋里歇着吧。”君梓琳挣扎了下,男人并没有如从前那般死缠地压她,而是识趣地起身,但他长臂一勾,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坐到他的大腿上,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说完了。”
君梓琳尴尬了下,说道。
“嗯,那便一起去榻上歇着吧。”
“我在这里就行。”君梓琳指指周烬此刻坐下的小榻,坚持道。
“你真的能睡这里的小榻?”周烬挑高了眉头,俊颜异然。
“嗯。”
君梓琳点头,很坚持。
“好吧。”
周烬耸耸肩,勉为其难也不强迫她。
他直接站起来,将君梓琳放下,尔后走出去。
可是当他走出去时,身后的小榻传来“哗啦”一道声音,再回头时那小榻已如他所愿,倒塌于地。
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周烬挑眉看着君梓琳,“爱妃,这小榻实在不精实,待到明日再让人前来修。现在咱们去歇息吧。”
当即周烬也不过来,而是径直往大榻上而去,翻身滚进了榻里,留出外头大片空处给君梓琳歇息用。
而君梓琳站在碎坏于地的小榻前,面无表情。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是这榻,显然是不能睡了。
看来今夜真得跟周烬同榻。
她出了耳房,往大榻处看去,周烬倒是很自律,占据一小块地。剩下的大片坐等君梓琳去占用。
慢慢挪到跟前,君梓琳扶着床柱,轻手轻脚躺了上去。
虽然周烬窝在里边,尽量没有占用太多地方。
可是他的存在感依然令君梓琳不安,她只是爬上榻去,尽量往外,与他之间空出好大一片空白,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让自己睡。
但没过多少会,腰间搭上了周烬的大掌,君梓琳身子蓦的一颤,莫名想到在船上时,这男人对自己所做的。
她那时被他弄得,很想要他。
可他,狠心拒绝了她,留给她一片片独自起舞的空虚。
现在,他该不会——
晋王爷做事,从来不会事先知会一声。
就跟方才一样,等君梓琳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周烬抱了起来,直接就压到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仿佛是叠起起来的面包片一般,就这样密闭地贴合着。
虽然周烬是和衣而卧,可君梓琳却是沐浴过后,穿着绸衣而歇。
两人接触后第一份摩擦,都触动着她曾被他光临过的敏感之处。
“不……不要……”
君梓琳慌忙去推他,声音都颤了。
上次在船上的经历,令她有些怕他出手。担心会再一次获得独自的欢喜,而没有他的陪伴。同时又担心自己不是处子之身的事实泄露,再招灾难。
秘室内的一幕幕,像是被灰尘给封湮的历史,在两个人的接触之后,再次一揽无余的被重新剥开。
现在君梓琳有心想与周烬和离,所站的立场完全是极具理由的,更是能站得住脚的。
但是如果被周烬发现不是处子之身,那么想要和离这件事的立场,便再也站不住。相反公理已经从她这里,移向周烬那里。她,反而是最得不到别人同情的存在。
君梓琳内心里从来有一把正义的公尺,不论是办案验尸,她所接受的均是天理公道,恶人必要受到律法的处置。
她不能够接受自己站在公理的对面。
即使她一点不觉得,不是处子之身是什么错误的事。
但想到周烬嫌弃的眼神,她内心是一阵无法承受的动荡,甚至开始气恨自己当初在秘室的举动。为什么她不能再稍稍忍耐一点呢?
可是那种情况下,是能够凭靠意志,就能遏止住的吗?
人又怎么能与之抗衡呢?
周烬欺上来,只是出于喜欢与恶作剧之性,想撩撩爱妃,想逗逗她。看她又惊又羞的表情,看她娇嫩的小模样。
可却没想到,竟会吓到她!
把君梓琳从身上移下去,将她轻轻放置在榻里侧,周烬柔声哄道,“方才见你在榻沿,担心会掉下去,你便在里面歇着,我在外头护着你,好不好?”
当初在相府住的时候,周烬就发现君梓琳对夫妻间的那档子事有排斥。
也不是排斥,只是一种恐怖。
不错,他的排斥程度,已经到达恐怖的地步。
为此周烬找了人前来研究这事,结果没什么结论。
而之前在来时的船上,周烬逗弄过爱妃,还看着她在他的手中,一次又一次地达到欢愉的顶峰。那时候,她一点都没有害怕,反而十分快活。
现在周烬纳了闷了,为什么爱妃独独面对他时,会害怕成那副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