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人还算客气,但慕瀚博手里还有云攸灼的命,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呀。再者,君梓琳更多是为了慕瀚博。
因这慕侯爷素日里都是个极洒脱的人,她可是从没见过他这般变态过。
以前她有困难的时候,慕瀚博都会跑来帮她的。
这次她也应该帮他,君梓琳珍惜朋友,更珍惜别人对自己好。尤其在这个世界,本来对她好的人就不多,好不容易有那么几个,她格外珍惜。
“我想见你家侯爷,让开。”
“请娘娘恕罪,侯爷身子不适,请娘娘去正厅说话。”
无论君梓琳说什么,眼前的侍卫们紧密阻挡着,就不让她进去。
君梓琳打不过这些人,也讲不过道理,何况这些人都是听慕瀚博的话行事。
“慕侯爷,梓琳来了,你快些出来!”君梓琳只得站在院外喊。
暗处的追魄等人想出来,因这慕侯爷的院子虽然侍卫满满,但是他们三个暗卫还是很好解决的。
只是娘娘一直都没有召他们出现,无奈他们只得在暗处隐着。
小蝶赶过来接自家小姐,“小姐,侯爷自会有定夺的吧,要不咱们过几日再来?”
她不懂君梓琳的想法,而君梓琳也不打算向她解释,只转而拍拍她的脸,转而微微一笑说道,“蝶儿,你去正厅取些茶来,我要喝,快些。”
打算跟慕瀚博做拉锯战的,自然要准备一些茶水润润喉。
等小蝶一走,君梓琳对着院子又喊了起来,“慕侯爷,我是梓琳啊,快点让你的人让开,这些日子没相见,想念我们一起喝酒的日子,对了那一刀我用着很好,上回还去郊外验尸了,你不知道那具尸体都腐烂了……”
当场君梓琳拿出与绑架犯谈判的架式,既软兼而硬。试图软化对手的心性,将对手说服,顺道放了‘人质’云攸灼。
她说了一堆,之后见院子内慕瀚博还是不发声。
君梓琳禁不住擦擦额上的汗,继续对院子内发声,“可是我的刀有点不锋利了,不知侯爷是从哪里打制的那些刀,真心很喜爱。可否告知于我,我想自己去打制一套。哦对了,最好有比那些刀更小一些的刀,我用来做暗器。昨日在马车内时,突然遇上了一匹疯马,差点踩死我。如果有一把飞刀的话,我大约能将那马射伤了呢……”
又说了一堆。
结果院子内还是没音。
君梓琳嗓子都哑了,小蝶取了茶水来,她拿了一杯润润喉。随后继续说。
几乎对着院子说了半个时辰,君梓琳嗓子已经哑得发不出声来。
“小姐,您这是何苦呢。侯爷不出来便罢了,又不是有危险。咱们改日再来也好,您非要这时让他出来,侯爷面上过不去,您也哑坏了嗓子,让奴婢怎么看得下去。”小蝶红了眼,继续埋怨道,“小姐,您自从痴傻之疾好了后,便再没有受过这等苦,现在怎么还自我折磨起来。小姐,奴婢求您,咱们走吧!”
君梓琳咳了两声,只吐出一些白沫来。
她笑了笑,声音嘶哑地摸摸小蝶的脸,声音很柔,可说出话后就像公鸭一样嘎嘎地很难听,“你懂什么,慕侯爷待我是好的。虽然现在我想救云攸灼,可是慕侯爷究竟现在怎么了,我却是不知道。如果不看到他平安,我怎么放心回去。这样吧,你先回去通知王爷一声,别说我在这里的事,就说我有事绊住了,晚些回去。”
“小姐……”
“回去吧!”
外面主仆二人的话,俱被院子内的男子听在耳中。
慕瀚博懒懒地躺进椅中,一边饮着茶水,一面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直到她声音益发地沙哑了。
慢慢地就有点坐不住了。
站起身来,透过朱漆雕花棱窗,朝着外头看去。慕瀚博见着君梓琳身子瘦白,小脸因为着急而发红,更显得娇艳欲滴。
她与小蝶之间的话,慕瀚博都听进了耳中。
他心头一动,自己算是君梓琳的朋友么?
转而内心再度怒气大盛,把手中的茶子往地上一掷,瞬间粉碎。
哼,她从来没把他放在心里过!
上回饮酒,她就这样将他打发走了。可想过他心里的感受。
因为傅雅柔的案子,他多方奔走,为的是谁,还是她君梓琳。
但是君梓琳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
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如果不是因为云攸灼的事情,她根本就想不起他来吧!
慕瀚博俊朗的容颜在斑驳的窗间,流露出一抹森佞冷恶的笑,君梓琳,又来戏耍他了。戏耍他很好玩么!
既然不相往来,她走便是!
还跑到这里来做甚?
哦对了,她在意云攸灼呀。
对了云攸灼有一身的好医术,说不定以后还能为她所用。
“慕瀚博!”
外头传来君梓琳嘶吼的控诉声。
慕瀚博见她叫自己,心下更愤,看吧看吧,她生气了,为了云攸灼生气了。
可恶的女人!
‘既然她想要,那本侯把云攸灼还给她!’
慕瀚博扭身朝外面的屋子走去,打开密室之钥匙,随后在渐渐开启的石门之中,大步走进去,近而不过一会子,就将一个晕沉沉的男人给提溜出来,随后掀开屋门帘,扬手把那人丢掷出来。
这一次君梓琳打算与慕瀚博耗到底。
但是她没想到慕瀚博竟不跟她耗了,只见一道黑影被甩下来。君梓琳就见着掉落之后,竟是衣衫不整的云攸灼。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