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知居然出了鬼!
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把信送给傅老夫人,真是找死的。
傅老夫人一来,闹轰轰的拥梨院就安静下来。拿着板砖的家伙便都悄悄地丢下,乖乖地躲到一边去。
君梓琳跟小蝶松口气,等傅绫萃把刁状告完。俩人才到了傅老夫人面前,君梓琳尽用标准地行了一礼,娓娓说道,“梓琳见过老夫人。我没有其他要说的话,只救老夫人进内室看看去,别的梓琳没有要求,只求老夫人仁慈能恩准我搬回大将军府,这里……在这里我毕竟是被当成外人的。”
“说得哪里的话。究竟发生了何事。”傅老夫人叹息一声,伸出苍老的手摸摸君梓琳柔软的头发,“你这孩子也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如何能舍得离开呢,也罢老身便进去瞧看一二。”继而便朝屋内走去。
傅绫萃一听,当即站起身尖道,“祖母,琳妹妹是在骗您玩呢。您又不是不知,她一向傻气,喜欢恶作剧。您莫要上了她的当啊!”说着她便拦到傅老夫人身边,拢在袖子里面的手却是紧张地攥着。
傅老夫人只看了眼傅绫萃,没有再说什么,直朝屋内而去。
进了内室,便看到床榻上非常凌乱。而在地面上却是躺着两个浑身狼藉,皮肤被扎破,并冒着黑血的俩小丫鬟。
傅老夫人见了浑身一震,连忙叫了声佛祖,转眼再去看,最终把目光落在那福寿的铺单上。只见这单子还粘在俩小丫鬟的身上,在明晃晃的烛光之下,铺单与小丫鬟相接之中,闪动着锃亮的毫光!
傅绫萃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直恨不得咬碎了牙齿。发狠地朝君梓琳怒视。
这时的君梓琳着实没埋单与傅绫萃,做这些小动作。
她俯下身对傅老夫人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这院子是夫人为梓琳准备的,一应用具全是夫人授意的。梓琳自是感激不尽,但没想到丫鬟调皮,非要先在榻上玩耍,不料竟酿成如此惨剧。梓琳知道这不关夫人的事,全都是下面的奴才所为,但是这相府如此不安全,梓琳害怕,想回家了。”
君梓琳说得虽然很谦虚很无害,但谁都能听得出来,这其中在做怪的究竟是谁。
傅老夫人本是在今夜为君梓琳设宴,谁料好好的宴会被这种事打破,甚至还死了两个小丫鬟。
“黎嬷嬷,给老身去查!把那铺单取来,将此事查个彻彻底底,不论是谁,只要查出来,老身绝不饶恕!”傅老夫人雪白的头发在烛火下闪辉着冷亮的光泽,她朝身边人喝斥,回头往下一扫,盯向那两名粗使嬷嬷并问,“这二人可是拥梨院的?”刚刚看到她们正在忙活着砸窗进屋。
初时傅老夫人还不知道,现在倒是明白了,原是想爬窗进来销毁证据!
“来呀,把她们拖出去,直接杖毙!”傅老夫人直接下令。
傅绫萃听了脸煞白,奔上前抓住傅老夫人袖子尖声道,“祖母,不怪她们。您是信佛之人,怎么能随意造杀戳!还是打她们几个板子吧!”
这话倒是提醒了傅老夫人,就听她道,“也罢,只要她们说实话,道出幕后凶元。老身便饶过,若是敢嘴犟不说,直接拖出去喂狗!”
那两名粗使嬷嬷被这话吓得面无人色,当场便瘫软在地,结结巴巴地朝傅绫萃指去,“是大小姐,是大小姐她啊……”
傅绫萃惊得面色剧变,大步上前,一巴掌甩过去,“没用的奴才!本小姐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那种人么!”
这一巴掌彻底令那俩嬷嬷清醒过来,当场便不敢言语。
小蝶见了,眉尖微蹙,在旁风凉话道,“哟,原来有人想当狗食儿呀,相府养的那几条狼狗可是好几日没吃东西了。”
俩嬷嬷听了,浑身直发抖,想看又不敢看傅绫萃,只是低着头用力闭上眼睛,为保小命老实招供,“是大小姐她……”
傅绫萃气得小脸铁青,当着老夫人的面,她不敢放肆。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供出来,她当场便朝后面的秦嬷嬷一指,吐了口气最终道,“是秦嬷嬷干的!”
‘真的么。’
小蝶看着傅绫萃满面痛愤的精彩表情,她笑着反问道,“就担心大小姐会说谎呢。秦嬷嬷可是相府的老奴才,她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莫不是受谁的使?”
傅绫萃气得胸口起伏,不去看小蝶,只盯向君梓琳,“琳妹妹你还有完没完!府内老奴杖势欺人!像这种事情,你告诉母亲便可,为何非要劳动老夫人呢?难道你不知道老夫人在清修,不喜杀戳与血腥?你今日是破败了老夫人的修行啊你知不知道!”
见傅绫萃转移话题,君梓琳微笑着,不动声色地把话题扯回来,转向老夫人,“依祖母之见,该怎么处置这种擅自害人的老奴才呢?”
秦嬷嬷听了,身子一哆嗦,用求助的目光朝傅绫萃看去。
傅绫萃急得额上冒汗,这好歹是她的人,如何能让君梓琳给收拾了,她的脸要往哪搁。
她上前恳求傅老夫人,眼中闪动着泪光,“祖母,秦嬷嬷可是咱们院里的老人儿了,若是因为一件小事就处置了她,未免让下人寒心。”
君梓琳眸中异光一闪,轻笑着对道,“萃表姐,秦嬷嬷是你的人。你看怎么处置了她才好呢?”
本想求老夫人网开一面的傅绫萃,忽地听到君梓琳的话,她猛然回头,眼中凶光大盛,切齿反问,“琳妹妹,你想怎样!”
君梓琳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