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不明,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是如果让周烬眼看着慕瀚博被……却是不可能的。显然周锦墨也是这层意思。再者,现在却是不知慕瀚博究竟做错了何事。
还有,若是此人出事,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糟糕。离开帝都城之前,那定国公府刚刚被皇帝责罚,还处在战战兢兢的情况下。而今,刚回帝都,便听亲信道明,定国公因献美人有功,讨得皇上欢心。
而之前与定国公府所出的绣妃娘娘,却是在此时被抛弃得不见踪影。定国公府仿佛从来就没出现过这么一位娘娘一般。
这个定国公府的无情,可见一斑。
吹着冷风,回到了王府,周烬的思绪却没有断。
如今定国公老了,可是他的儿子却因为在崖甫一事,而陷入昏迷。皇帝极有可能是对此事,有些同情,是以才重新恢复了定国公府的荣宠。
周烬朝四下看了眼,突然有点不认识自己的王府了,问身边人,王妃歇在哪。
被告知了房间,周烬便去沐浴了。
他走的这些日子,王府并没有被忽略,反而是愈发地被善加装饰起来。
从前本是直接放着个大沐桶,就这般沐浴的。现在倒是好了。沐浴之物也变了,在偌大的浴房之中,开僻了一处巨大的长方形的浴池子,以金砖白玉砌成,华贵无比。此刻正袅袅着雾气,看起来缥缈而炫美。
这样大的池子,把周烬给吓一跳。
晋王不懂奢侈,虽身为贵族,但从前行军打仗之时多,且不留在帝都城,多是在军中生活,那里不同于这里的安定,连侍候的人也是自己的侍卫。侍卫们武功高强,但对于这些方面,却是不擅长。
不管怎样,现在的这种方式,也是一种享受。
周烬没多想,褪了衣裳便扑了进去,洗了一个满饱,最后意犹未尽地出来,披上衣袍后去找爱妃。
推门一阵香融融的檀香之息。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几道似鸟儿的扑扇声。
周烬往声音处一望,但见小雕“咕”了一声,似乎是在迎接他的归来。见他走近了,小雕还扑闪了一下受伤的翅膀。
爱妃可真疼它,居然让它进屋睡。
周烬略有些酸意地道,但想到心尖上的人就在自己的榻上,他心里一热,褪了衣袍,不由分说钻进了被窝。
君梓琳正睡得好好的,突然感到一股冷息扑来,紧跟着便是一具火烫的身躯,紧紧地贴过来。
她还穿着薄薄的纱稠衣裳。
这人进来后,不由分说褪掉了她最后的一件遮蔽,就将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火烫厚实的身躯上。
“放开。”
君梓琳小声推拒,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并不是故意把她弄懂的周烬,此刻虽知道两人在冷战,他也没脸没皮了,到了自己的府上,温香软玉的在这里,他能不抱么,不抱不是傻了么。不仅如此,还要抱个满怀,顺道问问解药的事:“爱妃,本王那解药,你制的如何了?”
君梓琳不太想理他,翻了个身去。
周烬也不强迫她,只是她翻身,他便紧紧贴上;她往榻内去,他便紧紧跟上。
她紧紧靠着榻内的冰墙,他便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伸出,勾住她的腰,让她远离冰冷的墙,面后背紧紧挨着他火热的身体。
如此,夫妻二人折腾一番。
君梓琳算是折腾累了,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周烬还在说着什么,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最后坠入梦乡。
在外头的日子,每一晚都睡得不那么安稳,到了乘筝城更是案情日益紧上,连晚上睡觉都是在惊梦之中起身,可谓是没有一天安宁日子。
现在,终于得到了安宁,身后又有周烬陪着,君梓琳睡得怎能不沉。
后来周烬怎么叫她,都叫不醒。
无奈晋王爷只能干巴巴地抱着爱妃,并不敢做其他逾越之事,怕把爱妃吵醒,到时候又生气,自己可就真完蛋了。
一晚上很快过去,天不亮时,君梓琳起榻。回头看了一眼依然在沉睡的爱妃,想了想就没忍心把她唤醒。他自己拿着衣袍,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跑到另一个房间换衣服,并吩咐下人事宜。
待君梓琳天亮后醒来,周烬早已经入宫上朝。
伸了个懒腰,君梓琳无比惬意地吸了口晨间的气息,小雕抖着翅膀,用两只大脚爪子走过来,因为飞不动了,现在它像是一只鸡般,只能用走的。
君梓琳笑着将它抱起来,摸着它尖硬的嘴巴道:“小雕,等你变成一只肥鸡,我便炖了你煲汤喝。”
“咕咕咕咕!”
小雕附议。
可惜,君梓琳听不懂它的话,把它放到榻上,自己起身由小蝶侍候着更衣。
“小姐,它听不懂您的话,不过一大早的,它就出去了,想飞上枝头呢,只是翅膀还是不太行,可能要再过几日了。”小蝶看了眼被她今日新换上的扎布,在小雕那透着黑色光泽的羽毛处,看起来有几分扎眼。
君梓琳点头,吩咐一声:“虽太惯着它了,能飞还是要飞,到时候变成一只肥鸡,可就真的要落进锅里了。”
“奴婢知道。”
今日早上,是王妃回府的第一次早饭,大厨房那里十分重视,很早就在里面忙活,虽不至于将花样漂亮新鲜时味的饭菜摆个全桌,但也是精致漂亮美味而简单。
至于王爷那份,早在厨房里面温着呢,等到王爷回府之后,再做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