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事后百般对欺负他的子弟找茬,定要找回场子来。
甚至还为此被父亲责罚。
那时候魏惜融很感动,虽然自己有父亲,可是感觉大哥才是那个父亲。
这世上再没有比大哥更护犊子,容不得自己人受半点伤害。
如今两人站在对立面,以魏惜融对魏从射的了解,自是知道哪怕君梓琳与魏从射没有半点关系,魏从射也会保君梓琳到底,并且是一丝一毫不准受到伤害。
想来魏从射的妹夫郑容驿,为何至今只有郑夫人一个妻子,而没有妾室呢。魏惜融觉得,必定是郑容驿怕了魏从射,所以不敢纳妾给郑夫人小鞋穿。
此际魏惜融冷冷地甩了魏从射一眼,他倒要看看今日魏从射会为了君梓琳做到何处地步。
周烬一如从前那般,深沉不语。
在花园内站了会儿,便将二人重新请回大厅。
“三日之后便是成婚之日,今日我且先来与晋王相商那婚嫁之事。”
“因为时间紧迫,有许多事情都顾不上,但是该有的还是应该好生的进行,毕竟燕儿是头一次出嫁,还是个孩子,什么事儿都还不懂呢!”
魏惜融笑眯眯地说道,冲魏从射看了眼,果不其然,但见自己这个兄长已经别开了脸,虽看不见怒火,但以他的了解,魏从射内心必不好受。
“来呀,把东西都拿上来。”
魏惜融心头高兴,大呼一声,把手下人的召上来,进行婚前三日的一应事务。
眼看着桌子上的一应物品都被撤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婚嫁之物,琳琅总总令人眼花缭乱。
魏从射见了,眼圈都红了。
骨子里的天性,令人容不得自己的家人受到如此待遇。
君梓琳还活着呢,并且是晋王堂堂正正的王妃。现在晋王又明媒正娶,那么君梓琳算什么?
甚至看魏惜融的这阵势,晋王娶魏婉燕的规格,甚至是比君梓琳还要高。
那么以后呢,这魏婉燕是侧妃还是正妃?
这明明是要把正妃都要压过去的兆头。
魏从射抿了抿唇,脸上的肌肉已经跟着绷紧。
方才自己送贺礼,周烬并没有收,而是说要等到三日之后再收。
那时他还稍稍寄了一点希望,但是现在——
眼看着周烬与魏惜融认真讨论婚嫁之事,魏从射眼珠子都红了。
耳边听得他们一句句细细的讨论,以及周烬那极认真的眉眼,魏从射只感到这房间之内空气稀薄,令他喘不上气来。
他转而朝外走去,魏惜融的声音顿时告来,“大哥你去何处,现在你的侄女出嫁,怎么你一点儿都不高兴?”
魏从射紧抿着唇,一语未发。
魏惜融便放下手头的事,转过身来跟到门口,冷冷地睨着魏从射,声音略压低,并收敛了那跋扈之态,但所说的话依然刺耳:“怎么那君梓琳是你家的人,我的燕儿便不是魏家的人了?你摆这么一副脸给谁看,想说君梓琳比你的侄女燕儿还重要么!”
魏从射面色憋得发青,咬牙低斥:“凡事有个先来后至。燕儿本可以有更好的人家,为何偏偏……”
“晋王是极难得的人才,莫非大哥你不知道么。”魏惜融冷森森地口吻,肆虐告来,“这整个帝都城的贵女哪个不希望攀上晋王的亲,哪怕是侧妃也与有荣焉。大哥你应该为燕儿高兴才行,而不是在这里意图冒坏水!”
“还有,听说现在君梓琳被扣在皇后里头,身上背负着谋害小皇子的罪名。呵呵,大哥你还以为君梓琳能回得了这晋王府来么?我劝你乖乖在这里喝喜酒,别轻举妄动,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魏惜融的一番规劝,非但没有能成功阻止了魏从射,而便令对方更加心火直上。
说罢这些,魏惜融冷冷勾着唇,重新返回到桌前与晋王畅谈三日后的婚事。
魏从射在旁听着,心已经沉到了极点。
看来他对晋王的那些希冀,根本是无中生有的幻想。
三日后的婚事必会举行,而君梓琳也将陷入到杀死小皇子的风波之中。
如此看来,魏从射深知,自己现在纠结这婚事已经没有意义,重要的是现在宫内的君梓琳情况如何。
看来他要好生的与妹妹商谈一番了。
“魏小姐,王爷正在屋内呢,请进请进!”
魏蓉蓉之前离开晋王府,是被晋王派人悉心护送回去。因此那些守卫的侍从也对魏小姐熟悉了。因而回来时收到王爷的命令,守卫们遂没有通报,便引着魏小姐入了大厅。
魏惜融正与周烬说到兴处,想到嫁女之后,这偌大的晋王府就会是魏婉燕的,而在城外还有一座更奢靡的晋王府,同样等着入兜。
想到这两座王府都将进入自己女儿的囊兜,魏惜融就兴奋不已。再者现在这座晋王府旁边正是大将军府。
君梓琳是犯了罪的罪妃,这大将军府必会被夺去,指不定是要落在晋王手中的。
在晋王手里还不正是在他女儿的手里么。
魏惜融心下高兴得抓耳挠腮,思虑着自己出来建府,那府地选的位置不旺盛,且又狭小,不够住更不够阔气。
此际魏惜融心底的算盘打得啪啪响,那股高兴劲仿佛甜蜜一般,几乎就要溢出来。
而魏蓉蓉前来,冷冷的一声,“二叔。”彻底把魏惜融惊醒。
回过神来,但见魏蓉蓉这个小丫头一副楚楚可怜相在自己面前。
他正要说话,魏蓉蓉却已经转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