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紧眉头,朝君梓琳深深睇来,“原来是怀疑本世子派人杀你?君梓琳你也有怕的时候!”
见他颜色,君梓琳微微歪头,章睿苑的面部表情很正常,眼珠的转动也并无慌乱或异常。似乎这件事情并非是他做的。
“随便说说,别认真。”
君梓琳淡淡扬声说道,转而站起身来朝章睿苑走过来。
见她不再发疯,章睿苑略松口气,这是头一回感觉,君傻子发起疯来令人吃不消。也许是因为,她知道了他的痛点关系,总是在这点上被她拿捏。
章睿苑亲自斟了杯茶水,发现壶已见底,让人重新上了杯茶水后,便将自己面前的推给君梓琳,见她伸手来接。章睿苑猛然手腕一翻,直接把那些茶水泼到她的身上。
君梓琳早料到章睿苑冒坏水,手臂往侧一闪,但遗憾的是依然有一些茶水溅到了她的衣裙之上。
不等她再说话,章睿苑“啊呀”一声,这叫声立即引得外头的侍卫警觉,当场飞快赶来,丫鬟们随后进来,见着王妃娘娘的衣裙被弄脏,跑过来便来擦拭。
“不用了!”
君梓琳挥手示意丫鬟们不用多做,只是丫鬟们七手八脚,有的依然不小心撩起她的衣裙,或扯到袖口之类。
章睿苑便借此,眼尖地看着君梓琳的手臂以及腿处,似乎隐隐有着刚刚痊愈后的淡粉色的疤痕。虽然不太明显,但却能够证明是新伤。
“莫非她果真遇刺了?”章睿苑见此暗自猜测,看起来这些日子君梓琳没有出现,是在城外晋王府养伤了。
难怪方才她会那样问,怀疑是他派人刺杀于她。
想到此章睿苑心头突地舒展开来,一瞬间便舒心了。
这样想下来,他突然明白一件事。晋王的第四任王妃君梓琳,根本是躲过一劫,才没死呀。但是这只说明晋王的那“克妻大法”还没有发挥作用。等到下回,君梓琳便死定啦!
“呵呵。”
想罢之后,章睿苑笑出声来,亲自取了帕子来替君梓琳擦拭并道,“哎呦哎呀,王妃娘娘怎么这样不小心呢,连杯子都接不住了呢,不若留个丫鬟在身边罢,免得下次烫伤了你自己……呃!”
只是章睿苑的话还没说完,君梓琳反手一把,将手上的一些粘腻的东西都抹到他的手上、袖口上。
章睿苑立即滞了口,尖锐地盯着自己手上袖口上这黑乎乎的东西——他就说过君梓琳这个傻子,她不爱干净,这是个肮脏的女人!
眼看着章睿苑面色益发戾狠残狞起来,君梓琳云淡风清地解释道,“方才那手骨才不过晾了半个月,哎呦,骨头上还有一些粘乎乎的组织没有晾干净,来人给本妃净手。”
“咦章公子,你怎么走了?章公子……”
君梓琳还没说完,章睿苑已经像掉进屎坑一样的表情,同时如旋风儿般闪了出去。
也许这是君梓琳平生头一回看见这样快的速度。
她心情突然极好,章睿苑想拿茶水试探,呵呵,不恶心死他!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再往傅绫萃那里去了,一对狗男女!
眼看着天渐黑了,君梓琳在院子内溜哒,等着香草归来。
就在用饭之时,香草赶了回来,只是带来的消息却非君梓琳想要的,“王妃娘娘您听说了吗,老爷被皇上罚了!”
君梓琳:“……”关我什么事情呢?
“听说是罚一年的俸禄,外面的人都议论纷纷,似乎本来还要削官罢免的,最后被前去求情的同僚给讲情,这才免了呢!”香草神志恍恍惚惚的,对于她来讲老爷被皇上罚并削官,那是天一样大的事,只要说一说,便犹如自己经历一般,简直令人浑身冒冷汗,多亏没有抄家灭族啊!
君梓琳早料到傅柏修会有这个下场,谁让他得罪了周烬呢。
别看周烬平时一副正经模样,可他发起狠来,可是不择手段的。君梓琳知道这回傅柏修栽了,从她知道姚氏暗算自己时,便知道傅柏修要替姚氏背黑锅。
其实傅柏修完全不必怪罪周烬,要怪就怪他那个没什么见识的夫人。
姚氏毕竟不是明媒正娶,少些见识,也是傅柏修自己倒霉。
“表姐的院子里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吗?”君梓琳想罢后,问香草道。
香草摇摇头,“奴婢没有看见娘娘您所说的那个漂亮的胭脂锦盒,只是在那梳妆台上,似乎是有一点胭脂水粉。似乎与咱们丫鬟所用的不一样,奴婢能看出来,那水粉很名贵呢!”
看来买给表姐的胭脂水粉,是真的被人拿走了。
说不定那桐儿所抹的,便是那盒胭脂水粉。但如今桐儿已死,已经找不到人。
只是除了桐儿之外,还有什么人涉足此事呢?
君梓琳慢慢的于院子内踱步,一边思考着事情。
桐儿是姚氏的人,如果表姐的事情有姚氏掺合,那么接下来从姚氏身边下手即可。
只是她转念又想傅绫萃也很有嫌疑,毕竟这个丫头常常欺负表姐。也不排除她暗中把表姐藏起来的可能,毕竟白白损失了十抬嫁妆,必定像流血般心疼。
当下君梓琳先带着人往姚氏处去,试探一番再说。
让香草留下来,君梓琳命人去大将军府取了些礼品前去探望。再怎么说这姚氏是因为她的事而受的伤。
君梓琳前去探望,不带东西那是不礼貌的。
着意让人去取玛瑙明珠、宝玉金石几件物,等东西取来之后君梓琳带着丫鬟和两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