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鼓着气,绣妃垂眸,看地上傅绫萃的眼神满含不善!
如果不是擅自采取傅绫萃的法子,若仅仅是自己的法子,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般。
“你说。”
绣妃咬牙,怒火中烧,一双美眸淬含着毒火。
“闻听陵州知府与贵妃娘娘多有几番瓜葛,”君梓琳嫣然一笑,缓缓告来,“只不过那位裴知府在陵州之地,呆得时候太长,是时候也该挪挪地儿了。贵妃娘娘说呢?”
“你的意思是?”
绣妃没想到君梓琳会突然奔了陵州去,竟还说起那儿的知府。
她倒是不知那那裴知府,但却听说那裴知府与定国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煞时间绣妃想通了,原来这个君梓琳竟将黑手伸到自己这儿来。她想不敢往定国公府跑,却来揪住自己小辫子后,提条件。
绣妃怒不可遏,但自己现在落到君梓琳手上,却也无话可说。
既然对方有所图,绣妃自然不会放过她所图为何,因而问道,“晋王妃,你想让陵州知府离开,那之后知府之位空缺,莫非你已经有人选?”
“让郑普徙任陵州知府。”君梓琳干脆暴露自己目的。
话都已经说出来,她也不在乎把话说明白一点,“以贵妃娘娘现在受宠于皇上,这点小事想必不会有困难吧。”
一时间大殿之内沉寂不已。
孟嬷嬷在旁不解地望着绣妃,轻声提醒了下。
绣妃回神,面上终于露出愤懑之色来。
她纵然再受宠,也不可能直接要求皇上把裴知府给撤掉,而让郑普徙上去。何况后宫不得干政。
看来这件事情要麻烦定国公府了。
“本王妃便等你消息了。”君梓琳见绣妃并不反对,当场一笑说道,转而看了眼孟嬷嬷,半真半假地道,“我是来学礼数的,你看现在净处理这些杂务,若是传出去,真是要挨皇后娘娘训斥的。不若咱们继续学礼数?”
“孟嬷嬷,你去!”
绣妃现在看见君梓琳就头疼,可却要偏偏为她办成此事。
现在见君梓琳要学礼数,她自然懒得再应付,便让孟嬷嬷去教导。
“还不要再让孟嬷嬷来了吧。”君梓琳凉凉地看着孟嬷嬷一脸随和的假象,嫌弃道,“口太臭,本王妃不想用她。能否换人?”
换做此事之前,自然没有君梓琳提要求的资格。但是现在绣妃却也不得不应。
当下便换了个教导嬷嬷,把君梓琳安排到另一处小殿,让她去学礼数。
场内只剩下傅绫萃和绣妃二人。
绣妃眯眼看着慢慢起身的傅绫萃,审视而严肃。
傅绫萃心底哪里服气,但是又不能够公然顶撞绣贵妃,只得上前俯下身去,尽量做出赔罪的样子,“娘娘,是萃儿考虑不周,请娘娘恕罪。以后再也不会犯这等失误,请娘娘莫要再生气了。”
绣妃并不再理会她,扭头便往外走,此刻脸上火辣辣地疼。
命人把铜镜取来,绣妃对着镜子自照。
只见镜子里面那张美丽无双的脸,却有一半红肿地如馒头一般。
这都是君梓琳的杰作!
绣妃气狠地绞着铜镜,镜中人恨得目眦欲裂!从来都没有人胆敢如此伤她!
君梓琳,这笔账本宫记住了。
傅绫萃不甘于离开,但是她也看见绣妃的怒火。
不敢再多呆下去,傅绫萃忙行了一礼,便转身往外走去。
宫婢走过来向绣妃悄声禀报,“傅大小姐离开了。”
绣妃听后,略一沉吟,语气冰寒地吩咐,“去,替本宫送送她。”
宫婢怔了下,旋即领悟,当下应命。
之后数名宫婢跟着追出了锦梧院,追上了傅绫萃。
后宫里面基本藏不住事。
锦梧宫内被抬出陌生男子这一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传遍了整个宫庭。
而在此之后却有另一件事彻底证明了此事。
竟是傅相之女傅绫萃与那陌生男子一同出来,传说的版本有很多种,但是却有一个版本传得最广,那便是傅家大小姐仗着与章世子有私情,便买通了世子的姑母绣妃娘娘的宫婢,将此陌生男子送入锦梧宫,欲以此男羞辱晋王妃,以泄私愤。
后来是绣妃娘娘及时制止,这才免于酿成大祸。
消失被及时掐住,并没有传播太广,但是将后宫传遍已经足够。
雪卫得到这消息后,浑身起了好一层冷汗,最后摘了枝切了根地,把这个消息十分简略地复述一遍。
饶是如此,主人的怒火依然没被压住。
“本王进宫,亲自接爱妃出宫!”
君梓琳还想在这锦梧宫用次午膳,反正难得与贵妃娘娘相聚,她也要好生表现自己一番才是。
何况那陵州的事还没个眉目呢,万一绣妃反悔怎么办。
午膳还没有摆好,君梓琳的夫君便没打招呼入了锦梧宫。
“晋王,你怎的来了?”周烬的闯入,令绣妃很是异讶。
绣妃早已经料到自己宫内的事情瞒不住,所以她才在傅绫萃离开之后,送她一个礼物。既然此事都是由傅绫萃引起,那便让傅绫萃自己去背负。
可是没想到还是这么快就把周烬召来。
“本王来接自己的王妃回去,对此,绣贵妃应该没有异议吧!”周烬往殿内一立,一双深眸煞气横眼直盯绣妃,浑身的气势峥嵘轩峻,锐未可当。
绣妃面上蒙着白纱,她被打巴掌的脸,还没有好。此刻见到如此可怕样子的周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