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没其他的?”郑普徙说道,又翻了两页,只见尸格空空如也,显然也仅仅是验到了这一项。
张书吏摇了摇头,“还未曾发现其他,不过明日却是要验这茂生在外头的相好,还有此人身上有大量的银子,的确古怪得很!”
他一说完,刘行便又跟道,“二公子,此事你也查探一番,咱们两家合力,争取近日之内破案啊!这事皇上压得紧,不能不重视呀!”
郑普徙听到这话,只感到一阵头疼。
若是这茂生不是郑府的家奴,管他死在哪里,又与自己有何关系。但现在郑普徙担忧的那捕风捉影的,自己生辰那日,莫名其妙相来的乔义,也死了。
这事一件一件的透着蹊跷。
刘行也不想把事闹大,所以私下里让郑尚书府快些拿出个解决方案来。别等到一些事查到头上,什么都没准备。他也抱着不得罪人的方式去查案,是以先通知了郑普徙。
郑普徙正与刘行在讨论着关于茂生之死的案情,外头突然传来道大呼,‘有贼!’
“大人有贼啊,快些派人去看看!”
“啊?”刘行蓦地支起身,一时疼得眦牙裂嘴,当下捂着屁股,急火火地冲外头的衙役吩咐,“还都愣着干什么,快点去抓贼啊!究竟是什么贼,竟然敢偷到本官头上来了,那贼在何处,快说!”
不多时捕头奔进来,行了一礼,尴尬道,“那贼进了停尸的棚子。大人您看,他怎么还专偷尸体呀。这个,要不要过去把贼捉住?”
本来以为是要偷大人的银子呢,没想到却个偷尸的。
衙门内的人无在意的。
毕竟那棚子内的尸体,已经入了尸格,而凶手也不会这么傻,辛辛苦苦跑来偷尸体吧。
刘行想了想,大叫一声,“不好,快些去保护尸体,一定是有贼人想要破坏尸体,快些带人前去!”
这厢郑普徙听了,也深觉情况不妙。
在捕头带着衙役前去时,他也跟了上去。
“等等本官!”
刘行不敢怠慢,如果来的果真是偷尸贼,那只能说明这案子很大,并不轻而视之。他已经被皇上打了板子,再不可犯错了啊,否则不仅这顶官帽不保,怕是连小命都得丢喽。
一前一后,一行人飞快地赶到后衙的放尸体的棚子。
只透过那微微敞开的一道门缝,幽幽的烛火透了进来,在这黑森林的院子里面,那烛火透着诡异之感,令人浑身冒寒气儿。
刘行一来到跟前,两旁的手下便围了过去,“大人,现在该怎么办?冲进去将那贼人擒住?”
“你觉得呢?”刘行回头犹如看废物似地盯着身边的捕头。
捕头察出大人的眼神,禁不住哭丧着脸道,“大人,不是小人不尽力。只是也没听说哪个贼人他这样明目张胆掌了烛,光明正大在里面弄尸体的,而且咱们这都来人了,那边连动静都没有,该不会是……是鬼吧?”
一听说是鬼,后面的衙役都跟着缩了身子,不停地退却。
刘行瞪圆了眼,猛然斥呵,“浑说什么,这世上有鬼才怪!都给我上前,把那贼人擒住!”
“都怕什么,本大人给你们在后面坐镇!”
眼看着没人上前,而那尸棚内却连点声音都没有,刘行心下火辣辣地,知道拖得越久,问题越大!
“去啊!”
捕头加上衙役们,一个个只得硬着头皮而上。
当靠近那棚子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里面依然安静得可怕。
就在伸手欲要打开那虚掩的门时,就在同一时刻,里面头传来一记咳嗽声。
这声音在死寂的院内,充满尸体的棚子内闷呜着传来,仿佛是来自死人之口。四下的衙役们听了,犹如当头一记雷喝,惊得“娘呀”一声大叫,抱头鼠窜。
眨眼间在这棚子前竟无一人。
刘行与郑普徙也惊得白了脸。
方才那声咳嗽,实在来得太突然太诡异,着实吓人。
可刘行到底是经历些风浪的,当场只是白惨惨着脸,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逃窜。
“没用的东西。”
刘行喝骂一声,就要再让手下人上前,这时自那虚掩着的门内再次传来道清脆的咳嗽声。
这声音有些细而柔,并不似男子那般中气十足。
逃到角落里的衙役们一听,顿时抖了抖胆子,这不是男鬼啊,这分明是个女鬼啊。
刘行显然也听见了,却是狐疑地皱了皱眉。
因这咳嗽声,怎么觉得并不那么阴森,有丝活气儿的样子。
他扭头朝同样没逃跑的郑普徙看去,心里对这位郑二公子突然多了几分欣赏之色。没想到这郑二公子倒是有几分胆识,不愧是郑尚书的嫡次子。
只是郑普徙脸上却完全没有该有的恐惧之色,相反竟流露出几分匪夷所思的古怪之意。
“二公子,你在想什么?有何建议么?”刘行忙问,心里也觉得不太对头,郑普徙这副样子很奇怪。
再问之际,郑普徙却转过脸来,郑重地看着刘行,并冲他招招手低道,“刘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不知他究竟是何意。
刘行只得上前,听他尽数说来。
只是越听,刘行面色越差,旋即朝着那停尸棚子看去,最终面色难看起来!
衙役们不知大人在说什么,都想竖着耳朵听番。
但是谁也没听见一个字,反而大人却猛然回头,声色凌厉地瞪过来,厉声命令,‘没用的一群东西,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