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云攸灼想起君梓琳,不敢再多停留,飞跑出门去,朝花园处的那扇门而去。
不等他推开门,君梓琳的声音便传来,“别动!”
“你说什么?”云攸灼不明所以。
“这房间有机关,你先别动!”君梓琳喝道。
云攸灼当场便不敢再动,只是过了会儿,再度传来道“嘭”的巨响,云攸灼听见君梓琳短促而压仰地“啊”了声。他再也忍不住,一把踹开门冲进去。
只见屋内空空如也,君梓琳不见了!
“青云!”
云攸灼惊得眼圈发黑,放声唤道。
“小点声,去拿个火折子过来!”君梓琳的声音不耐烦地传来,云攸灼听她中气十足,心下略松,旋即便去寻她的所在。
却见她竟是在这间小屋子墙的后面。
云攸灼奇异了下,然后再顺着墙去寻找,竟然发现这间屋子的墙竟是个假墙,实际上真墙还要在这假墙的后面。
忙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取来,云攸灼回头找了灯盏递过去,一面问,“要不要我下去帮你?”
“你看门。”
君梓琳只吐了三个字,便再也没有多说,云攸灼只感到屋子内一时静悄悄的。
本以为会等很久,但没想到君梓琳很快便出了来。
云攸灼松了口气,见到假墙的后头有着窸窸窣窣之音,他忙上前欲伸手将君梓琳拖出来。
“你别动,我自己出来!”
君梓琳喝了声,语调有点古怪。
云攸灼没放在心上,便答应下来,之后朝后退了两步,等她出来。
谁料到他竟反而看见自假墙的后面,竟跳出来一个浑身穿着破破烂烂的披头散发的怪人!
“你……”
云攸灼几乎不敢认!
而这“怪人”当场甩了甩脑袋,以云攸灼所熟悉的动作叹了口气,又伸手抹了把脸,“中计了。不过也有收获。”
听声音属于君梓琳没错。
‘娘娘您……’
这下子云攸灼才慌了神,当即也不觉得眼前的怪人如何,只想到此人是君梓琳,他便没有办法自已。忙捉住她,失而复得似地感慨,“娘娘您,您这又是何苦!”
“怎么了,是为了查案嘛!”君梓琳对云攸灼这副动容的样子感到可笑。他们来这里,可不正是为了查案么,早应该做好接收一切的准备。
怎么这云攸灼是个大男人,竟比她还要脆弱。
可她哪里知道,云攸灼所想的与她可不一样。
想当初云攸灼只以为她是一时兴起,无论是对案子还是那尸体。私底下云攸灼却是知道的,她的身份地位,能做到此已经很不容易。接下来他也不会强求于她,反而会帮她。毕竟这样的王妃并不多见。
而今,看见她受苦狼狈的样子,云攸灼只感到胸膛内酸酸的涩涩的,不是滋味。
当场仿佛根本不在意她浑身的脏,反而将她给紧紧拥住。
“别弄你一身,咱们赶紧回去,先沐浴,完事去那品酒会!”
君梓琳匆匆说了阵,尔后回自己的院子。
这事没惊动下人,云攸灼亲自打水。
君梓琳草草洗了一下,擒风速度倒是极快,从外头购置回了尺寸相差无几的衣袍。
收拾好自己,君梓琳从袖口内取出一样东西,搁置在桌上。
云攸灼看得清楚,这是一枚水滴子形状的玉佩。
似乎这个玉佩,之前见过。便是在李管家死后手中之物。只是后来被当成了证物。
“这个水滴子与李福手中的那块差不多。但是根本的差别却是,这枚玉佩是粉色的。而那枚是通透无色,也可以说是白色。”君梓琳抚了抚这块玉佩,想到之前的情况。
那李大公子费尽心机,弄了一个假墙。
回头就将这假墙内藏了这么一样东西,甚至还弄上机关。君梓琳差点死在里头。
这块玉佩与那白色的玉佩一模一样,有蹊跷。
还有,甄姨娘不见了!
“是为了甄姨娘?”云攸灼问,伸手抚了抚那粉色的玉佩,只感到玉质光滑温润,令人舒适。
君梓琳点头,“如果我们在品酒会上找到甄姨娘,那么一切谜团或可解开!”
‘可是甄姨娘已经疯了!莫非她果真是假疯?’云攸灼不太相信地说道。
君梓琳摇摇头,“是不是真疯,我们看看就知道了,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再者这品酒会对于李府来讲生死存亡。看来这些人宁可冒着被查破的危险,也必须使用甄姨娘去做某些事情。可见甄姨娘之重要性。”君梓琳说着一理衣袍,尔后取过铜镜来再次对镜整饬自己的脸,一面说道,“这也是即使甄姨娘疯了,李家依然留着她的原因。呵呵,不是说她与二公子相好么,李大公子如此容得下她,看来也绝不可能仅仅是心胸宽广或者是为了爱情嘛!”
待重新将容颜弄原来的样子,君梓琳松了口气,这下子又恢复原样了。
此刻天色已黑,但是距离品酒会却还是有段时间。
君梓琳不敢耽搁,带着云攸灼赶到会场。
李府的品酒会被安置在西埠府最大最豪奢的酒楼上。
今夜灯火通明,今夜整条街都挤挤攘攘,好不热闹。那排队品酒的几乎排出了这条长长的大街去。
在这座豪奢的酒楼对面,则是隔着宽宽的大街,座落着一所茶肆。
这茶肆此际亦是灯火通明,璀璨无比的样子。
但是与酒楼迥然相反的是,茶肆之内空空荡荡,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