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君梓琳不由地缩缩脖子。
这傅绫萃嘴变甜了啊,说的话让她浑身起鸡皮。
“无妨。萃儿啊,本妃觉得你身为这宴会的主角,应当说几句话,莫让大家都干耗着呀。”君梓琳不动声色地回敬去。
之前傅绫萃自居为她的姐姐。
那么她现在便自居王妃,再怎么说地位比傅绫萃大上一大截!
想要压住自己,她傅绫萃还嫩得很!
果然,听到君梓琳的话,傅绫萃脸色不太好看。
随后她点点头,到底还是强忍了下去。
强自绽笑,傅绫萃转而把元玉辞带到跟前,单独与君梓琳见礼,“表妹,元小姐一直都想见您,谁想到您并没时间,这不,今个儿终于抽出空来。”
“见过王妃娘娘。”
元玉辞面上带着薄薄的白纱,朦朦胧胧地将脸给遮盖住。
随着她朝君梓琳盈盈一拜,一杯茶奉了上来,“难得见到娘娘,请饮下这本茶。”
君梓琳颔首接过茶水来,抬头看到不远处章然水正遥遥盯过来,嘴角勾动着冷笑,恍若罂栗绽放。
当着众人的面,君梓琳把茶饮了。
至今她还不曾瞧出傅绫萃这是摆得什么mí_hún局。
不过她也并不担心在她在茶水中下毒之类的。
如果傅绫萃干这种事,未免也太蠢。
那么她联合元玉辞组团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想至此君梓琳朝元玉辞扫了眼,这个女人可是扬言要对付自己,莫非今天正是时候?
一行人由院内移到临时搭建的翠玉珠链的凉棚之下。
四下侍候着无数嬷嬷,放眼看去,除了人还是人。院子里面也没有好景可赏。
凉棚内的官家小姐们,有的低私语,有的状似看风景。
方才很热闹的场面,这会子很冷清。
“表妹,怎么现在只看见你,表妹夫呢?”傅绫萃笑盈盈地走到君梓琳面前,没有什么顾忌地把周烬称为“表妹夫”。
君梓琳听后,嘴角略抽了抽,随后她想了想,忽地一笑,也感到很有趣,于是对道,“你表妹夫很早就出门了,这会子还没回来。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回?莫非你想找他?”
如果说方才傅绫萃什么都不说不提,君梓琳还真摸不清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但是现在她着重提起周烬,一下子君梓琳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先前说话时,特意朝四下扫了眼,发现那章然水与元玉辞正坐在一块,而章然水背对着自己,君梓琳则是一眼扫到了元玉辞。
对方那双露在外面的美眸,正好没有被薄纱遮盖住,君梓琳得以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瞬间的眸光闪烁,却是骗不得人。
饶是如此,君梓琳依然很吃惊:莫非这些女人都是为了周烬而来?
元玉辞的丫鬟玉棋小步走到棚子外头,朝最末端那方放着水晶糕软酥的桌案而来。
她先是为自家小姐盘内蓄了一块水晶糕和软酥,之后一双眼睛朝是朝不远处的院门口瞄了两瞄。
她眉心微蹙,站在原地好生犹豫了一阵子。
之后她突然捧着盘子往回走,来到元玉辞的身边,俯身将盘子放下的同时,她对元玉辞低低喃了几句。
“琳儿,这个要进行到什么时候呀?”
显然傅雅柔也感到了尴尬,有些无奈地走上前小声问君梓琳。
“表姐如果不喜欢,我们进屋便是。现在她们还没嫁给皇亲国戚,所以,在这里咱们是最尊贵的!”
君梓琳淡淡地回她一句,很快便带着她往屋内走去。
“娘娘,不多坐一会儿吗?”身后传来元玉辞娇滴滴的声音,君梓琳还是第一回听见她说话拿捏着腔调的。这突然听进耳中,几乎有点反应不过来。
君梓琳没回答,只是下意识朝身后看去。
孰料元玉辞竟是已到了跟前,与她面对面而立。
君梓琳还没听到她说话,身边站在一块的傅雅柔已小手捏紧君梓琳的袖口,仿佛是要说什么话,还轻轻地拉了拉。
感到此,君梓琳略有些不解。
但她并没来得及去看傅雅柔的小动作含义,面前的元玉辞已出声抢先说道,“王妃娘娘,听闻娘娘府上有一件至宝,现在大家都到场了,您不如拿出来瞧瞧。”
“至宝?”君梓琳听了就一愣。
她从来不知道至宝这一说,什么东西?
“一件水晶琉璃盏呀。这可是晋王爷的最爱呢,莫非娘娘不知道?”元玉辞忽地用一种极度失望而无奈的语气,叹了一声说道。
声音不大,但却足够场内这几位官家小姐听见了。
苍语儿在这些人的最后,本来是于此处陪衬的。一来是要看看曾经的君傻子变成现在的晋王爷;二来她从傅绫萃处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所以一定要弄清楚。
今日来,她只把注意力放到傅雅柔身上,而对于君梓琳,她并没有多大的在意。
毕竟她已经成为了晋王妃。
现在一听元玉辞与君梓琳这种对话,苍语儿立即便皱紧了眉头,小脸涌动着几缕异怪之色,尖锐地朝君梓琳盯去。
章然水冷哼一声,兴灾乐祸地朝君梓琳看去。
几乎在这一时间,场内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君梓琳身上。
“怎么?”
君梓琳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对那琉璃盏不清楚罢了,也值得这些人行这样的注目礼?
正在君梓琳想不透时,那元玉辞猛然凑近了她,启唇便是一阵喃语,“呵,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