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倒在其次。
有一点是重要的,君梓琳想把傅雅柔安排了,现在她虽是王妃,但也不过是顶了个名头。她并没有真正了解周烬,以后周烬的后院会被塞各种各样身份的侧妃姬妾。
而君梓琳是不可能与别的女人共享个男人。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虽然她可以不在乎与周烬是否有美妙的夜晚。但是如果有了孩子,事情就决然不同。
孩子是最麻烦的。
如果她有了孩子,为了孩子也会在周烬的后院忍着。为了自己的孩子,终生都要吞咽着苦水滋味。
君梓琳不想要那种生活。
她虽有个郡主的虚名,可她却清楚,父母双亡,背无靠山。与以后周烬的那些姬妾比起来,却是无半分优势。
纵然生下嫡生子又如何?
内宅之斗,十分惨烈,并不是因为你手中握着个嫡长子的王牌,就一定能够继承晋王府的。
这事在定国公府事件中,君梓琳看得极清楚。
章睿苑虽然是嫡长子,母亲的势力也不凡。但即使如此定国公所纳妾室及诞下的儿子,为争国公之位依然战斗惨烈。
不想让自己孩子成为牺牲品,就要避免所有的错误。
至今,君梓琳也没有奢望过周烬会仅有一位王妃,不纳妾不要侧妃。所以她现在的一切都是暂时的。以后的事情还需边做边看。
不多时,厨房内煎的药已送来。
君梓琳抬头朝那端药的嬷嬷看去,是傅相亲自拨过来的。
她倒是不怕姚氏等人在这里安插什么人,或者是在吃的里面用药。反正周烬这么大一尊神,还怕这种事?如果真发生了,那可是太好了。正好借此傅相守孝在家的机会,直接把傅相府给灭了。
君梓琳有这等想法,其实周烬何尝不是?
那药被端到面前,周烬却是满面的信任,根本就不在意有人会在药里面动手脚。显然他也极为自负于傅柏修,不可能傻到这种地步。
是以药最终被放进君梓琳手中,“爱妃,喝吧,对咱们的宝宝有益。”周烬笑颜如花,黑眸腾腾上涌着浓郁的爱恋之色。
若是放在从前,君梓琳一定以为周烬这变化也忒大了点。
但现在,她已经习惯了周烬人前人后两张脸的作派。
僵硬地接过药碗来,君梓琳欲哭无泪。
她是真的不想喝这药,这回要被傅雅柔给害死。
抿着唇把药碗送到面前,君梓琳瞪大了眼睛,壮士断腕般决绝,张口吞了一下。
晋王爷在旁边瞧着,只抿着唇望着自家爱妃盈盈而笑,满眼满心都是身边的小女人。
两边送药来的嬷嬷,悄悄抬头,朝君梓琳觑来。
而君梓琳正好斜眼朝外处瞧去,与那嬷嬷们的眼神,撞个正着。
不过眨眼之间,君梓琳“噗”地声,又咳又吐,紧跟着“啪”地声,药与药碗一同被摔在地上。
由于这声音太响发生的又太急,整个屋内几乎鸦雀无声,除了碗碎的声音,下面的奴仆无人敢发出半点响声。
“爱妃,你这是怎么了?”周烬玩味的声音发出,显然他已经瞧出了什么。
君梓琳站起身,拿帕子一抹嘴唇,并斜了眼周烬冷冷说道,“王爷若想纳妾就直说吧,梓琳既然生不出来,自然不会霸占着王妃之位。”
“这药,我不会再喝了。王爷想怎样便怎样吧!”
说了一连串的话,每个字掷地有声。
而说罢之后,那送药来的俩嬷嬷却是如雕塑一般一动未动,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忙赶进来,只是当看到地上徒留着一堆碎瓷片以及浓稠的药汤,大家互视一眼,就要退下去。
“君梓琳,你胆敢忤逆本王?!”
不等侍卫们退下,猛然间一直状似好脾气,沉默微笑的晋王爷猛然爆出一记喝斥,二话不说冲上前,一把攥住君梓琳的手往后面墙上一压。
顿时君梓琳纤细的身子被周烬狠狠地压按在墙上,整个要以一种被欺辱的姿势,几乎是钉在墙上。
侍卫一见这架势,个个呆怔!
印象中王爷与王妃从来没吵过架,纵然是一句半句的重话,也从来没说过呀。
今个儿是怎么了,就因为王妃不想喝药,并把药碗打碎,王爷就急了?
不太可能啊!
今晚的王爷怎么这么奇怪呀,莫说是王妃,纵然是在军中,哪怕有人犯错,王爷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王爷的火气从来就没露过。
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梓琳不想喝药,王爷尽可以纳侧妃了。”
“若是本王不纳呢?”
“呵呵,其实王爷心里早想着纳侧妃了吧?!”
只听王妃与王爷两个人又吵吵起来。
侍卫们谁都不敢上前劝,雪卫出来,让侍卫都退下。回头看见两个送药嬷嬷还在原地,当场雪卫让她们滚出来。
“王爷,还要不要再煎一碗新的来?”其中一嬷嬷胆子挺大,退下之前还附带问了句。
“煎!为何不煎!煎了再送来!”
晋王爷咆哮之音传出,两个送嬷嬷忙行礼退下,随后门被关起来,屋子内只剩下君梓琳与周烬。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
君梓琳乏了,一臂挥开身上压着她的男人。
周烬面色一变,先前的暴怒仿佛没发生过,他拾起君梓琳的小手臂,大掌在上面轻轻地揉捏,漫不经心地问道,“爱妃,本王配合你的表演,现在怎么样,演得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