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能否真正帮得上他?
君梓琳望着周烬鲜艳俊朗的容颜,勾唇神秘地笑了笑。
马车一路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很快便到了宴会场所。
这是春季的一次踏青出游之会。
往家是皇帝携家眷与百官携家眷一同参加。
因这春季里有个寒食节,祭拜亡者之节日。因而每年的整个春季节气,皇帝的心情都不太好。
君梓琳今年是初初穿越过来,因而往家的那些惯例,她都是不了解的。而虽然往年她都有资格参加这种宴会,但因她是个傻子,是以被百般避开,诸多说辞,借故而不能参加。
因而此刻的君梓琳想从往家的记忆里面,寻找关于这宴会的蛛丝马迹,却是不可能的。
只一点,帝都百官每人都了解,君梓琳也派人打听了一些前来。
在每年的这宴会之上,都会出些乱子,或有的臣子被罢官,有的被流放,甚至有的被砍头抄家。
因而君梓琳也理解周烬为何不愿意参加这宴会的原由。
其实莫说是周烬不爱参加,怕是文武百官都是硬着头皮来的吧。
来到这里大家都在心里暗自猜测,今年又要轮到谁倒霉?
在此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大家都在积力粉饰自己,力图不在这宴会上落进皇上他老人家的眼里。
而恰巧在这宴会前夕,晋王爷他老人家中毒了。于是百官心底个个兴奋起来,纷纷觉得今年的矛头不会对准自己。
这回晋王爷和傅相他们二人,互撕吧。
马上就有一台好戏上演。
晋王的马车到达宴会场地,两旁的护卫纷纷上前,嬷嬷内跟着也上前。
王爷夫妇,很快被请下马车。
君梓琳下车之后,扭头朝周烬回看一眼,这男人一双美眸正看过来,两人眸光交错,有微妙的信息在彼此眼中闪现。
之后二人若无其事地,相携入了宴会场地。
众臣见晋王姗姗来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上前问侯王爷的身体。
周烬一一点头回应,带着君梓琳到了圣驾前,夫妇二人同时施礼。
“平身。”
惠高帝虚虚一抬手,命周烬二人免礼,并朝侧一挥手,示意他们入座。
在宴会上男女分为两席。
此际君梓琳不得不与周烬分开。
周烬入了男席,君梓琳便只得前去女席。
两人分开之际,眼前一抹白影一闪,抬头看去,却见一张仙姿逸美的容颜,整个人气质如谪仙,不食人间烟火般的绝伦脱俗,冷清却漂亮的眼睛、俊逸出尘。
“见过王爷王妃娘娘。”章睿苑拦在二人面前,施了一礼,但态度却并不见半分恭敬,反而充满挑衅笑意。
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衣,抬眸又朝周烬身上的白袍看,玩味启唇,语调却含着冷意,“王爷这身衣袍,却是好看得很,不知是多少银子购置的?”
周烬抿唇不语,偏头朝君梓琳望。
君梓琳收到他的目光,却是仰起脸朝章睿苑盯去,严肃说道,“章世子忘记了,这衣袍乃是你说予傅家大小姐代为购置。本妃认为王爷穿上这白袍比世子你更具气质,是以也购置了一套……嗯,看起来,果真如此呀!”
“你!”章睿苑恼怒,面色一变。
花千两银子购置一套衣袍,这等的奢侈,可是展露在当今的圣上面前。君梓琳听说国库储银不多,圣上节俭。而今章睿苑却问周烬的衣袍是多少钱买的,这根本不是什么有意攀比,而是意图要将周烬架到炉上烤。
她自然不能让章睿苑如愿,既然要烤,那么大家一块烤,看谁更持久!
不仅如此,君梓琳还不厌其烦地话里话外揭露章睿苑与傅绫萃的私情。这句回话,不过是更加去展露二人的私情罢了。
可以说章睿苑击过来一拳,君梓琳都要双倍奉还,还要不死不休!
“王妃娘娘真是爱说笑啊。”章睿苑僵着脸回道,他浑身阴森之气,看起来极为可怕。
“没说笑,不如把傅家大小姐请来问问,世子?”君梓琳冷冷搏回去,顺便奉送章睿苑一记白眼。
旋即君梓琳扭头朝周烬回看一眼,并满意地点头,她的夫君果真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自然穿白衣更是好看得人神共愤,瞧把章睿苑给气的。
周烬接过爱妃的眸光,带着赞赏的笑意。
他没意料爱妃会如此回答,实际上他打算着君梓琳会说实话的。而他身为堂堂的晋王爷,若是连自己女人都守不住,还配做什么男人。是以,即使爱妃闯了祸,他也照接不误,谁让他在乎这个女人!
反手捏捏君梓琳的小手,周烬冲她颔首,之后率先往男宾席而去。
爱妃是个不肯吃亏的小辣椒,呵呵,看来他的考虑实在有些多余,也许这场宴会,他的王妃不会吃亏呢。
周烬一走,君梓琳也绕过章睿苑离开。
四下竖着耳朵听着这争斗的众臣子们,一看这场火花却烧不起来,反而又有熄灭之相,众人感到很是遗憾,进而又陷入惴惴难安之中。
这章世子没陷害成晋王,不知接下来谁第一个遭殃啊!好可怕!
章睿苑不甘就这样被君梓琳给压下去,当即跟上前两步。
不等他开口说什么,君梓琳回头迎向他,笑容温顺有礼,声音不冷不热,恰好能令四下的人都听个一清二楚——
“章世子,梓琳现在是晋王妃。您应该去追逐傅大小姐才对呀,否则她可要吃醋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