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君梓琳一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才刚刚想好办法,回头周烬就给她掐了。这男人是故意的对不对?
君梓琳阴着脸,双手抱臂,冷冷地朝男人剜去,语气森怖,威胁重重,“王爷,但不知本王妃能否过问一下,你有什么事需要推迟两日回帝都?自然,若是王爷不乐意说,本王妃也不问。反正我在你心里,那是什么都不算!那接下来咱们也更容易一拍两散了,您说对不对?”
她把话说得极狠,咬定了不给周烬退路。
本以为周烬会被逼出话来,谁料这男人却邪魅一笑,不退反而,忽而上前将君梓琳拥在怀中,耍起无赖了,“爱妃,你在我心中那是天上的月亮,是冬日的太阳,是春天的暖风。我们怎么可能一拍两散呢。你想想,咱们在一块睡的日日夜夜……”
君梓琳嘴角一抽,堂堂的晋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这种话他都能说得出口?!
两个人怼了一阵子,最终还是没能达成一致。
接下来谁也没理谁,君梓琳自顾自地用饭。而周烬也在饭桌前没有半语。
谁知还没吃上两口,外头便传来禀报声,“爷,任大人那里想请您前去。”
“不是说过了,不去。”周烬声音闷闷的,显然心情依然不虞。
外头的声音渐弱。
君梓琳闻声有些疑惑,开口问道,“任泰初要做什么?”
周烬抬头朝她看了一眼,只是唇瓣翕动,却是为了用饭,男人并不愿意回答她问题。
见他不肯说,君梓琳放下长筷,朝外走去,并询问那侍卫是怎么回事。
周烬以为她很快会回来,毕竟任泰初府上的宴会这种事,也不是爱妃愿意参加的。
她一向不爱凑热闹的。
哪料到这回竟然与他所想的不同?
等了好半天,周烬没见君梓琳再回来用饭。
问了一声下人,却回报说娘娘换了衣裙,正坐马车前去任府呢。
“可恶,怎么也不说一声!”
周烬重重一撂长筷,二话不说朝门外奔去,只来得及看见马车在眼前一晃,便驶了出去。
“爱妃,你好狠的心!”
周烬顾不得乱七八糟的心情,当场追了上去。
马车帘子一开一合,一道黑影钻了进去。
君梓琳眼皮撩了撩,冲进来的人笑道,“王爷也想去吗?怎么不说一声,这么急,小心压着食。”
方才还在慢条斯理地用饭,现在却气喘吁吁地追马车。君梓琳知道周烬心情肯定不好。
既然心情不好,依然陪自己前来,君梓琳觉得面前这男人对自己是真的用了心。
“喝点水吧。”
想至此,君梓琳语气更柔,亲自执了茶水送到男人面前。
“爱妃果真不愧是女中豪杰,为夫对你佩服之至。”,
拿过茶杯来仰脖饮尽,周烬叹了一声,深深的眸光注视着面前美丽的女子,语气暗含幽冷与威慑。
被周烬赞美,有时候是件好事,有时候却是件危事。像现在,君梓琳完全高兴不起来。
但是两人还在暗中拉锯较量,她自然不会认输。但是适时的妥协,却是必要的。君梓琳内心还是知道好歹,无论怎样,周烬这般急火火地赶来,连身为皇族的尊仪都扔得一干二净,除了担心她的安危之外,不做二想。
君梓琳有血有肉,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面对男人似威胁又似夸赞的语气,她非但没有硬气的回击回去,反而温柔地来到他面前,一双小手抱住他的大掌,轻轻地抚了抚,声音低而柔说道,“王爷,梓琳年纪小,好冲动。有时候做得不好,还请您多多担待。只是这回任府的宴会,必定会有整个西埠坊的有头有脸的人前来,咱们去了,或许会有点收获,您说呢?”
“哼。”
君梓琳解释一番,周烬并不为所动,但是却明显肯让她抱着他的大掌了。
知道他这是稍稍软化了,君梓琳再度说道,“与王爷相处这么久,大抵您也知道,其实梓琳没那么脆弱,能保护自己。相反王爷您,上回还中毒了呢,是不是?”
虽然被他这样紧张,君梓琳心里是很有满足感。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她似乎是个祸头子。若是每回周烬都因为她而失了方寸,君梓琳担心的是,会为人所利用这点。是以她要提前提醒他,周烬那样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来。
“爱妃,我予你的那三人,竟无一个在你身边,让本王怎放得下心!”
周烬颇具幽怨地重叹一记。
这话说得君梓琳一时无语。
之前在小黑巷子内,明明危险已在眼前,可是追魄他们却被她派出去做其他的事情。若非是周烬在,她非得被千刀万剐不可。
马车内一阵沈默,夜风呼呼地刮来,透过被吹拂起的马车帘子,看得忽明忽暗的这古代街头。不似帝都那般繁华通火通明,却偶有灯光照耀,时明时暗的闪烁在这黑暗的街道上。君梓琳掀开帘子朝外看了眼,发现满天繁星闪烁,像是一双双孩子的眼睛,冲她天真地眨动着。
周烬慢慢移地过来。
君梓琳感到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腰上,轻轻一捞,她便偎倒进了他宽阔的怀抱中。
两个坐在马车的车窗前,依偎在一起。随着马车轮滚滚而过,远远看去这对男女两双美眸,齐齐望着黑夜的天空,仿佛在向往憧憬着什么。
车子到达任府。
周烬命人进去传讯。
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