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琳有些讶异地看着面前之人。
郑普徙连连摆手,只说道,“妹妹,我在这晋王府等了你一个晚上,你都不在!你知道我是怎么渡过来的,对外声称是与你说话。可是对内,却只有我一个!妹妹,你瞒着王爷,究竟在干些什么?”
一连串的话把君梓琳问愣住。
这晚上,她做了不少的事,只是最终却落在云攸灼所说的那句话上。
慕瀚博喜欢她。
“二哥,你来有什么事吗。”
君梓琳又坐了回去,失魂落魄地。
“妹妹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差?”郑普徙不答,反而打量面前人。
失去了一个本来应该可以成为要好朋友的人,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君梓琳暗自摇头叹息。
她珍惜每一个对她好的人,可是并不是想让这个变成男女关系。
纵然以后她与周烬会分开,却也没想过要与慕瀚博有男女意义上的关系。
看来她要失去慕瀚博了。
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郑普徙,这个男人也很关心她,因为是她的二哥。
“二哥。”君梓琳涩声叫道,“二哥,二哥。”
“妹妹,你究竟怎么啦!”郑普徙吓一惊,见君梓琳像是失了魂般一遍遍叫自己。
他心惊下便想去叫大夫。
只是君梓琳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小脸埋进他怀中,无声无息。
这一瞬郑普徙狠狠僵在当场!
妹妹怎么了?
是谁欺负妹妹了?
心里头,郑普徙想问个清清楚楚,谁都不准欺负他妹妹!
但是感到妹妹瘦瘦的身子在自己怀中,郑普徙忽然很不想推开她,手抬了抬,最终落在她的发顶,轻声安抚,“妹妹,别伤心。不是有哥哥在吗,我在这里,会为你遮风挡雨的。”
“何人在遮风挡雨呀?”
随着外头有道低魅的男音告来,紧跟着关闭着的门扉便被吱呀一声,毫无预兆地推开。
晋王府院内灯火通明,而背过入屋的是名容颜绝美,气势浑厚的年轻男子。抬步入内,他的容颜被屋内的烛火照映,露出了真正的五官来,却见深邃的长眸如寒潭般的墨眸,隐含魄力,穿一袭滚金边的精美黑色袍服,通身的气势浑厚威慑,令人不敢直视。
“啊,晋王爷!”
郑普徙没想到周烬会在这样的巧合下进来,而妹妹正抱着他的腰,仿佛有些委屈。
不知被这样撞到,会怎样。
郑普徙本能地把妹妹护在身后,率先向周烬行礼。
“免礼吧。”
周烬面上并没有郑普徙想象的忌讳之色,相反他容色自然,气势扉然。走上前入座,见郑普徙站在自己面前,便和颜悦色地赐座,说道,“来呀,上茶。”
他并没问郑普徙所为何来,甚至还是在这样深的夜里。
甚至他也没在看君梓琳半眼,从始至终,晋王爷表现得都极为公式化。并不显得疏离,可也不至于像一家人。
郑普徙甚为惶恐。
他心里准备了许多说辞,结果周烬都没问,反而说道,“陵州近来不甚太平,本王瞧着待你回陵州倒是有些掣肘。”他说着朝外吩咐一声,“把本王先前得的那物取来。”
郑普徙正不知王爷这是何意,怎么好端端地说起陵州来。
这时雪卫自外入内,手中捧着个红底黑面珐琅竹叶盒,送到郑普徙面前,“王爷这是……”
周烬抬手止住他问,只说道,“你来得正好。本想着要给予你的,如今倒是免去本王再派人跑一趟。行啦,事情便至此吧,本王累了。”
王爷说累了,自是要下逐客令。
郑普徙手捧着锦盒,回头看他妹妹,问题是他来了这么久,一句话还没跟妹妹说呢。这事紧急呀,拖一刻一刻的危险。
但见妹妹垂着脸,眼观鼻鼻观心之状,郑普徙抬头对上晋王看过来的视线,无奈之下只得恭身告退。
他一走,雪卫也退了下去。
屋内周烬这才转过头来,研磨似地审视着他的爱妃。
君梓琳还在埋首,蔫蔫地,像是受到伤害一样。
“爱妃,过来。”
小女人心情不好,晋王爷当先服软,招招手让她到自己跟前来。
然而她倒也听话,乖乖地到了跟前。
周烬站起来,张开怀抱,笑眯眯道,“来,本王的怀抱给你用,抱吧!”
“嗯。”
怀中温香软玉似的,周烬感到君梓琳果真投入了怀中,他讶异于她的乖顺,同时方才见她紧抱着郑普徙,所涌出来的醋意,竟在此刻消散。
也许她是真的心情不好吧。
精实的双臂合拢,将她小小的身子拢入怀中。
“爱妃,可是还疼着呢?无妨,那明日咱便不入宫学那劳什子礼数,我与皇上禀明即可,可好不好?”周烬轻轻拍着怀中人纤秀的背,声音宠溺温柔。
君梓琳伏在他怀中,只感到心里酸楚阵阵。
是她太渴望了吧,竟没看出慕瀚博是喜欢她,才会置气。
是她太糊涂了,连周烬都看出来,她却反过来觉得周烬小提大作。
她并没想过被人喜欢,建立起男女关系。她只是想有朋友。前世的时候,她的朋友便少得可怜。
她以为他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不论是谁,都能成为她的朋友,只除了周烬以外。
因为周烬已经成为她名义上的夫君,所以他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要么这种男女关系继续下去,要么永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