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不能喝,这是表小姐的一番心意,而且王爷也是同意了的,这对小姐您可是最好的东西!”小蝶激动地反驳道。
这丫头反了。
君梓琳看小蝶面红耳赤争辩的样子,她想了想,难怪小蝶会突然站到傅雅柔那边去,看来在“备孕”这件事上,她与傅雅柔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不想跟她解释,君梓琳压低声音直道,“那药之所以不能喝,乃是因为药内有其他的问题。蝶儿,你可看到那送药来的俩嬷嬷了,都是傅绫萃的人。这药方你留着,等回王府的时候,你亲自煎给我喝。”
果然,君梓琳说完了话,小蝶脸上立即露出了同仇敌忾之色。
当下不等君梓琳再说服,她已经先一步点头,握拳咬牙,“小姐说得不错,奴婢真笨竟然没想到这点。小姐放心,这药方奴婢必定保存好了,待回到王府,必定给小姐服下!”
君梓琳:“……”丫头你也太认真了吧?!
本来因为这药汤的事情,君梓琳以为自己与周烬的关系会呈现冰冻状态。
但没想她打算拿着被子去隔间的小榻上睡时,睡梦中的周烬却伸手捉住她,声音幽幽的,“照旧。”
仅仅两个字,君梓琳留下来。
照旧躺在榻里面,君梓琳心下忐忑,尤其是身边的男人还是她刚刚拒绝的,两个人再这样睡,她心里不安。
黑暗中突然感到一只沉重的东西搭在自己腰上,君梓琳身子本能地僵住,还没说话,周烬落在她腰间的猿臂,轻而易举的一勾动,君梓琳整个背便紧紧贴在了周烬的怀中,刹那间只感到背处热辣辣一片,胸膛内的心跟着怦怦跳了起来。
“周烬我……”
君梓琳急于解释,他们之前不是说清楚了吗,为什么现在还?
“别动,本王不怎样你。”身后周烬的声音沙哑有力,就在君梓琳依然不能松口气时,他又说道,“莫非忘记上回靠着这榻内歇息,第二日便染了风寒。这次,不能再重蹈覆撤。”
周烬说完,往怀中又抱了抱那纤瘦的身子,长吁口气,尔后沉沉睡去。
君梓琳胸口一直怦怦跳动,直到身后男人呼吸均匀起来,看来是睡熟了。她的心才慢慢安抚下来。
他在关心她的身体吗,怕她染了风寒。
君梓琳抿抿唇,默默闭上了眼睛,心里面想道,其实周烬也很体贴的吧。
第二天,君梓琳醒来朝身边看了眼,伸手摸了摸,有点热乎,空了。
看来周烬刚走没多久。
刚穿好衣裙,洗梳完。
小蝶进来低声说了句,君梓琳便走向外室,把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追魄召进来。
“见过娘娘。”追魄垂头行礼。
君梓琳见他黑眼圈甚重,知道他是熬着一宿未歇。
“快请起来吧,有什么话快快说了,你好歇息去。”君梓琳坐下来,顺便也为追魄斟了杯茶。
许是她的举动使追魄受宠若惊,半晌追魄没敢接过茶来。
“娘娘,小人查到一处赌坊。此吉祥赌坊生意非常盛兴,赌坊内有个泼皮,此人与这赌坊老板鬼鬼祟祟的。对了,这赌坊老板是叫做乔义,正是去郑府与其二公子有几分瓜葛之辈。”
“小人查了许多人,其他的人暂时没有露。只昨夜这个乔义问题大一些。”
追魄一口气说完,垂首听候娘娘的吩咐。
“你说这个乔义鬼鬼祟祟的,他做了什么?跟谁?下一步又要做什么?”君梓琳想了想问道。
追魄身为暗卫,将这些查得清清楚楚才归,见娘娘问起来,他回道,“乔义身为赌坊的老板,却与个赌徒走得极近。这赌徒名乃元县。两人秘密商量,可是他们实在防备太周到,属下只听到他们断续的话,说什么事情还剩下一半就彻底完成了,剩下来的很容易就行。”
“属下在他们离开后,又查了一遍他们所呆的房间,并无异样。”追魄最后道。
“元县?”
君梓琳再度听到这个名字,想到小蝶转达的韩固金的话。
现在事情似乎有点对上了。
元县是她失去的两日记忆中,一个极重要的人物。
而兄长生辰的那天,元县没出现,反而是乔义出来,此人与元县纠缠不清。
这个元县是个赌徒,为什么要查这个赌徒呢?
而兄长与个开赌坊的家伙竟有瓜葛,君梓琳总觉得不太对劲。
“娘娘,要不要去查查这个元县?”追魄问道。
元县已要查过了,问题是郑普徙那里,如果直接问他与乔义的瓜葛,未免不好。旁敲侧击,也显得很尴尬。不到万不得已,君梓琳不想去郑家。
因为那里算是她的半个母族,不希望那里出事的同时,君梓琳也不希望让自己的怀疑落到他们头上。
但手上的这些事还得查下去。
“你下去歇息,此事我有定夺。”君梓琳想了想果决说道。
追魄闻言,积极道,“娘娘,有事不若让属下去查,毕竟属下也熟悉了。”
理解他的恳切,可君梓琳却不想再使唤他。一个人处在疲惫之中,不仅会有判断误差,也会伤害身体。
“黄昏时,我会再找你,你现在去歇息。”君梓琳坚决说道。
追魄闻言,明白了,也不再坚持,行了一礼退下。
元县,乔义,赌坊和郑普徙。
这四者之间,有怎样的联系呢?
君梓琳蹙眉,目光透射过雕花窗棱,往外凝去,脑中在飞快转动。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