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玉宸一听这话就沉下了脸,“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逃跑的案犯与你面容相似,若是只看画像,连我都能认错,又何况是傅雅柔?”君梓琳把话摊开来说,“你说你只与傅雅柔见过一面,是知音;但是从刚刚傅雅柔的话中听来,你们至少要见过三次!那么剩余的两次,是从哪里来的呢?”
“莫非……”
这下子苍玉宸总算是醒悟了君梓琳话中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傅雅柔见的另外两次,其实是与案犯相见的?那个人顶着我的脸,却在伤害她?!”
一下子苍玉宸气得攥紧了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君梓琳也不反驳,她也是这样猜测的。
“你与傅雅柔相见时,周围可有什么人?”君梓琳又问,微微眯起了眼睛。如果苍玉宸与傅雅柔的见面相识是秘密进行的话,那么现在傅雅柔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坚信自己爱上了案犯。其实她爱上的是尚书府的公子而已。但是他们都拿案犯的画相给她看,而傅雅柔却只认脸,根本不认身份的。
直至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苍玉宸听此言,当下一反之前不合作的态度,变得无比积极起来,他想了想,咬牙道,“上回我与她相见,是在前去青松山的一条官道上,在那里我弹了一曲,傅二小姐十分欣赏,我们聊琴聊曲聊诗,她竟无所不通。那时候官道上的人并不少,我也没有在意。”
因为当世盛传才子佳人的美好佳话,是以苍玉宸与傅雅柔两个陌生人,却坐在一块聊诗等,因在郊外官道,也没有那么严苛的礼数,便聊了起来。但是四周的人,苍玉宸却没注意。反正出了帝都城,他是谁都不在乎的,他爹又不在他身边,怕什么!
谁想到相聊之际,苍玉宸就发现自己找到了知音,当下便与知音前去青松山奏鸣一曲。
两人分开的时候,天都快要黑了,苍玉宸积极要求送傅雅柔回去,怎奈佳人不肯。苍玉宸也只好站在街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傅雅柔消失在自己面前。而待他从思绪之中回过神来,才惊然自己竟没有问佳人芳名,自己也没有留名,这佳人只称呼自己为“琴公子”。
从那以后苍玉宸几乎有一时间就去青松山,期望能遇上佳人。怎奈,自此一别,竟杳无音讯,这令苍玉宸后悔不迭!
如今他再与傅雅柔相会,怎能轻松放手,说什么他也要救她!
君梓琳听罢苍玉宸的话,略略点头,现在谜题总算是解开了。看来对方不过偶然看到傅雅柔与苍玉宸在街头,之后发现牢内的案犯与苍玉宸模样相似,这才做了个李代桃疆之计!
这件事情还真巧啊。
居然有案犯与苍玉宸长得一模一样,这不是给了对手可乘之机了吗!如果换成自己,那也是不做白不做!
真没想到这个计划会如此天衣无缝。
君梓琳暗暗摇了摇头,径自在一旁沉吟着。
慕瀚博则是又问了苍玉宸几个问题。
“对了,我爹是刑部尚书。这人是文大人抓的吧,正好我回去找我爹把傅二小姐放出来。大不了将我与傅二小姐相识的事情,俱都告诉他罢!”苍玉宸说着便起身欲走。
只是肩头一沉,竟被慕瀚博大掌压住,但听到对方沉沉的话语送来,“苍公子,此事不可。”
“哦?为什么?这件事情根本与傅二小姐无关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蒙受冤屈呢?还有傅二小姐是傅相的嫡女,傅相怎么会看着不理会呢?”苍玉宸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简直难以理解。
慕瀚博知眼前的贵公子,不仅醉心于琴诗书画,更是对外界的人情事故一窍不通。而他自然不会明白傅相府是个怎样的情况了。
“还记得今天白日,你父亲是怎么对付那古琴的么。若他知道你因琴而结交傅相嫡女,怕是你不会再说出第二句话,便会被苍大人给关起来!”慕瀚博说着,负手走到君梓琳身边,与他小声商量着。
苍玉宸回味着慕瀚博的话,内心无比酸涩。
他也知道慕侯爷所说的俱是事实。
只是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傅二小姐受困于这里吗?还有,那个暗中策划这一切的人,简直非常可恶,他绝对不放过那个人!
慕瀚博与君梓琳正商量着,云公子敲门而入。
两个人顿时齐齐朝云公子看去,“怎么样?”
“已经喝下了药,待到天亮后再看看效果吧!”云公子也有些拿不准地说道。
慕瀚博点头,让云公子在这里守着,其他的人都回去,免得在刑部过于招摇,这等于是给对方可乘之机。
回去的路上,苍玉宸不禁问道,“现在傅二小姐什么时候能出来?”
君梓琳不太乐观地回道,“这还说不准,最重要的是,那案犯死在了河边。而傅雅柔则一口咬定,她与案犯之前见过面。现在怀疑那案犯是她骗推入湖中的。所以她现在身上还背着一桩命案。想要将这一切都推掉,必须让傅雅柔恢复了神志,将一切恢复原样才行。还有需得找出那杀死案犯的是何人。”
听到最后,连慕瀚博都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忍不住说道,“最后一点想实现,很困难啊。而最后这一点做不到的话,那傅雅柔便很危险。现在相府对她,是不理会的态度,显然是要让她自生自灭!”
说到这里慕瀚博不禁看了眼君梓琳,说道,“小琳儿,你莫要嫌本侯说话难听。现在傅雅柔这件事情传出来,声名便臭了,以后想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