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禁气上心头。
只见这男人居然坐在她放衣裙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自己的宝剑。
君梓琳:“!”
“王爷,您若没事的话,就请先出去吧。”君梓琳耐着性子说道。
“方才本王在这里擦肩,剑十分锃亮,换个地方便不行。”周烬颇为冷漠说道,连看都没看君梓琳,“若是爱妃不习惯的话,便离开吧。”
听到这话,君梓琳差点气歪了鼻子。
依周烬的意思,她是要为这把剑让道吗!
还有,她在沐浴啊,他在这里还拿着一把剑,让她怎么沐?
可是周烬说完后,再次认真地擦肩,完全没把她放在心上。
君梓琳肺快被气炸了。
任她说了两次,之后周烬都没理她。
最终君梓琳只得憋憋屈屈地把这个澡草草洗完。
饶是她也厚脸皮,可从浴桶内出来后,在周烬冷漠的视线下,还是羞红了脸。连忙取了衣服往身上套,可她的身子还是湿的,哪里能很轻易地把衣裳穿好。
xiè_yī草草地套上,却因为湿淋淋的身子,而没办法把胸前盖住。
正在这时就听“当”的一声,竟是周烬的剑发出的声音。
等君梓琳反应过来时,周烬已站在她面前,并亲手为她整理好胸前的衣襟。尔后若无其事地走开,并再次去收他那把剑。
狼狈地从屋子内离开。
这下子君梓琳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小蝶赶过来,“小姐,您怎么了?”
“你还说,好好看着门,怎么让周烬进去了?”君梓琳气不打一处来。
小蝶委屈,“小姐,你们是夫妻。奴婢怎么管,也管不着这点。何况他是王爷,奴婢不敢。”
听她如此说,君梓琳无奈了。
细细想想,小蝶说的也不错,她是管不了周烬。
回到屋内,君梓琳心下不静了。总觉得周烬有问题,对比前后这男人的表现,很显然他在跟她置气。
可君梓琳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她哪里惹他生气了。
似乎以前在晋王府的时候,周烬也有过冷战的历史。
但那时候很快就结束了,现在持续的时间显然比那次长,甚至还有点严重。
她想到周烬给自己更衣时,面不改色没有半分乱瞄,无比严肃的模样。君梓琳禁不住一阵头疼。
为什么她总感觉得从前那个周烬可爱一点。
“小姐,魏小姐来信了,说是请小姐有空过去玩耍。”小蝶提醒道。
“知道了。”
君梓琳点头,把面前准备好的饭菜一推,摇头道,“我吃不下。你帮我更衣,待会咱们去趟郑府。”
“是。”
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君梓琳便带着小蝶往郑府而去。
郑普徙正在郑府内火急火燎地等着君梓琳前来,让魏蓉蓉发了信,这丫头竟还没来。
正盼着,就见王妃的轿子已到。
郑普徙忙带人迎了上去。
一行人施礼完,君梓琳问道,“父亲怎么样?”
这次母亲郑夫人并没有前去宴会,因而君梓琳却是少了牵挂,但因皇上对郑容驿的惩罚,这令君梓琳颇感到歉意。
“妹妹,都是一家人,你再这样客气,以后有什么话哥哥可不会再对你说了!”郑普徙看出君梓琳的客气之意,当下禁不住板起脸冷道。
“那带我去见见父亲,总可以吧。”
君梓琳说罢,由郑普徙引着前去郑容驿的书房。
郑容驿正与部下谈公事,在君梓琳来了后,便将人都驱散。
“皇上对你的禁足之罚,不得不重视。若是有一奏折告到圣前,女儿啊,你这次怕是难逃脱。”郑容驿显然是没料到君梓琳会又跑到府上来,皇上的禁足令可是圣旨。
“父亲,这件事怎么着也得等明天再执行吧。现在我与王爷还在相府内,待明日回了王府,到时候再禁足吧。”君梓琳忙道,见郑容驿还想要说什么,她话题一转说道,“今日连累爹了,其实女儿也没想闯那样的大祸,实在有些不甘心,请爹爹恕罪!”
“唉,我儿想多了。”
郑容驿摆摆手,示意君梓琳入座,命人上了茶,这才说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你成为我郑家的一份子后,为父我便没想过要推脱责任。事实上这许多年,我也有很多机会,将那时候痴傻的你,从傅相手中接回来。唉,说到底为父被顾忌绊住了脚步。今日你终于入了我郑氏家族,为父求之不得,怎还会想其他的那许多。”
“只是有一点,”郑容驿语气肃然起来,又道,“晋王爷要纳妃一事,我儿怎么看?”
这件事,说实话很出乎郑容驿的意料。
毕竟他们成亲还没到半年,晋王竟如此快要纳妃,郑容驿皱起眉头,这也太快了些。
本来他已经嘱咐了夫人,让夫人对女儿说一些妇人间的秘事。
可现在,看来已经刻不容缓了。
“爹,其实……男儿三妻四妾很正常吧。”君梓琳想了想,决定说出违心的话。她心里明白,如果说其他的,反而会吓着面前的老父,毕竟除了她,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古代原装的,只有她是换了芯子。
果真郑容驿点了点头,面上并没有露出不苟同之色。
君梓琳见了,虽然已有准备,但内心依然有几分涩涩的。
“爹这里不需你管,你娘那里,你得过去看看。”郑容驿交待道。
之后君梓琳起身又说了几句便告辞去见母亲郑夫人。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