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郁数本是对章睿苑格外喜欢,但现在却没想到,这个儿子益发地不成气侯!
三番两次地,偏偏犯同一个错误,这个逆子!
章郁数下定决心,回去就请示皇上废掉世子,这样章睿苑受惩,自己国公府便不会遭到波及。只是现在,这个逆子若被皇上生生剥去世子之位,受重创的将是国公府。
怒而愤起,章郁数随手操起旁边桌案上的茶壶对着章睿苑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住手!”
章睿苑也打算挨父亲这一招。
但中途却突然传来道凌厉的男音,到近前制止章郁数,抱拳对圣上一礼,语气愤慨道,“皇上,章世子所为固然可恶,但最可恶的却是向小女下毒那人!”
“下毒?”皇后听得这话不自禁地支起身体,并朝身边的皇帝看去。
惠高帝支额,半闭着眼睛,那拧紧的眉头看起来心情非常不好。听到此言,他伸出手挥了挥,阴幽幽开口,“谁下的毒,彻查清楚。”
定国公一听此言,大松口气。
他忙朝元庶常看去,询问,“元大人您说有人下毒,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元玉辞走过来,行了一礼,她衣裙已经穿好,此刻见有说话之机,便指向最后面女眷处,“有人给我下了毒,便下到那酒杯里面,请太医过去查看!”
太医们闻言,忙去看向陛下,见皇上挥挥手,他们纷纷朝女眷处的席面而去,亲自拿过元玉辞使用过的酒杯,“便是这杯酒,使我神致昏迷,是有人故意施为!”
元玉辞见自己用的酒杯,被太医拿在手中,且并没有被调包,她大松口气。
猛一扭头,朝着人群中正状似无事人般的君梓琳睨去,这个君傻子逃不掉了!证据在这里,她别想脱身!
魏蓉蓉见元玉辞朝这边瞪眼,她哼了一声,重重瞪回去,不服气地喷了口气。
君梓琳轻轻拍拍她的肩,温声道,“咱们好好看,会发生什么事。”
“嗯!”魏蓉蓉重重点头,眼眸清澈非常。
在旁边的周烬见此,禁不住摇头。他伸手,把与魏蓉蓉溺在一块的君梓琳扯过来,纳入自己怀中。
夫妻俩站在人群之外,周烬不放心低问,“爱妃,玩玩就好,莫要过火。”
“怎么,晋王殿下怕了?”君梓琳回头送给周烬一个拽拽的表情。
周烬轻叹一声,无奈道,“今日皇上的心情不好,他是真的会杀人。每年的今日出游之宴,都会砍一些脑袋,逐一些官吏,罚一批臣子。本王年年都躲着,今日没躲过去。爱妃,你再这样玩,怕是本王真要被砍头了。”
晋王露出一脸生无可恋之色。
从前皇上对他是很宠信的,但那是他没娘子的时候。
自从有了君梓琳之后,皇上开始一视同仁起来。
也许从前觉得一把年纪也娶不上妻的晋王,的确很可怜,不论什么事,皇上都会轻饶几分。而娶上妻的晋王,现在再也没有半分弱势了,是以皇上的那些垂怜也都烟消云散。
之前朝堂之上周烬的部下有几个被明升暗贬了。
事后晋王很是无语一阵,命那些人安份些,乖乖地该干甚干甚去。
“王爷放心,我不会给你闯祸的,他们查不出来!”君梓琳拿下巴点点人群中最热闹之处,轻松回道。
“你果然动了手脚。”周烬闻言,显然是露出满意的笑,他目的显然是想问出是否乃爱妃下的药。现在算是证实了。
君梓琳不冷不淡地推开周烬,若无其事道,“王爷,一些烂桃花就别贪恋了。回头给您找朵更好的,眼下这朵就送给章睿苑吧!”
“王妃娘娘,传您过去呢!”
总管太监颠颠跑过来,亲自请人。
“嗯,过去吧。”
君梓琳不以为意,随着他朝帝颜面前走去。
“梓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向上首的皇帝行了礼,太医张景颜便带着人赶过来,将那酒杯送到君梓琳面前,问询道,“王妃娘娘,这酒杯可是您与元小姐一起饮酒所用?”
“是,怎么了?”君梓琳点点头,一反先前的精明,此刻流露出不解之色。
张景颜抱拳又行了一礼,“这酒杯内有异样,娘娘可知道?”
“是吗?有什么?”君梓琳讶异地瞪大了眼,甚至流露出恐惧之色,捂住了唇,“这么说我喝下了异样的东西吗?怎么办,会不会死?”
“娘娘你……”
张景颜大约没料到晋王妃反应竟如此大。
若非之前与晋王妃有过接触,他几乎就要信以为真了。
这晋王妃的表现显然是太夸张了。这才使得张景颜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正是她,往我酒杯里面下毒!否则她喝的那只杯子怎么没问题?!”正在此际一道尖锐的嗓音传来,直指君梓琳。
元玉辞站出来,控制君梓琳,“在场的女宾们都可以为我做证,君梓琳诱我喝下酒水去,为的便是使酒水中的毒发作。而方才章世子也说过,他早在大家在打捞君梓琳时,便在小树林里面见着了君梓琳,结果却被对方引到事发地点,并被打晕,这根本正是君梓琳事先密谋好的圈套!”
她这一走出来指证,顿时把君梓琳推上风口。
章睿苑并不说话,只是看似在旁老实地沉默着,但是朝中与定国公有交情者的臣子们却纷纷站了出来。
加上章睿苑暗中结交的一些人。
顿时上前来为元玉辞加油。
“若说晋王妃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