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外头马车内瞧热闹的傅绫萃等二人,眼看着自大将军府出来之后,嫣菁公主等人直直上了公主的坐驾,一路上板着脸扬长而去。
“怎么,莫非是失败了?这样都失败?”相比于傅绫萃,元玉辞显然焦急得多。
“如果失败,也不算意外。”傅绫萃显得冷静得很。
一次次对上君梓琳,都预料着失败。而今,从一开始傅绫萃也没有报很大的希望。哪怕是失败,她也可以接受。只是她好奇的是,为什么会失败。君梓琳用了怎样的法子,击败了自己的阴谋?
当看见那对派去的布衣夫妇被血淋淋的拖出来之后,元玉辞几乎尖叫一声。
而傅绫萃则是皱紧了眉头,拿手轻轻捂住了嘴,并压抑住了那即将出声的咬碎银牙声!
君梓琳果真成功了!
她躲过了一劫?!
傅绫萃脑中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个事实。
可为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傅绫萃就看见京兆尹带着手下离开。她蓦地眯紧了眼睛:此事与刘行有关?
“萃儿,这个君梓琳究竟用的什么法子摆脱咱们诡计的?”元玉辞禁不住低叫。
她以为事情就这样成了呢,她以为君梓琳自此之后会丢尽脸面呢。
但是——
“你不懂她。”
傅绫萃轻飘飘的一句话,挡住了元玉辞所有的问题。
看见傅绫萃沉默却变幻莫测的眼神,元玉辞抿住唇不再多问,而是冷静的判断着分析着。她本就不是那种蠢人,与傅绫萃相比,她欠缺的是与君梓琳相斗的经验,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缺。
眼看着傅绫萃的神情,元玉辞暗暗皱眉头,似乎今日这个结果,傅绫萃早有预料么?
可是今日的这一计却是傅绫萃主动提出来的,这个女人会自己拆自己的台么?
正做如此想的时候,忽然便听见傅绫萃吩咐道,“你现在是世子侧室,又有着庶常父亲,可以很轻松的打听到今日在大将军府所发生的事情,到时候修书一封,送到相府来。”
傅绫萃吩咐罢,转而坐上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见此,元玉辞冷冷一嗤:“贱人,当自己是什么,我倒是变成被你使唤的了!”
内心虽然不服气,元玉辞却依然觉得有必要去查个清楚,顺便真正了解下君梓琳这个人。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返回府内,元玉辞见父亲竟然在家,当即便整理一番去拜见父亲。谁知元庶常却是愁眉苦脸的。
“爹,怎么了?”元玉辞拜见之后,亲自为父亲奉上炒货食品,剥了壳之后放进洁白的玉盘内,一面听父亲说话。
“朝中局势动荡啊,本来以为我可以升任为左相的,可是皇上居然一直都不提此事,真真是时运不济呀!”
“父亲这是何意?”元玉辞不解歪头自己剥了个雪白的南瓜籽轻轻的咀嚼着。
元庶常叹息一声,“如今晋王被禁足在王府,今日早朝皇上那脸色就没好过!六皇子与太子两派相争,如今又添了一派九皇子,你成了章世子的侧室,皇上因生气九皇子一事,连为父也喜了!”
听到这些话,元玉辞细细琢磨了一番。
渐渐弄懂了,因问道,“爹的意思是,九皇子也加入到争夺储位之中了?”
“本以为你成为世子侧室,对为父的官位是极有利的,可是定国公那个不争气的,竟然在背后捅了晋王一刀,早早曝露了争储之心,为圣上所忌讳。现在不仅是我,定国公那里也不好过!”
过了许久,元玉辞也没有再问半句话。
她站在屋内,静静的望着院子外的绿树碧植,眉心微微拢起。如此说来,她成为章睿苑的侧室,如今已经不再是喜事,而是灾难了。
“那么左相呢?”她问。
“左相自是守孝在家。”元庶常答。
元玉辞想了想,因说道,“爹,与定国公一派的是左相,从始至终都不是您呀。您只需要做您现在要做的即可,让皇上看到就好啦,莫要因为女儿之事,而使您受累。”
这种事元庶常焉能没想过?
“可我本是想成为左相,现在却前功尽弃!”元庶常一脸的无可奈何。
元玉辞一笑,走到父亲面前说道,“爹,现在最重要的是兢兢业业做你自己的事情。如果说皇上注意到爹,那么咱们再转移皇上的注意力就好啦。”
“你的意思是?”
“左相傅柏修!只要让皇上看到傅柏修是偏向定国公府的,那么父亲被皇上注意的几率便大大减小。”元玉辞神秘一笑,接着对父亲俯耳一阵低低喃语。
君梓琳处理完了大将军府的一应事情,便返回晋王府。
也不知是刘行说的话太晦气还是怎的,谁知当晚刘夫人便生了疾,还是急症,素日用的那大夫竟是全不管用。刘行焦急,便亲自跑到大将军府来求云大夫前去诊疾。
因而云攸灼便顺势收拾了一番,连夜赶往刘行的府地。
君梓琳听说后,倒也没意见。
自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她虽然觉得交朋友是件开心的事情,可是她的身份却是容不得她如此开明的结交。说不定哪个时候,便会被说是与朋友有私情。
对于云攸灼她也不便于多留,只不过派了个丫头跟在云攸灼身边为他做副手。
在自己的屋子内,君梓琳把之前用来化妆的一些道具全部都丢掉了。因着青云这个身份,所拥有的两张面孔,统统都被识破。以后君梓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