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娘恕罪,不知您可否随在下一同去慕侯府?”
说到这,云攸灼别开脸去,眼中流露出一抹难堪之色。
君梓琳明白他的意思,当下便答应了,只是并不急着走,先摒退了一干下人,她这才开口问道,“云公子有句话不得不问,那便是你的身体……嗯,还能人道吗?”
“噗!”
预备着连夜赶路离开帝都的云攸灼,正喝了口茶水,以免路上饥渴。谁料竟让他听见王妃娘娘这样的话,瞬间他口中的茶水尽数喷出,脸上热辣辣地,竟连头都抬不起来。
君梓琳知道他的羞耻,她语气愈发光明磊落与堂堂正正,只说道,“云公子莫惊。我们到如今也称得上是朋友了,这种话虽是男女有别,但想必公子也知我是仵作出身。有某些事情上,早超出了男女之别。是以才会有此一问,只是想知道个明白,请您如实答来。”
“这……”
云攸灼益发脸烫得很,只回头面对君王妃那诚挚毫无瑕疵的目光。他又不忍,当下只得如实回答,“现在……还不能。”
“那你就不忙着离开吧!”君梓琳见如此,当下劝道,见云攸灼露出疑惑之色,君梓琳不拐弯抹角,直说道,“一来不知云公子以后还能否人道;二来你留在帝都的这些时间,我会从慕侯府那里要来当初与你有肌肤之亲的女子,若是能够留下后代,也算你云家不断后。”
听到这话,云攸灼益发感到无地自容,连连摆手。
君梓琳却止住他,只说道,“你也不必多说,事情就这么定了。今天你随我去侯府吧,横竖这些都是要面对的。再说你也不能躲一辈子,他毕竟是冠勇侯呢!”
最终云攸灼没有法子,只得随男装的君梓琳往慕侯府而去。
只是在此之前,她要先入衙门一趟。
云攸灼没想到王妃还有他事,甚至是要去衙门。他本能地不喜。之后便在外头侯着。
“云公子,也许你去了能帮得上忙呢。”君梓琳也不避着他,直说道,“有具尸体很奇怪,你走遍大江南北,可以帮我前去看一看。”
见到她一双美眸闪闪发光带着浓郁的期待之意。
云攸灼一时无法拒绝,只得点头应是。
趴在榻上的刘行听说青云来了,甚至还带了一个年轻男人。
刘行兴趣缺缺地,屁股上的伤都有了脓疮,原是因为他并没有静养的关系。而公务繁多,使得伤上加重。
“把她带进来吧。”
刘行怏怏地说道,又继续趴回去昏睡。
不大会子,有人奉上浓浓的药汁。
刘行厌恶这苦药,却也不得不喝下去,又有下人前来换屁股上的伤药。因青云前来,刘行便遣退了那人。
这时青云与一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刘行见了便朝那年轻公子掠去一眼,有些印象,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尤其是屁股上火辣辣地疼,更阻扰了思路。
“见过大人。”
“来来来,青云你过来。”
刘行免去了青云等人的施礼,伸手便把人叫到近前来。
不等青云开口,刘行吐了口气,先劫着她,“青云啊,本官欠你一些人情,但是你看看本官现在,这是皇恩浩荡。是以,以后之事若是本官能力所能及的,必会为你办。但是有些事,本官却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这意思很分明,让青云莫要再开口。即使是开了口,他也不会答应。无论什么事。
看这刘行如此小气模样,青云倒是笑了。她微有些黑的小脸透着几分薄薄的光泽,抱拳道,“大人,您受伤了,要否让在下看一眼?”
“不不,不了。”刘行一点不领情。
青云也不勉强他,只回头朝身边的男子说道,“大人,在下便是知道您受了伤,于是请了这位云公子前来。您大约还不知道他具体的身份吧。冠勇侯府上的大夫,医术虽不是天下第一,但却被慕侯爷视若珍宝般请为坐上宾。刘大人您……伤口已经溃烂,莫非果真不愿意让他为你瞧一下?”
看见刘行面有动摇之色,青云顺势又道,“若是就此发展下去,那烂透了肉,露出里面的骨头……”
“好好好!”
不等青云把话说完,刘行已受不了地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让她快点闭嘴。
青云见了,微微一笑,回头便让云攸灼给医治。
云攸灼被她说得浑身不自在,但是医病却是拿手好戏。他点点头,便亲自为刘大人查看伤口,用不到半盏茶的时候,写下药方,所适配的药膏,都摆放在桌上。
刘行见了,干瞪了下眼。
他没想到这位云公子居然那么快。
之前他瞧的那个大夫,看了半天才出的药方啊。
果真冠勇侯府出来的大夫,真是不同凡想。
手下很快去取药,云攸灼知道药膏不那么容易配,当下便主动要求自己去配制。
刘行准了,屋子内便只剩下青云一人。
“咳咳。”
刘行受了青云的恩,有些抹不开脸,轻咳一声吩咐,“来呀,去把昨日刘大娘送来的果子拿上来,给青云公子吃。”
青云听他如此说,心下笑了。看来这位刘大娘,应该是刘行判的一个案子中的苦主,因判得对,这刘大娘必定是非要感谢大人,于是刘行实在推不开,只能被迫收了果子。
如果拿出来招待客人,刘大人心中必这下是那几分得意的。
想通这点,青云也不说透。
边吃着果子,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