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爷不是说要救小姐的吗,怎么转眼就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
有心想上去问问,可是又不敢。
小蝶一个人在院子内来来回回地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她发现雪卫不见了。
好像她回来之后,就一直没见着雪卫。
雪卫呢,干什么去了?
自从小姐嫁过来之后,小蝶就有观察过王爷这人。
知道雪卫是他的贴身侍卫,哪怕是有王爷不知道的事情,雪卫也必定知道。
可谓是王爷身边最贴心的人。
雪卫不见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而君梓琳返回到皇宫之后,便被送到了栖秋宫。
皇后宫内张皇后却并不在,偌大的宫殿凄凄冷冷,看样子格外森寒冰冷。
见此情形,君梓琳蹙了蹙眉头,直到现在她还没有闹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让她来到这皇后宫。
不多时从院内走进来一名身形窈窕的女官,“君王妃,委屈你了,这是皇后送来的,希望您能在这里稍待一阵子。”
这个女官,之前君梓琳见过,是侍卫在皇后身边的人,瞧着起来行为端庄,倒是个极佳有礼的人。
君梓琳并不识得她,此刻对方倒是客气,她便客气的问道,“但不知皇后去了何处?”
若是直接问究竟有什么事,君梓琳深知对方也许并不会回答,所以便换了个问法。显然眼前的人也是个极聪明之人,听见如此问,因便如实回道,“皇后娘娘去了锦梧宫。”
一句话,君梓琳瞬间明白了。
是绣贵妃出了事!
莫非就因此事,皇后召了她回来,但不知绣贵妃会出什么事呢?
中毒?嫁祸?还是又出新招?
君梓琳想至此,心头反而安稳下来。
与绣贵妃过招,也不是一回两回。
心头有数的她,很快便冷静下来,看来要做好准备呢。
而那位文女官看见君王妃极快的安定下来,内心禁不住略感钦佩,想来这王妃娘娘内心已经有数,更不需要自己多提点呢。
“娘娘请用吧。”
文女官说罢福福身,退了下去。
面前的绣着花鱼儿的小瓷盘内放置着新炒的还热腾腾的小松子。
君梓琳抚了抚,安定地剥了起来,脑中却在不停的转动。
想着应对之法。
而此际她没发现,就在这栖秋宫之内,躲在雕柱之上,有一张清纯与妩媚交织的容颜。
她正在定定地朝这边觑来,眸中闪动着冷厉的狠光。
此刻在锦梧宫,惠高帝神色阴卒的在殿内而坐,张皇后侍候在侧,而殿外头一干宫婢女官们忙忙碌碌,不见半分停歇。
张皇后看了一眼,心下有些不安,重又走回来,目光端正,神色含着持重地说道,“皇上,这锦梧宫的厨房已然检查一遍,并无不妥。还是再……”
惠高帝正冷睨着这桌上的一小碟松子仁。
听见皇后如此说,他慢慢抬起目光定定道,“你没听太医说,是由食物引起。锦梧宫的厨房必须查个清清楚楚。”
张皇后听到这,脸色都白了。
过了半晌,她屈膝行礼,恳切说道,“皇上,臣妾请求皇上派人检查栖秋宫!”
“嗯,是该查查。”
惠高帝一声落下,外头便有人进来听吩咐。
便在此际,栖秋宫内君梓琳安静呆在殿宇内,不时朝四下扫一眼。因这宫内的人似乎是被清空了般,她得以在每座宫殿外头晃晃,因而并没有进去。
这便见着方才那向她递话的女官,快步行了过来。
君梓琳扭头看去,但见这女官面色有些慌张,与先前的样子竟有着很大差别。
“怎么?”
她一问出声,文女官便快步赴过来,捉住君梓琳的手腕朝殿后的小道躲去。
两个人紧紧挨着,君梓琳仿佛嗅到了某种令人不太舒服的味道。
她抿着唇,并不再言语,只看着这女官。
文女官朝四下扫了眼,发现并没有走动来去的人,这才开口说道,“王妃娘娘,您现在很危险,还是寻个地方先躲起来,等到皇上来了之后,您再出现!”
突然被如此告诫,君梓琳除了怀疑之外,却在嘴角漾出淡淡的笑来,清冷却沉着:“不知这是何意,你又是什么人?”
文女官一听这话,便知道对方已然怀疑自己。
她也不生气,只解释道,“君王妃也许并不知道奴婢,但奴婢却知你。奴婢的父亲文藻文大人,曾经在私底下说起过娘娘,是以奴婢知晓。”
原来这女官是文大人的女儿么?
内宫女官,虽然身份看似极高,但事实上却是各家选派的庶出女儿入宫。其实并不受到家族内的厚待,而到了年纪便会放出宫,自寻了人嫁了。若是有好运的,在宫内成为皇子侧妃也是有的。
君梓琳忍不住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官,但见细眉薄唇,模样清丽。虽没有文藻的影子,但想起文藻来,君梓琳倒有几分熟悉,因而眼前文女官的话,她也信了几分。
“发生了何事?”
彼此量了身份,君梓琳便直接问了。
文女官小心翼翼压着声音道,“君王妃有所不知,绣贵妃因为之前参加的这个食宴,回去之后便小产了。皇上正在锦梧宫严审呢,过不多久便会审到这栖秋宫来!”
绣贵妃怀孕了?
君梓琳只感到脑门轰的一声,仿佛是被什么给炸开一样。
难怪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