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听了,很是赞同的点头。
饶是如此,有人死在这花园内,人们再聚下去的兴致便淡了。
皇后也疲累了。
她朝眼前看了看,想到了什么,这才问道,“绣妃妹妹在何处,怎么一直没见她呢!”
现在众人才想起绣贵妃,便四下去寻。
果然见到正在桌案前,没有半点精神的绣贵妃正面色苍白的坐在那里。今日她也没有带宫婢,而方才众人前去看热闹,她坐懒怠的坐在那里,仿佛是生了病疾。
因没人在意,便没看见。
此刻见了,张皇后吃了一惊,忙亲自上前走过来,因问道,“绣妃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请太医!”
张皇后一也不敢怠慢,急忙命左右立即请太医。
灵月郡主赶到近前,回头冲君梓琳和魏蓉蓉看来。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没有人在这里看着绣妃么!”张皇后生怒的盯着四下的一干贵妇和贵女们。大粗都吓得不太敢说话,不知道皇后娘娘因何发那么大的脾气,也不是她们把绣贵妃给弄病的呀。
很快那锦梧宫内便来了人,连带着太医,并没有多留,带着绣贵妃便往自家宫内而去。
“你去看看绣妃怎么样。”张皇后见此,有些不放心的吩咐身边的人。
转眸过来,看了眼其他的人,她冷冷地说道,“今儿个的宴会都散了吧!”
众人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谢过之后便都陆续地离开。
君梓琳在原地站了站,扭回头看见那灵月郡主并没有离开,而是带着人往皇后的殿宇而去。
这厢魏蓉蓉扯着君梓琳急快地朝着宫外奔。
因为一次离开的人太多,大家有点挤,而魏蓉蓉也不方便在这里说话,因而只恨不得身上生了双翼,立即飞出这里得好。
与好友墨采夏分别后,她们便第一个离了宫,上得马车,这才仿佛逃过一劫般,魏蓉蓉抚着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
君梓琳等她安下心来,然后聚精会神听她说话。
“姐姐你不知道那个魏婉燕,那是一个最恶毒的女人啊!”
魏蓉蓉的语气并不夸张,说着这话的时候,她脸惨白惨白的,仿佛回忆起了恐怖的场景。
“且慢慢说,莫急。”君梓琳小脸很沉,语气却很安静,亲自斟了杯茶送到魏蓉蓉面前,示意她吃一碗再说。
魏蓉蓉饮下茶之后,又吐了口气,眼睛张得大大的,目光却是很空洞,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君梓琳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抚着。在她回忆的时候,君梓琳也没闲着。将所记下来的场景一寸一寸的分析着。
林厨娘死得蹊跷。
本欲想将小蝶找来,询问关于林厨娘入宫的过程,可现在蓉蓉惊魂未定的,君梓琳打算回到王府再说此事。
“姐姐你知道魏婉燕其实是我二叔的女儿么。”
“二叔?”
君梓琳听在耳中,略略想了下,想了起来,“是你父亲的那个嫡弟。”
这件事情君梓琳知道一些,如今的柱国公魏从射乃是上一任柱国公的嫡长子。但是却是柱国公以为已经死去的儿子。
之后柱国公的妻子带着孩子找到帝都来,拼了死也要争得自己的正妻之位。
最终那柱国公所娶的妻子便成为了平妻。
而没过多久,柱国公的正妻便暴毙在了府内。
此后没用多长时间,柱国公将自己的爵位给了正妻所生下的儿子,而平妻的儿子却并没有袭爵。
是以现在的柱国公便是那位正妻所出,而魏蓉蓉则柱国公府的嫡小姐。
至于魏婉燕是那嫡次子的女儿,因父亲没有爵位,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册封,却是普通的女儿家无异。
如今君梓琳听得魏蓉蓉的述叙,她渐渐明白过来。
为什么那灵月郡主看着魏蓉蓉时,眼神充满了憎恶之意。
看起来事情很不同寻常。
魏婉燕被册封为灵月郡主后,便将目标对准了魏蓉蓉。
现在君梓琳不太确定皇后娘娘所办的宴会是否与魏婉燕被册封为郡主这件事情有关。
但是能遭到皇后如此厚爱,说明这个魏婉燕必定有过人之处,何况皇家的郡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封的。
当初君梓琳被封为郡主的时候,还是因为她破案有功。
看起来这个魏婉燕必定是在某一领域十分突出,乃至搏得了皇帝的喜爱。
“我的那个二叔到现在也心里不服气,在爷爷死前的家宴时,那时候我还小,他们一家跑回来,一直都大吵大闹。每一次都是如此,虽然我小,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印象太深刻了。”
魏蓉蓉白着张小脸,双手交叠到一块,显得很生气又很害怕的样子。
君梓琳轻轻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柔声安抚着,“你这小丫头,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这点事怕甚。”
“姐姐不知,魏婉燕自小就恶毒,小时我还被她推下水塘,差点死了呢!”魏蓉蓉哆嗦了下,眼中含了水雾,可怜兮兮的,“可是后来完全没有证据,大家都说是我不小心掉下水的。魏婉燕也说与她没关系。从那之后,我从来不敢与她单独在一块,怕被她杀死。”
从小时留下的阴影,的确很棘手,容易在心理上形成畏惧。
君梓琳现在想通,为什么魏蓉蓉看见魏婉燕时会那副样子,像只胆小的鹌鹑一般。
“今日之事,你怎么想?”君梓琳听到此时,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