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攸灼听着这一对夫妻说话越来越不成样子,当下便有些震怒。他小心的瞥了眼君梓琳的位置,心里头想着君王妃一直在帮自己,而现在却给她添麻烦,当真是太不应该了!
谁知不等他说话,面前的一对夫妇便很机警的发现他的眼神动作。当场二人齐齐朝君梓琳喝骂去,“这妇人不知廉耻,站在旁边虽不说话,可却暗暗威胁我们云大夫!若非是我们前来相救,不定云大夫被这妇人给处死了呢!”
旁边的嫣菁公主自然也看见了云攸灼那有些敬畏的小眼神儿。
这仿佛成了佐证一般,令君王妃强抢民男之事,犹如板上定钉般。
“行了!你们不要再说了!”
云攸灼大怒,当下把面前的夫妇一推,厉斥,“你们这是诬陷!王妃娘娘并没有做这种事,你们还不快不速速离开?!”
“呀,云大夫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妇人可是威胁了你呀,莫非是你们日久生情,你不忍心在公主殿下面前揭穿她?!”那原告夫妇立即露出惊讶不已的眼神,仿佛是被云攸灼给吓着了。
但他们所说的话却又合情合理,云攸灼的确是这么做的。
旁边的刘行等人见此情形,却并没插手。
虽然知道真相,但显然面前是个污水潭,而水又深,并不适合迈过。还是等这水离开之后,再说吧。
其中那布衣妇人,冷不丁的自袖口内抽出一枚簪子,转身奉到公主面前,嚷嚷着,“殿下您看,这便是那强抢民男的恶妇所配饰之物,您看!”
见出现新的物证,众人禁不住齐刷刷地朝看过去。
嫣青命人接过那簪子,身边的嬷嬷极有经验,见着簪子看,但见这玉簪通体华美镶嵌着晶钻,一看便不是凡品。而在这簪子角落之处竟刻着精致小楷:“晋”字。
这东西是晋王殿下的。
嬷嬷走到公主面前,禀道:“三年前在北宁国曾经进贡了一批珍贵女饰之物,那时二王妃与晋王殿下结成连理,便有这么一套头面,赏赐给了晋王府,以便二王妃进府之后穿戴。在这套头面中每物之中镶有‘晋’字。此物便是其中之一。”
众人听着这嬷嬷如数家常一般,道尽手中这簪子的前世今生。显然也容不得分辨,此物既然有来处,便能经得过验看,而公主身边的人也没必要捏造这种事情。
言落之后,原告夫妇暗自窃喜,只是眼神流转间,看见不远处那晋王妃眸光敏锐的扫来,吓得他们赶紧低下头去。
话说周烬给自己的东西,君梓琳一向来者不拒的。
不仅仅是这枚簪子。
而这簪子的历史,君梓琳也不太在意,左右人家晋王殿下前头娶了三任王妃,都没能撑过去,且也没有洞房。君梓琳知道这种情况,便也不再计较那三任王妃之事。更没在意周烬手中有女子头面之类的情况。
一来她还算不上深爱晋王。二来,这些东西可都是钱啊,谁会把钱拒之门外呢!
而此时此际,君梓琳耳听着从别人嘴里说出这簪子的来历。不知怎的,她心里有点不太舒服。
仿佛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摸过般。
而从理智上来讲,周烬死去的那三任王妃,才应该有这种感觉呢。因为现在她们的男人已经完全属于她君梓琳了!
换位思考,君梓琳心底的那点小别扭,瞬间烟消云散,再不在意。
但是现在这簪子到了别人的手里,着实令君梓琳感到意外与郁闷,“公主殿下,这簪子之事,我可以解释……”
君梓琳当场开口。
深知自己这般说话很是沉不住气,但君梓琳也不想让人误会。
嫣菁自然给她解释的机会,当场命所有人都住嘴,独独朝君梓琳看去,听她的解释。
谁知等了半天,晋王妃没说话!
“王妃,你怎么了?”嫣菁亲自问道,美眸中暗含几缕兴灾乐祸之色。之前她自是没找到君梓琳的把柄,而今人证物证俱在,君梓琳还有什么好反驳的呢?嫣菁虽然与面前的君王妃没有恩怨,但是上回在这里跌了面,嫣菁自然要找回来。
君梓琳紧皱眉头,犹豫不决!
这事她还真没办法说!
从李府醉美人酒出世,在那酒楼之中起舞,到簪子的掉落,她都没办法说出来。
因为当时只有她与云攸灼二人。
而他们将那送上去献舞的女子,打晕之后,君梓琳在内房换衣,云攸灼在外头帮衬。那时候她自然是将身上的饰物等等都脱落下来。云攸灼身为惟一的跟班,他当然要将王妃娘娘落下的东西,一件不剩的捡拾起来放好,以免被歹毒之人拿去生事或者是变卖。
结果那簪子便这样被云攸灼取走。
可是现在却掉在了那原告夫妇的手中。
君梓琳抿唇,心里头一阵为难。
显此云攸灼也想起此间,暗愤自己居然有如此大的疏忽,一时又很是无奈。
他救人救命的,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
而在帝都呆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深知,有时候一句话说不对,可能就意味着牢狱之灾。
而在皇族之中,哪怕是说错了一个字,可能像他这等的百姓贱民,可能就会被诛九族。
他已经十分小心翼翼,但万没料到眼前的这对被他救治过的夫妇,居然为别人所用,反过来咬王妃娘娘一口。
现在该怎么办呢?
场内一片沉寂!
“怎么,君王妃无话可说了么?”嫣菁最后问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