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属下先进去。”那侍卫点头,很快便入了勾栏。
君梓琳有点无奈,回头想想又怀疑自己管这档子闲事做甚。
云攸灼是应该传宗接代的,毕竟那么大个人了。只不过慕瀚博做得过了些。
除此之外,也没其他问题呀。
只是如果慕瀚博再弄十个八个的美姬送给云攸灼,君梓琳觉得这一晚上,云攸灼怕是熬不过。
好生生的一个仁医,就这么死了,君梓琳是舍不得。
正好那护卫进去探信,此刻跑了回来。
不等君梓琳问,他率先禀道,“娘娘,我家侯爷要过些时候再出来了,他说请娘娘回去,等改日再说。”
听这话,君梓琳算是明白了,这侍卫一进去见着自家主人,顿时变了顿嘴脸,这是听慕瀚博的话呢。
“好吧。”
君梓琳状似无奈地叹息一声,让那侍卫回去,随后自己赶往冠勇侯府。
将云攸灼从侯府提溜出来时,这男人都昏过去了。
君梓琳无法,暂时把他放在大将军府,等慕瀚博找的时候,直接来找自己就成。总不能看着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给慕瀚博给搞死了。
交待了大将军府的人,把云攸灼弄进桶里洗洗,不要声张,有事直接来相府找。
如此这般君梓琳打算去趟京兆尹处,眼看着这天色不早,想到上回周烬耍的那套大招,她只得先回相府。
傅雅柔已经早早地回来,抱琴院找了一圈,没看着周烬。
君梓琳松口气,找了个人问下,得到的回答却出乎意料,周烬离开了。
‘他去哪儿了?’
君梓琳呆了呆,又去边关了,怎么不跟她说一声。
“说是去了江南,好像是寻什么人去了,可能很快就回来。”
他去江南找什么人?
君梓琳不明白了,只见连雪卫都不在,看来这个人极重要。
“王爷离开前嘱咐了,要我照顾好琳儿你,所以晚上我们一块歇息吧。”傅雅柔微笑着说道,其实是束缚了君梓琳晚上的去处。
这大晚上的,周烬又不在,君梓琳难得自由一晚上,哪里能让傅雅柔给束住。
“好啊。”
君梓琳欣然而应,到了吃晚时,悄悄给傅雅柔下了点药,让她安静地睡过去。自己则换了男装,带着追魄他们便去了京兆尹处。
这回刘行算是兢兢业业,大晚的还掌着灯,让人把尸格和嫌疑人的交待统统拿来,把乔义的死查了个透透彻彻。
最后得出结论,这正是赌坊内寻仇所致,倒没什么大不了的。
君梓琳到达时,刘行也没多说,直接挥挥手让她过来,“青云,本官就知你会前来。看看吧,都摆在这儿了。既然你来了,指不定这事与梁二那案子有牵扯,本官猜得如何?”
刘行也只是随口一胡掰,谁知道青云竟面色凝重起来,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查看尸格以及口供等。
之前她回了相府,从小蝶嘴里得知,那元嬷嬷还在,而元县却并没与元嬷嬷住在一起。
那元县年纪不小,已经娶妻。只是因嗜赌成性,相府里面的丫头死在他手上几个,那之后他再没有续娶。
从此后他流连于赌坊。
奇怪的是元嬷嬷也没有太过于管教,只随他而去。
今次小蝶偷偷去了元嬷嬷的居处,那元县的屋子却是一直上着锁。
乔义与元县一直有联系,乔义死后元县却不见了,这说明什么。
君梓琳借着幽幽的烛光,朝着那记录看去,但见那元县的名字赫然在列,而后头所写的也极为简略,元县外出押送货物未归。
那样一个嗜赌成性的家伙,也能够出门押送货物?
“什么时候走的?”
君梓琳指尖点点元县的名字,抬眸看刘行。
“昨日就走了。”旁边的师爷忙代为答道,心里头知道这位青云公子不凡,但是他并不希望青云插手此事太多。万一牵扯出大案的话,他家大人有埋了梁二尸体在先,必定会遭到牵连的。
显然乔义今日死的,元县昨天就走了,且有人证,与乔义之死无关。
元县是一刀致命,看手法就普通的匕首,随意那么一捅,直接就将人捅死了。
看似手法简单,可是却需要技巧,毕竟不是被人随随便便捅一刀,就能死人的。除了巧合之外,还需要施刀之人,怀有杀人之心,捅对了地方。
这一刀,恰好捅到了乔义的肝部,直接将他的肝给切碎。
乔义个头有七尺,如果是随意那么一刀的话,捅到肝部的位置,需要凶手至少要高于七尺。
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另一种可能是凶手矮,由下到上刺去。
尸格上并没有记录伤口的形状,只是记载了凶手使用的匕首形状和尺寸。
还记得在赌坊门口,君梓琳看见那乔义之尸,此刻还能清晰地记起来。乔义的伤口是一种斜往上的。初步可判断,凶手是个头不足七尺的家伙。且这并非是普通的争执,可以断定是仇杀或者谋杀。
刘大人的效率还是不错的,君梓琳很快翻开对方的审案记录,发现上头有个人很可疑,此际也被押在大牢内。
此人叫王二欠赌坊的银子,一来二去累积了一百两。
之后在刑讯之下,此人招供,是他杀了乔义,为了抹掉那一百两银子的欠债。
师爷在旁补充说道,“依我们大人的看法,那王二并非凶手,他只是被人利用了。因着这王二身形不高,力气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