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小蝶她们只是没有目的瞎找,那么现在君梓琳明确给了话,她们便有了方向。
翠枝不敢问,小蝶敢问出心中的疑惑,“小姐,为什么要找中药呢?”
君梓琳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帕子,脑中回想到傅雅柔的那块粉色帕子,喃喃回道,“我怀疑那粉色帕子不是表姐的。还有,帕子上有一块污迹,并没有彻底清洗干净。方才我拿厨房里面的酱之类的调料试了一遍,并没有产生似粉色帕子那样的污迹。考虑可能是中药液之类的粘了上去。”
听到这话,翠枝想了下小声回道,“可是粉色的帕子,只有小姐一个人有的。而奴婢记得清楚,小姐一向那帕子很爱惜的,不太可能会弄上药液之类的。”
“嗯,所以这帕子极有可能是落在别人的手里了。”
君梓琳点头,神色思量地说道,“那李员外的说辞,包括已经疯掉的冷嬷嬷,都在引导着使人前去福善寺,并寻找到那抹厢房内的丝绒。”
“丝绒与文藻手中的粉色帕子所刮破的地绒十分相似,他们只是借我的手证明了,那丝绒正是表姐的,粉色帕子也曾在表姐的手中。那是帕子上的污迹,却不是她们能够一下清洗掉的。这抹污迹非常重要,你们快点找!”
君梓琳见小蝶她们忙碌,自己便在厨房内走动起来,脑中飞快转动着。
如果她的猜测正确的话,那么傅雅柔为什么要一口咬定帕子在她的手中?难道不知道这正是重要的物证吗?
傅雅柔在暗地里掩饰在什么呢?
为什么连自己也不能告知?
君梓琳转而想到抱夏,那抱夏从这抱琴院的厨房里面匆匆离开,必是为了掩盖证据。
现在君梓琳基本上可以确定,站在她对面的人,不仅仅有傅玉涟,还有四姨娘冯氏以及她的丫头抱夏。
这个内宅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想置傅雅柔于死地。
墙倒众人推,君梓琳深深体会到一股从未感受过的恶寒。
如果这样的话,再加上傅雅柔自己的证词,今后傅雅柔这一辈子就毁了,她知不知道?!
看来她还得再见一次傅雅柔,必须要对她说清楚利害。那个什么案犯,根本不是需要她来保护的!她也保护不了!千万不能太天真。
这时候就听翠枝嚷道,“娘娘,奴婢想起一件事!”
“哦?”
翠枝忙说道,“之前奴婢有许多事情不记得,娘娘您觉得这种病是否我家小姐也有呢?”
“这个……”
君梓琳倒是一时并没能想到这一点。
如果傅雅柔也有与翠枝一样的症状,那么是否傅雅柔的记忆并非想象中的那般牢固。
如果她现在所记得的,都是被人给灌输的,又当如何?
之前傅雅柔正而在帝都的一处角落里面躲着,在那里她都被怎样对待,为什么在那里的事情,她却只字不提?
“小姐,找到啦!”
小蝶大叫一声,把君梓琳吓一跳,忙上前跟着看过去。
但见小蝶在灶台下的台脚根儿处,看见里面有一道被尘土覆盖的污迹。
小蝶想一点点吹开尘土,看里面。
君梓琳阻止了她,淡淡说道,“你先莫动,我用帕子来。”
当下她将手中的帕子,把那处污迹全部都擦到帕子上。
找着这东西后,君梓琳再不作停留,随后便取了小茶盅水,将这污迹和帕子浸染进去。
随后她让小蝶看守着,以免被人动手脚。
转头君梓琳换了衣裙,打算出府,再去看看傅雅柔。
“小姐,傅老夫人曾说过——”
小蝶的话没说完,君梓琳挥挥手,“知道了。把相府的护卫也带上,向她回报我的行踪!”
当下她带着追魄以及相府护卫,便朝着刑部而去。
刚走到一半,便听到马车外传来喊叫声,继而有人扒着自己的马车帘子,哭喊着要窜上来。但是仅仅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便被拿下。
有追魄在,君梓琳倒是不担心。
只是有些狐疑,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做,还是说故意的?
她掀开马车帘子,正好看到韩固金那哭丧兼喊天叫地的凄惨的脸。
这家伙,不是让他回自己府邸呆着的吗,这还没一个月,居然又跑了出来,真是不怕死啊。
“君梓琳,我有事要找你啊,快让你的侍卫闪开,啊啊啊!”
韩固金话还没说完,便发出声惨叫。
君梓琳不由的抚额,当下伸手出马车帘子,对外对挥了挥。
很快韩固金便被扯了回来,他想上马车,但却被追魄给扯了下来,只能奔跑着追着马车,与君梓琳说话。
“君梓琳,你看看,我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再过两天,我都要变成乞丐啦!”韩固金气喘吁吁,嘴里的话嚷嚷着,倒有那么几分冤情的样子。
君梓琳想了想,“你想光明正大的在帝都走动?”
“谁这样想了!”韩固金直嚷,当下指指不远处的茶馆对道,“君梓琳,君大小姐!您还是赏个脸吧,咱们去茶馆坐坐,本公子真的有要事相告。你说说现在,我跑着,你坐着马车……这可以。但我话说不全啊!还有,我告诉你元玉辞的脸毁了,现在正忙着满世界的寻找能医脸的小能手呢!”
关于元玉辞的脸,君梓琳早在遇刺之前便有耳闻。
当初元玉辞与章然水俩人算计着拿胭脂想她与表姐的容,现在她只不过是把当初的那些胭脂换过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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