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辞畅想着与晋王鱼水之欢场景。
只不过她手中的药粉还没有撒到晋王身上,突然就听见一道“嗞嗞”这音。
元玉辞颤了下,顺着声音看去,顿时寒毛直竖!
只见一条五彩斑斓的小细蛇,正吐着血红的蛇芯朝她的手而来。
“啊!”
元玉辞尖叫,忙收回手去躲,内心同一时刻又镇定下来,正命令自己稳住,这是难得接近晋王的机会。
可是那条蛇居然顺势朝她游来。
元玉辞哪里还敢逗留,手中的药包丢弃,一路大叫着逃出屋去。
等跑出来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脚上已经满是鲜血。
满室靡飞着令人喷张的迷醉香气,充斥着鼻腔与血管。
自元玉辞离开,周烬睁开眼,闭气,从榻上利落而起。雪卫自暗处现身,一声口哨,将那斑斓小蛇给召回来,尔后愤愤不平地冷斥开口,“主人,就不该放过这个放荡的女子!”
方才雪卫正与主人商量事宜,远远听到有人闯入。
当下两人不动声色,一个隐藏在暗处,一个躺下装昏睡。若非是主人极力阻止,雪卫必要让元玉辞死在这里不可!
刚刚说罢了话,雪卫便脸颊通红,重咳,呼吸困难。
他忙把窗子打开,又飞奔到外头,将门打开。猛地看到从东院过来的傅雅柔等人,饱含关切的目光,柔柔弱弱,惹人怜惜。
雪卫方才还气不打一处来,如今看到傅雅柔关切的目光,他面色蓦地一敛,硬着声说道,“傅二小姐,这里没你的事,还请回吧!”
甚至于当傅雅柔靠近这屋子时,雪卫又凌厉的视线相阻,便将人给堵了回去。
见傅雅柔真正离开,雪卫松了口气。
现在这屋子尽是烈性媚药,傅雅柔这样的娇贵小姐,若是中了药可就不好啦。况且,王妃把她当成掌中宝似地呵护,万一出点事,还得他家主人背锅。
转身雪卫朝回走,屋子内周烬正盘膝而坐运功。
雪卫走进来,冷着声说道,“主人,不能再容这些魑魅魍魉生事,不若一个个都解决掉!”
见周烬不说话,雪卫气上胸口,再次说道,“主人,这样下去不行!方才元玉辞敢那般亵渎您,依属下看就该结果了她!”
被雪卫吵得实在修行不了,周烬缓缓睁开深眸,眸间一瞬间掠过璀璨的凌光。
他朝掉落在地上的那半包药看去,冷眉深皱,缓缓开口,“捡起来,留着。”
雪卫一听,大喜,主人这是要以牙还牙!太好了!
“这次的出游之宴,本王已经是非缠身,不可露面。方才若是怒伤元玉辞,予本王来讲无有好处只会带来无尽麻烦。所以,能忍则忍,纵然为晋王,也有忍耐之时。你可明白了?”
其实雪卫才不想忍呢。
但耐不住王爷这般严肃口吻的教导。
若是不同意,指不定会被几番再教导,便不像现在这般轻易了。
“是。”
硬着头破的雪卫,只得颔首答应下来。
周烬见他算是乖巧,遂又开口问道,“王妃去了何处,可使人暗中护着么?”
自从住进这抱琴院,君梓琳每回出院门,周烬都不放心。
虽说是有那三名暗卫护着,但周烬却不再信任他们。
这些人是他送给君梓琳的,早变成了王妃自己的人,惯于听从王妃的命令,已经不再具有守护王妃的职能,而是已经成了君梓琳手中的棋子。
雪卫点头,“属下派人去暗中守着娘娘,相信娘娘是安全的。”
“嗯。”
闻言,周烬放下一半的心,盘膝闭眼运功,过了会儿,再度说道,“朝中之事你看着些,这几日本王便不理这些事务,专心养病。”
“属下明白。”
雪卫点头,带着自己养的斑斓小彩蛇,这便出了门。
想到元玉辞,雪卫内心又一阵激愤怒狠。
随即他出了抱琴院,倒是要看看元玉辞现在怎么了。若是可以,便以牙还牙,把这包药用在她身上,让她出丑!
雪卫愤愤然出门,想到主人现在的身体正虚弱时,这元玉辞却拿着烈性的媚药给主人服用,以达到她自己的私欲,真是个心如蛇蝎的恶毒女子!
越想雪卫越气,直接奔到了前院。
谁料此际太医已为元玉辞诊治好脚上的伤,并一同往宜蕴院而去。
雪卫见此,略有些奇异,他们去傅绫萃的院子做甚?
当下步伐微顿,也顺势跟了上去。
这次入宜蕴院的,并不止太医一人,还有两个重量级的人物,傅相和定国公。
雪卫看得清楚,立时便知道出了事。
有前头这些人先入院子,后头雪卫跟上来,便再没有人来阻拦,但见院子内的众奴婢一个个垂首缩脑,好不温顺。
“傅绫萃定然是出了事情!”
雪卫暗道,也急忙跟了进去。
随即便看见那太医先进了屋子,之后傅相与定国公二人同时入屋,其间谁也没说话,场面肃杀一触即发。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雪卫纳闷。
他朝左右扫了眼,见没人注意,当场一点地,身形纵起,眨眼间落到此刻傅绫萃所在的那间房的屋瓦上。
轻手轻脚揭开几片瓦,雪卫便朝下看去。
冲鼻一股子药味,再往下看便是湿淋淋的一团衣裙摆在屋子的地上。
灰暗的光线令人看不太清楚,但是雪卫内功深厚,倒是没有障碍。
很快就见太医起身,并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