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简直杂乱无章,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好。
君梓琳笑了笑,让赵管家放松,并亲自斟了杯茶水。赵管家诚惶诚恐地收过来,在王妃娘娘的目光之下,他硬着头皮喝了一口。
“赵管家不必害怕,有话直说便好。你与你的妹夫平时见面相谈,对妹夫给人运货此事有何看法?”
这一番话下来,旁边的周烬听得也是一头雾水。
看不懂他的王妃究竟想说什么。
赵管家汗水哗哗落下,抱着茶杯的手都跟着发抖,心里面想,娘娘该不会是怀疑妹夫偷盗吧,而自己为妹夫开了后门?
硬着头皮,赵管家只能知无不言,一只手捏着茶杯,另一只手有些艰难地挥动着,磕磕碰碰地解释着妹夫的这个职业前途。只是说了一通,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究竟说了些什么。
“好了,你退下吧。”
令人意外的是,王妃娘娘竟没有再多问,反而很好说话地将他放了。
饶是如此赵管家惴惴不安,害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太平。
抿了口茶,君梓琳轻轻一叹,看来盗窃者并非是赵管家,这个赵管家虽然有些胆小,但不失忠诚。
“爱妃,你问了这许多,可是问出个结果来?”周烬等了半晌都没见爱妃向自己解释,当下只得自己问。
“自然知道,赵管家没有偷盗,现在咱们可以排除包括王府之内,所有下人的嫌疑了。”君梓琳淡淡道,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哦?”
见她几乎是几句话间便确定了一切。
周烬坐不住,直起身子朝君梓琳灼灼望去,“爱妃此话怎讲?”
见他如此问,君梓琳不能隐瞒,何况这事周烬也有权知道。于是她说出自己的判断。
“初时赵管家表现得太完美,他的眼神以及说话方式都很规律,并且无一例外地是一种极老实地回答方式。”君梓琳想着赵管家在说搬家的时候,眼睛总是往左看,这是一种回忆的表现。通常在审案犯人时,也会将人的表情以及神色都纳入到考量的范围。
而赵管家被问及时,都是老实地回忆。君梓琳觉得有点巧合,这才重新把他找来,再行问,只是却反其道而行之,并打乱顺序而施为。
结果赵管家的表现一如既往。再者他的眼睛诚实地反应了他所说的;而在说起他的妹夫时,君梓琳看到他一手端着茶杯,一只手却是手心往上,苦苦而谈的样子。
通常这种表现方式是一种坦诚之意。
排除赵管家是个反侦察的老手,那么此人便是极忠诚的,不需要再做其他考虑。
而周烬,他在听到君梓琳的话后,深沉的眸波澜不见,只是却更沉更黑。
说了半天,君梓琳不见周烬答复,扭头看过去。只见他竟闭上了眼睛。
“王爷,您的意思是?”
面无表情的周烬摆出这副样子来,君梓琳一时看不透。
正当君梓琳很是忐忑时,周烬勾唇而笑,“爱妃,你有如此强大辨识人的本领,本王都不敢有表情了,担心会被你看透呵!”
扑哧。
听到这话,君梓琳当场笑了。
没想到周烬也有怕的一天,听起来还真是有点意思。
“那依爱妃之见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夜明珠一时半会是找不着了,内鬼不是出在王府,我们要防着外面了。”君梓琳答道。
她的话立时使周烬拧起了眉头,如果家贼出在府内,这还好说。如果是出在外面,这不能不令周烬防备。
当下周烬找了人来,吩咐把帝都内大大小小的当铺各种宝器坊,暗中盯着,以免错漏了那夜明珠。
如今找回夜明珠之事倒不是件急事,最重要的是偷盗夜明珠的人,究竟有何意图。
之后手下来报,周烬便离开。
直到天黑,君梓琳也没见周烬回来。
百无聊赖,君梓琳命人搬了梯子来,想翻墙去大将军府找表姐说话玩。
就见小蝶从外头急匆匆而入,“小姐,奴婢都准备好了!”
“哦?”
君梓琳想到鸡血的事,心下一提。
当下她暗中招呼让小蝶把东西取来,放在箱子里面备用。
主仆俩话还没说完,香草由外奔进来,欢快道,“娘娘,鸡跑到院子里面来了,有没有到您的房间来,奴婢找找!”
“什么?”
君梓琳听到这话,当场惊了。
她转头朝小蝶看去,“什么鸡?”
小蝶不敢说,只安抚道,“小姐放心,奴婢都是遵照您的意思去办,不会有差错的。”说罢后,她扭头看向香草,“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走。”
“可是那鸡跑了呀!”香草还仵在原地,并四下逡看着找跑散了的那只鸡。
小蝶脸色一沉,有些无法容忍地上前,隔着衣服狠狠扭了把香草,“还不听话,快走!”
香草疼得眼泪直冒,无奈之下,只能懦懦地退下去。离开之前还无辜地朝君梓琳投去一眼。
知道小蝶办事牢靠,君梓琳没有过问。挥挥手让香草听话退下。
被她们这一通闹腾,君梓琳没了吃饭的兴致。
她起身把丫鬟叫到跟前,换了身衣裙,打算出府去大将军府走走。不知苍玉宸走了没,她想与表姐说说贴心话,僻如他们是怎么打算以后的。
不大会便换好了衣裳,君梓琳起身带着丫鬟朝外走。
只是刚走出小院,便听到厨房那里传来一阵叽叽的叫声,听着竟像是鸡叫。想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