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君梓琳,她已经闭上了眼。
“她这是怎么了!”
周锦墨忙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听说君梓琳突然昏了过去,这大将军府内郑氏等人也都赶了来。
这几日君梓琳都好好的,怎么会昏过去?
云大夫被叫了来,没想到病人会突然昏过去。
试了体温,看了伤口,都没有恶化之况,却是怎么昏过去了呢?
郑氏将魏蓉蓉叫到跟前,询问她事情始末。
魏蓉蓉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只是把自己对君梓琳所说的,亦都对郑氏说了一遍。
听罢之后,郑氏叹息一声,再不多言。
“姑母,姐姐这是怎么了,我没说错话吧?还有,这是她让我说的,也没什么呀!”魏蓉蓉天真地看着郑氏,伸手挠挠头发。
郑氏未语,去将云大夫叫到跟前来,只说病人是心病,与那伤口无干。
云攸灼一听,结果更愁了。
心病得需心药医。
这下子比身上有病,更麻烦!
“该怎么办呢?”
云攸灼愁得皱起眉头,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麻烦,那个心药又是什么。
“云大夫莫愁,这件事指定与你无关,你也不要太伤神了。”郑氏安抚云攸灼道。
“夫人不了解。身上病痛虽然可怕,但心病若是长久了,也是要得命的。再加上王妃的伤口已经结痂,若是养得好,再过个半多月,就能彻底好了。若是因心病而耽搁了病情,却是不值当的。”
郑氏本来是不愁的。
她认为有心病,与身上有病不同。至少君梓琳这样,身上的病能很快消除。
可谁知道,云大夫所看来,却绝非是这种情况。
“那该怎么办呀?总不能让老妇我亲自去请他吧!”郑氏皱紧眉头,神色不喜,非但如此,更有几分恼怒赫然其间。
云攸灼不解,便问其故。
郑氏想了想,觉得他是琳儿的大夫,不提也不行,于是把事情予他一说。
结果云攸灼听了,也是一脸惊怒,“居然有这等事?!”
“是呀!”
郑氏见云攸灼生气,她则是气上加气。
若是不知道这件事,倒还好。
如今知道了,她便一力主张再不让琳儿这婚事合了!
从前她还有些犹豫,但今日,她决定了,和离吧!
“晋王爷所为,是真的过分了。”云攸灼叹息一声,“莫论是王妃娘娘,哪怕是随便自街头找个人来经历此事,也会伤心的。看来唯一的计划,不若让王妃娘娘远离这里吧!”
云攸灼说着朝身侧不远处的那堵墙看去,这是惟一隔绝大将军府与晋王府的高墙。
从前他还觉得,即使晋王不来,这高墙虽高,却也是薄的矮的,紧紧靠着这墙,晋王妃与晋王二人,也是心意相通的。但是现在,怕是互相折磨罢!
这样下去,反而对王妃的病疾不利。
“去陵州。”
云攸灼道,“找个远离这儿的地方过些时日,也许娘娘的心结便开了。”
正在此刻,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报声。
紧接着便是宫里头的公公带着一众人赶来,见到郑氏等人之后立即宣旨,要君梓琳接旨。
郑氏见此,连忙将下情回禀。
“也罢,你且代接吧!”公公一听,也没强求,宣读了圣旨之后,便命人把皇帝所赏赐之物,尽数都搬运上来,摆到这大将军府。
尔后一众人又交待几番,离了去。
本以为是和离的圣旨,却没料到竟是皇上对琳儿的赏赐。
郑氏一步步朝着那一箱箱帝赏,只感到心头悲愤。
皇帝这是觉得委屈了她的女儿,靠这些死物来抚慰她的心。
是不是下回皇帝再给晋王纳妃,最后不成,又要赏赐这么一堆死物呢!
“不行,我要进宫见皇上!”
郑氏气得面色发寒,一转身便朝外走。
崔嬷嬷在后头一把抱住她,急急叫道,“夫人,千万不要冲动啊。您想想,老爷现在在哪里。”
郑容驿正是被皇帝给惩罚了,最后才落到这般下场。
他也是因为君梓琳的事情,现在夫人去了,这下场能比老爷更好么?
崔嬷嬷拼了命地抱住郑氏,并叫几个丫鬟来帮忙,好说歹说,死活拦着,才阻止郑氏去乱为。
只是这样一来,郑氏再也不盼着女儿与晋王和好了。
她甚至想着,女儿快点醒过来,与儿子一同回到陵州去。
至于帝都这个伤心地,能不回来便不回来。
皇帝赏赐之物,统统都被扔进了府内的仓库。
郑氏不稀罕,连带着府内上上下下,都对这些东西不待见。
到了晚上时,君梓琳终是清醒过来,只是面上少了些笑容,不说话的时间略长,问她话时,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
郑氏见女儿如此,只是心疼。
她心里也有疑问的,看来女儿是真的喜爱晋王的。可是夫妻那么久,为什么这般喜爱,却并没有孩子呢?
外头传的那些流言,郑氏自然是不相信的。
最后她自己也想通了,必定是周烬恶毒,每夜尽欢后,却让女儿服下去子汤,所以女儿才一直无后。
但是现在想来,无后反而是件好事,更方便和离。
郑氏倒是感谢周烬的这一举动呢。
为免君梓琳太过伤心,第二日,郑氏便张罗着收拾东西,打算前去陵州。
郑普徙十分开怀,一个劲地保证,“待妹妹到了那里,看见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