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客栈显然并没有清场。
跳窗进去看看那冒牌货。
这个人敢冒充周烬,真是不要命了!
君梓琳猫着腰绕到后墙,在外头静待了会儿,寻到一处无人看守的窗子,猛然纵身而上,便跳了进去。
耳边传来“吱悠吱悠”有节奏的声响。
君梓琳所在的这是一层,她极易进来,因而并没有料想进来后会听到这种声音,间或夹杂着女子欢吟的低叫之音。
她略在原地站了站,随即若无其事地绕过声音朝门口走去。打开一道门缝朝外瞄了眼,走廊内并没有侍卫在。
君梓琳心下略沉,更加确定那人果真是个冒牌货。
如果是真正的周烬,必不会单枪匹马,更不可能守卫如此松散。
一时间君梓琳有点好奇这冒牌货是怎样的人,而错认冒牌货的那官员究竟是个怎样的家伙,莫非眼睛长到脚底板上去了吗。
反身把门虚掩,君梓琳随即在走廊内静声倾听,发现在前面左侧倒数第二个房间传来一道男音。
那男音在四十岁左右,中气十足兼而颇具架势以及恭维之意。
这声音有点像当官的口气。
本来以为他们会在二层,不料竟是在一层。
君梓琳蹑手蹑脚地朝着那个房间靠去,最后在倒数第三个房间处停了下来,尔后半低着身子,竖起耳朵听着。
房门是虚掩着的,她在这里能够很清晰地听见谈话声。
只是令君梓琳感到奇异的是,只有那中年男子的说话声,却并无人回应。但即使如此,也仿佛是两个人在说话般。除非另一位只是听,或者是以眼神示意。
这个冒牌货不敢露出声音么?
君梓琳半蹲在原地,竖着耳朵听了半晌,结果,还是没有那冒牌货的声音。
不行,得想法子瞧瞧冒牌货是谁,有什么目的。
想罢后君梓琳悄悄支起身子,由于蹲得时间略长,她小腿有点麻,当下只得强忍着。
便在此际,突然那官老爷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王爷您身子不适,何须赶这些路前来,知会下官一声,必定寻找到那药,为您送去帝都呢!”
方才这官老爷任泰初说起西埠坊的治安,说案子,说民情。绕了半天,跟打太极似地。
现在冷不丁地这句话爆出来,君梓琳身子蓦地僵住,没动。
“找药?”
君梓琳暗暗自问,找什么药?西埠坊的药?
那冒牌货并未说话,就跟哑了似地。
君梓琳一时摸不清楚,这冒牌货究竟打得什么哑谜。
之后任泰初又保证三日之内,必寻到那味药草,如此起身,便欲告辞。
君梓琳早返身回去,躲进客间里头。
透过一条手指粗细的门缝,她看见这任泰初穿着官服的身体打门前经过,随后便消失在走廊尽头,离开了。
君梓琳又在屋内静默了阵子,听到外头再无动静,她轻轻将房门打开,正在此际忽地自身后传出道粗嘎的男音,“你是谁啊……”
客间屋子黑灯瞎火的。
君梓琳没料到自己身后这客间的主人出现,方才看见个黑乎乎的身影在这里动作,取了佩刀而来,本以为是小贼,谁知道看这身影竟是个纤瘦的女子体形。
是以先出声,而并未先举刀。
但他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身子便砰咚一声栽在地上。
君梓琳忙把门轻轻关上,确定在安静的走廊上,并没人被惊动,她才回身重又把门打开,朝着倒数第二个门看去。
轻手轻脚地靠近。
发现门还是虚掩着的,里头的烛火忽悠悠地,时明时暗。
——这里头的冒牌货,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莫非是因为想得到药草,所以才会欺骗的?
对方是要扮作周烬的脸还是蒙着脸亦或者根本是另外一张脸。
君梓琳想不透彻,但今日她非要前去偷看两眼。
正欲起身,自屋内便传来茶杯磕在桌上的声音。紧跟着脚步声朝门口响来。
冒牌货要来关门了!
君梓琳心头暗叫,旋即飞身朝前头的拐角躲避。
谁知待她躲起来,那脚步声反而消失了。
君梓琳暗恼,为自己小提大作,太过高看这冒牌货,更为自己经验不足。早知道让追魄来探查!
她重新返回,猫着脚,一点点靠近。
便在她靠近之时,忽地自半开着的门缝中,陡地滑出来一道黑影。
因为来得及快,君梓琳几乎措不及防!
待看清楚时,竟是一块胳膊粗细的长长木块,正好从门缝中窜出,砸在她的脚尖前的三公分处。
君梓琳:“……”险啊,否则脚趾要被砸坏!
她在原地呆立许久,直到那脚步声再响起!
君梓琳心都要提到嗓子眼,还好那脚步声渐渐离得门远了些,她松口气,但却不急着逃走。
她透过门缝朝内瞧,屋内一个人都没有,仅有孤盏幽幽。
低头再看这横挡在面前的长木,君梓琳心下拧了气,不管怎样,今日是深是浅,她都要试上一试!
当下再不顾忌,一把推开门,便朝内纵去。
谁知这门居然不老实,在她推开之际,竟然发出“嘎吱”的一道粗响。在同一时刻,惊动了内屋之人。
君梓琳正好站在正当厅内,眼看着内屋之人要出来。
她急得直冒汗,憋见不远处的圆桌,一咬牙,钻了进去。
在桌底下以,桌布将自己的身子掩盖住。
但见在桌前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