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玉辞心里没底,就这样子,她能成为晋王妃吗?
是以今天很早,她便跑来向傅绫萃这里打听消息。
毕竟当初可是傅绫萃先来招惹她的,可要为她负责到底。
半晌傅绫萃都不吱声,就在元玉辞急得一抓帕子,腾地起身之际,傅绫萃缓慢开口,“昨夜发生了件有趣的事,你一定喜欢听,来我与你说。”
元玉辞半信半疑,认为傅绫萃是在敷衍自己。
然而当傅绫萃说完后,她讶住了,进而精致的容颜初现出喜色来,“可是真的?”
“嗯。”
傅绫萃沉吟着,“我的丫鬟还有几个嬷嬷,甚至是在抱琴院内侍候的那些下人都证明,那君梓琳是哭了一夜,对外头说是身子不适,可实际上呢?还有,今日一早晋王去寻大夫,却至今未归。”
“这件事里面透着古怪!”
元玉辞美眸微微失神,乍喜还忧,“你的意思是,晋王爷与君梓琳他们其实是貌合神离?”
如果是真的,那她还真是幸运呢。而如果是假的呢,在宴会上她可是看到了晋王与君梓琳的恩爱,这种恩爱是真的吗?
元玉辞有把握迷倒晋王,可是她没把握晋王会不会主动纳妃。
所以她才主动,待她入了晋王的后宅,那么对付君梓琳还不如捏死一只蚂蚁!
她有的是法子为王爷诞下长子,而君梓琳,那点段数的根本不在话下。
现在是找点什么样的事情,能刺激晋王,使他提亲呢?
还有,如果晋王与君梓琳果真是恩爱的,那么该怎么破坏他们呢?
这些元玉辞心里都认为,傅绫萃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个人请自己来做盟友,显然在她的心里,比自己更恨君梓琳。
元玉辞正好利用她,可是对方显然也不可能帮她去得到晋王。所以元玉辞打算自己努力。
半晌傅绫萃起身来,走到门口,眯眼看着院外,她沉吟了一声说道,“你认为晋王真的喜欢君梓琳吗?如果是真的喜欢,又怎么会在宴会上做那些功夫,依我看这两个人并没有真心喜欢,他们之间有隔阂。”
傅绫萃并非只是个小丫头了,她也经历过与章睿苑的情事,自然能看透其中的门道。
“依我看,君梓琳似乎有被逼的意思在其中,但是晋王却似乎很享受。元小姐你来看呢?”傅绫萃说道,回眸挑起轻柔的笑意看向元玉辞。
元玉辞的心情与傅绫萃却全然不同,她低头,整个人有些阴暗与不甘,喃喃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也太委屈晋王殿下了!君梓琳算个什么东西,她也配被晋王殿下如此宠爱?不管是怎样的原因,她都不配。可是,如果我们知道这个原因,那就好了。正好可以取而代之,趁此彻底将君梓琳踢出局!”
“啪啪啪!”
她话落,就迎来傅绫萃赞赏的掌声!
傅绫萃也正是怀着此念,才拉元玉辞入战局。
不错,现在君梓琳其实什么都不是。纵然有个虚虚的郡主头衔在脑袋顶上挂着,但与晋王妃这个名头相比,简直差极。
有周烬撑腰,君梓琳简直可以横着走。
而一旦周烬这座大山坍塌,君梓琳就什么依靠都没有。她的那个义母郑尚书夫人,又怎么能靠得久呢?哪怕是她为皇上所喜爱,但是圣心难测,她所谓的宠爱又能保持多久呢?
傅绫萃想至此,轻嘲地笑了笑,还好她早已经放了条长线,这其中有章睿苑相助,必能成功。
不过如果元玉辞这里能提前成功的话,那么这对君梓琳可谓是双重打击!
傅绫萃暗暗发笑,感觉自己真是聪明绝顶。她做的这一切,君梓琳一定没发觉。
她现在真的好期望这一天的到来,真的想看看君梓琳没了靠山时的那种表情!还能嚣张到几时,还能高兴多久!
元玉辞心下不定,冷不丁抬头朝傅绫萃看去,她本有话要问,可是没想到却看到傅绫萃双眸亮得惊人,面上涌起浓郁的嘲讽之色。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一幕后,元玉辞觉得傅绫萃已经成竹在胸。不,她也许早已经有了念头,现在已经开始实施了。那么自己呢,自己在她的算计之中究竟算哪一节,又算什么?
抿了抿唇,元玉辞内心刹那涌起股决绝之意。
起身来,元玉辞抬眸迅速朝四下一扫,看见这屋子内只有两个丫鬟,其他的下人都在外头,显然傅绫萃将这事当成了秘事,有些下人没有资格听见这些话。
“有件事,我想单独与傅小姐一个人说。这两个人能否……”
元玉辞想到做到,盈盈走向傅绫萃,随后朝着那两名丫鬟看去,并面上适时地扬起难色。
“好啊,那咱们去隔壁的小院去说。”
傅绫萃没含糊,当先一撩绣着茉莉花的精致绣银丝的裙摆,出了屋门。她窈窕的身姿就走向了院内,走了几步见元玉辞没跟上来,她扭头看回去,开口,“还愣着作甚,出来呀。”
“哦哦。”
元玉辞暗暗着恼,她没料到傅绫萃竟然没有屏退那俩丫鬟,却是引自己去了隔壁的花园内。
如此一来她还怎么下手?
回头她朝那俩丫鬟看了眼,扭腰便追了上去。
傅绫萃屋后又腾出来一个小院,上面由奴仆种植上了碧青的草,在这个季节正长得旺盛。
而在中间却人工挖出来一个大湖。
这湖上面被注入清澈的水,尚有鱼儿在其中游动。湖占据了三分之二的院子,而她们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