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墨说罢放开了君梓琳,抬步出门去。他了解晋王的性子,周烬不会在定国公府做半分出格的举动,哪怕是在他自己的晋王府,周锦墨也敢笃定,周烬只是表面上可怕,其实内里是个不错的人。是以琳儿并无危险,纯粹是这小丫头被表象给骗了,想多了罢。
眼看着惟一的四皇子也离开,君梓琳直觉得自己置身在可怕的魔窟,头也不回便朝门外奔去。
“属下也出去!”
雪卫突然出声,出去,并反手把厅门给带上,顿时在这厅室内只有君梓琳与周烬二人。
门一旦被关闭,厅内便漆黑起来。
君梓琳本能的去抠门,想打开门出去。此刻的感觉,如同与杀人狂魔呆在一室中。她恨不得立即就出去透口气。
只是还未将门搬动,忽的听到身后送来道低魅的男音,“过来本王这边。”
哼,我才不过去!
君梓琳几乎刹那摇头,只是她还没适当表达出自己意料,那边晋王续道,“如此,本王只得亲手去捉你了。”
声落,便听到那轮椅响动的声音。
君梓琳只得收手,转回身,耷拉着脑袋挪到周烬面前。
其实,如果没有粉色帕子事件的话,君梓琳还挺有点想见周烬的。可刚才那一点,她觉得自己被晋王看透了。
前世做了那么多年的法医,君梓琳所面对的都是罪犯。哪想到今天自己当了回实在的‘罪犯’。陷害周烬的罪犯。还不想承认自己的‘罪行’。万一周烬严刑逼供怎办?
“啪啪”!
就听周烬往自己腿上拍了两下,语调悠然闲适起来,“自己坐上来。”
尼玛,你那是人腿,不是坐椅,姐才不想坐!
君梓琳暗自腹诽,虽然周烬现在坐着,双腿还不能动,可她一点不怀疑对方的武力值。尤其是刚被个病鞅子章睿苑一掌吓住后。她更不敢小瞧古代人的武功。
忍气吞声,小媳妇似的爬到周烬的腿上,非常忐忑不安地坐上去。
小屁屁贴着他的双腿坐下,君梓琳直感到像是坐到布满针刺的钉板上,怎么那么难受啊!
只觉得腰间一紧,君梓琳低头,就见周烬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自己的腰,除此之外并没有多余的其他动作。可尼玛,他做这动作也忒理所当然了吧,姐不是你的专属物啊喂!
横隔在腰间的周烬手臂,陡然紧了紧又松了松。
君梓琳看他这样子,仿佛是拿他的手臂在丈量自己的腰。他这是干什么啊?
“喂,不错。近来没瘦。”周烬满意地道,低醇的嗓音性感非常。
听到这话君梓琳抿了唇,不太喜欢周烬这种称量牲口似的样子。可她理亏,也不敢恶人先告状了,只等着周烬完事后,自己好快快离开。
“说说吧,那粉色帕子是怎么回事?”
空旷的厅内,甫地传来周烬问询之语。君梓琳听了当场身子一紧,本能地提了心。
而这却引来环住她的男子低沉笑意,显然她的肢体语言已经向对方传达了,那粉色帕子事件,罪魁祸首是自己。
君梓琳抿着唇不肯说话,以往都是她对付犯罪份子的。现在反过来了,心里能好受了才怪。
“那庶三小姐的帕子上所绣的是本王名字,君小姐莫非是想让本王娶她?”周烬开门见山问,语气中染着冰寒的压力。好像君梓琳敢点头,当场就会变成具尸体,死在他怀里。
“不不不。”
君梓琳哪听不出来,连忙摇头,举白旗投降,“我没想过这样,你千万不要误会。”
刚才雪卫那激烈反应,周烬可是一点都没阻止。
雪卫的意思,正是来自于周烬的想法。
君梓琳知道,周烬不可能娶章然水为妃的。莫说是周烬不愿意,雪卫反对,就算是君梓琳自己那也是一百个不乐意的!首先第一次,章然水若嫁给周烬,第一个倒霉的便是她自己。
她才不想让章然水借着周烬的名头,狐假虎威呢!
听到她如此说,周烬被取悦了。
箍着她腰处的手臂亦松了下,甚至有些爱怜地为她抚了下被弄皱的裙角。
君梓琳呆呆地看着高高在上的晋王殿下,居然亲自为自己理裙角,他那修长的指尖悉心地为自己打量着,简直比小蝶还要用心。
他,他没事吧?
君梓琳怔住了。
“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本王?”周烬声音染着欣意,没了刚才的森冷。
然而君梓琳早听不见他说甚,只是看着自己像洋娃娃般被他整理着。
“在相府过得可习惯?”
“这定国公府怎样,可有人欺负你了?”
一连三个问题,尽是在周烬整理君梓琳衣裙时,随口问出。
然而,却是没得到一个字的回答。
周烬不禁住了手,抬眸朝腿上的少女看去,两道漆黑的眉定住,眉下的两弯黑影印着那双深邃的长眸,又深又冷的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此刻心下正乱的君梓琳,冷不丁被他的目光胶缠住,立即便挪不开眼了,轻咬着唇瓣,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吗?”
“本王如此可怕,把你吓成这般?”
周烬看到腿上的这小人儿,又在绷着身子,他心底有些气馁。怎么才数日不见,她就怕他成这副样子。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究竟怕什么。
“不不不,殿下不可怕,都是我自己紧张的!”君梓琳连忙解释,心想着粉色帕子事件还没解决,不定这男人怎么处置她。而外面定国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