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看‘醉美人’出世。到时必定有李家酿酒的伙计们出现,我们倒可以多了解番,以帮忙查案。”
君梓琳皱皱眉头没有说话,她总觉得也许晚上的品酒会,也许周烬会去。她不想与他撞上。
见君梓琳不说话,云攸灼宽厚一笑,“那便等到晚上再说吧。”
君梓琳将追魄等人找来,吩咐他去查探李家的酿酒坊.
午膳是在客栈用的。
周烬打开窗子,朝下头看了眼,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是没一张身影是他所熟悉的。
看来她是不会再来了。
周烬转身返回外屋,坐下来,安静用茶,眼眸却转动着不为人知的流光。
门外传来道男子之音,“爷,属下回来了!”
“进来。”
周烬应了声,门“吱悠”一声被打开,一名穿着紧身衣的男子垂首进来,抱拳行礼。
“可查到了人在哪?”周烬起身,在屋内踱来踱去,他穿一袭滚金边的精美黑色袍服,通身的气势浑厚威慑,令人不敢直视。
手下抱拳行礼,“爷恕罪,属下查到了恒州,可是在那里却失去了踪迹。怀疑是对方故意施为。”
周烬闻声点点头,随即便道,“那兽翼真伪与原印迹相比,可有何区别,可是一模一样?”
因兽翼在宫内出现,周烬当时本是在宫内,此事恰由宫中侍卫发现报到御书房予皇上。
后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周烬被皇帝派下来撤查此事。
为掩人耳目,此事并没对外散布,因而对外皆知晋王是在帝都,并未离开。
周烬早派手下暗中查此兽翼,奈何,却一直没有收获。
如今之所以找到西埠坊,正是因那李员外死在庙宇之中,身边却有着那兽翼刻印。
将此兽翼与那宫中的兽翼做一对比,可知是否乃是同一翼。
“虽有细微的差别,但可确定是同一个刻印。”手下答道。
静默了一阵,手下抱拳迟疑了下,终是问道,“爷恕罪,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请爷示下。”
“你是说李府的查探问题?”周烬问,深邃闪过锐光。见面前之人一副被说中心事之相。当下周烬只道,“还不到时候。今日是‘醉美人’出世之机,到时本王或可前去一观。”
手下只得应是,只是内心依然很奇怪。这不符合爷的风格,毕竟李家是重点查探对象。爷对任泰初都只说是来寻一味药材,并没道出天机。现在却迟迟不肯对李府出手,这究竟是因什么呢?莫非还真的跟“时候”有关系?
眼看着时候还早,周烬换了身衣袍,对手下吩咐,“传信予帝都,便说本王需过两日才能回去。”说罢他将手下挥退,自己出门。
一封信别于信鸽腿上,手下旋即将之放飞。
看着那信鸽飞得极高极远,正而往帝都的方向而去。
而在帝都之中,此次定国公竭力请旨要入西埠坊,查看‘醉美人’出世之机,并于早朝时便请到了圣旨。
傅绫萃自抱琴院出来,听说了此事,便命人去问章睿苑。
而在抱琴院的傅雅柔,忧心忡忡地绞着手,不无忧虑地说道,“傅绫萃说表妹没有在晋王府,此事究竟是来试探我呢,还是事实呢?”
翠枝忙安抚,“小姐放心,若是娘娘果真没有王府,便不是傅绫萃这般来说,而是整个帝都将会炸锅,是以小姐尽管放心好了。”
虽听她如此说,傅雅柔却依然不能放下心来,她露出个淡淡的敷衍的微笑,叹道,“现在表妹做什么,都不予我说了。她也不似从前那般听话,真是让人忧心呢!”说着这话,她不看翠枝,却是朝不远处的千白瞧去,眸中带着期待之色。
她现在能依仗的人,也只有千白了。
无论怎样,有千白在,傅绫萃根本不敢在抱琴院放肆,自己也不会动不动就受伤。
傅雅柔知道,自己能安安然然的在这里,全赖于千白。
只是千白什么都没说,只立在那里,仿佛一根柱子似地。
从抱琴院回来,傅绫萃对镜照脸,看见仅仅留下一点红印子,其他的倒是没什么。看来元玉辞所拿的药膏是管用的。
只是为什么都过了这么久,那红印子还不消除?
还有,她总觉得身体不对劲,傅绫萃怀疑元玉辞利用方便,又给自己下了毒?
这之际她跑去了姚氏那里,恳求娘亲请了大夫来诊脉。
谁知果如她所感觉的,自己身上还有余毒残留。
傅绫萃正自暗懑于元玉辞,竟敢向自己下毒。谁知大夫的一句话令她狠狠打了个激灵。
这毒早在她身体内,甚至是在元玉辞之前。
傅绫萃暗暗想着,就听大夫说是毒从表皮而入。瞬间她便明白,毒是与毁容的毒是一块进来的。
可惜这毒的名字,令傅绫萃哭笑不得,竟是水芯毒。
这下子不用想也知道下毒者是谁,君梓琳!
她想以牙还牙,还要毁了自己的容。
这一招,当真是歹毒!
傅绫萃寒着脸,幽冷森然。
这口气,她绝不会咽下去!
正在此际外头有小丫头来回话,从定国公府传了一封信前来。
傅绫萃见信上署名是自己。
她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章睿苑邀约自己用午膳。
‘娘亲,午膳我与苑哥哥一块吃。’傅绫萃心情略好,坐起身来说道。
姚氏禁不住劝她,“这个时候,你出入府门不好,还是再过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