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二哥说的新人旧人,君梓琳心里有一阵不太舒服。
“方才,你想吐露的男人名字,是谁?”周烬轻轻抚摸着那白瓷药碗,扭头淡淡地光色覆盖在榻上女子的娇颜上。
君梓琳不自在地动了下,小声答,“没什么,随便说都可以的。”
“之前在榻上,对你做那些事情的男人是谁,是随便什么男人都可以吗?”
周烬把碗一放,语气严肃起来,大掌却已经覆上她的唇处,轻轻婆娑着,仿佛她敢点头,便会好好地教育她一番。
君梓琳之前便领教了周烬的报复手段,现在身子被他一碰,本能地一颤栗,只乖乖地摇头,哪敢说一个“是”字。
“以后再有人问起来,你该答谁的名字?”周烬又问,这时他的指尖已经微微一动送进她的唇间,轻轻地抚触着她雪白的贝齿,见她朝后退了下,并微微张开唇,想回答话,与此同时他已经伸手勾住了她灵巧的舌,听见她模糊地答了个“你”字。
晋王很满意,璀璨华美的容颜,染着几缕yù_wàng汹丝。
只是转眸看向榻上人,娇喘微微,面色苍白。
男人轻轻叹息一声,收回了手,止住了那些漪念。
“来,喝药。”
周烬扶她起来,把药碗给她。
她却也乖,许是怕他会故技重施,当即抱了药碗,咕嘟嘟地胡乱往喉间吞咽。
谁知却是吞了几口,便“呕”的一声,有些受不住地偏头把刚吞下去的药给吐了出来,胃里的酸水跟着往外一齐涌。
君梓琳苦得小脸皱成一团。
周烬万没料到会如此,忙把药碗夺过来扔到一边,抱起她来,“怎的了,不喜欢喝?喝得太猛了么?你怎样?爱妃!”
“没事。”君梓琳吐了口气,“是喝得太快了,我慢点喝。”她伸手欲去够碗。
“算了,我帮你。”周烬自行拿过碗来,吞下一口药汁,不由分说哺向君梓琳的唇间,苦涩的药汁送来,在彼此的唇齿之间流淌过。
直到所有的药汁喂下,周烬冲外吩咐,“取些蜜饯来,还有软和些的糕点,都拿来。”
说罢后周烬垂眸看着怀中软软喘着气的女子,甜甜一笑,‘爱妃,还是我来喂你比较快。’
君梓琳脸红了,一时抵挡不了他,也只能默不作声。
小蝶赶了来,把所需要的糕点和蜜饯都送了来。
“先吃不甜的,蜜饯最后吃。”周烬道。
她一直都没能吃上饭,这次醒来,却是不能再空着肚子。
“哦。”
君梓琳也不违逆他,点了点头,自己去取些味道淡没有甜味的糕点,吃下去两块,小蝶取来了温水,她就着喝了点。
感觉有点累,连再吃蜜饯的心思也没有。
她半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周烬这回不敢再扰她,将她揭在怀中,轻轻拍着她,“乖,爱妃睡会吧,再醒来,咱们便到了陵州了。”
“嗯。”
君梓琳轻应了声,很快便入了梦乡。
见她睡熟,周烬将人放下,盖好了被子走了出来。
看见外屋云攸灼还在摆弄药草,周烬眉心一拧,把人叫过来,“云大夫,你与爱妃是什么关系?”
方才郑普徙发脾气时,爱妃似乎看自己的次数比看云攸灼的次数少多了!
之前在晋王府时,爱妃便特特留下云攸灼来,两个人还共处一室。
那时周烬自是不在乎一个小小的云攸灼,可是现在不能了。
这时周烬早有自觉,爱妃已经有了与他和离的打算,那么和离之后爱妃会怎样呢。她厌了自己,便等于厌了这些荣华富贵权势危机。而云攸灼,这个男人将是另一种味道。
周烬觉得爱妃极有可能会选择云攸灼,难怪方才她似乎是想说云攸灼的名字。
爱妃还真是可恶。
这个云攸灼,怎么也会跟来了陵州,当真是……
想了想君梓琳现在的伤还需要云攸灼,周烬暂且先按下这股气去。
待上了岸之后,他会好好地打发了云攸灼。
那厢云攸灼苦口婆心地解释了番,结果周烬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一挥手让他退下。
天色一黑之际,大船便到了陵州。
众人这便陆陆续续地下得了船。
郑普徙是这里的知府,自是直往知府衙门去而行。
周烬低头看了眼依然在睡的怀中人,他摇摇头道,“去客栈。衙门没热水,没侍候的没热菜,爱妃一路颠波累了。”
“晋王殿下,我说过要让妹妹晚上与我睡的吧?”郑普徙完全不让。
周烬端得自然不动,淡淡对道,“爱妃是我的妻,虽然是你的妹妹,却是男女有别。若是你不放心,大可来客栈住在我们隔壁。”
他说着径直朝前走去,所带来的一干侍卫已找到了合适的客栈,周烬将大氅裹住怀中人,怕她受了寒风,便疾步往客栈而去。
两边的侍卫询问地看着郑普徙,“走,一起去客栈!”
担心妹妹会再次被欺负,郑普徙转道也去了客栈。
厢房安排在三层中间的位置,周烬气息不乱,入了厢记,郑普徙等人气喘吁吁地爬到三层,一时有些后悔,居然放着安静的衙门不住,跑到这闹哄哄的客栈来。
他的房间紧邻着周烬的房间,还是靠着自己是这陵州的知府,勉强把住在周烬隔壁的客官给撵走之后,这才住了下来。
可是就算如此,晋王也没有阔气到为他们付房钱。
郑普徙心里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