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琳:“……”我有说什么吗!
只是想到在乘筝城时,曾休锐为了曾开承那不依不饶之色,怕是早已经触怒晋王。再者曾开承并非无辜之人,且死有余辜。
三个人吃完后各自回房。
衙门内的房间,依然给君梓琳备着,她与周烬便没有回薛府那处院落,就近在衙门歇下。
周烬先回了房间,君梓琳在后面。
见周烬进了房,君梓琳回头瞧二哥,见郑普徙正扭回头去,因喝得多,摇摇晃晃的也返回房中。
二哥不看这里了,君梓琳立即退出,打算去别处歇着。
谁知她刚一转身,手就被人捉住,往前一拖,她整个便被带进了屋门。
啪啦一声,屋门被关上,眨眼间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君梓琳不看周烬,周烬却瞅着她,“爱妃?还在生气呐?”
低头沉默,君梓琳不回他。
“事情都已过去了,爱妃莫气。”周烬握握她的小,低柔声告道。
君梓琳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跟周烬说过,在解毒期间,不管是饮食还是行动,所有的一切都要听从自己的提议。但他违背了。
这并非是无理取闹,只是君梓琳在痛心。
毒素在侵蚀周烬的身体,深入百骸。
就算他现在吃的药,也只是在抑制这毒,并非是解开此毒。
何况周烬想要个小孩,这件事情却是暂时无法实现的,哪怕他的毒解了,也要养半年的身子,才能要孩子。否则生出来的孩子又岂会健康?
这些事情,他都不想,也不顾及。那他究竟在顾及什么呢?
顾及他晋王爷的身份,他的皇族,他的使命。可除此之外,他还在意什么?
他说过,当他离开时,便不会记挂她。
因为他早做好了安排,那么对于她呢,他又有什么安排?
“爱妃?”
周烬突然看到君梓琳整个人气势都有些变了,很黑暗,像是蒙了层暗纱一样,身子细细弱弱的,却强自撑着,看得让人心疼。
“爱妃。”
周烬上前拥抱住她,感到她的挣扎,他微微施力,强自将她抱进怀里,因道,“以后再不这样了,爱妃,莫气了好不好。”
君梓琳扭扭身子,不听他的。
她可不是那么好哄的。
“上次你不是说让本王发誓么,那么本王起誓好不好?”周烬立即道,感到怀中的小女人不再挣扎,他知道她答应了。
当即周烬松开她,郑重起誓:“周烬答应君梓琳,今后日子里,会爱惜身子,不会让爱妃失望。若是违背便天打……”五雷轰。
后面三字还没有说出来,君梓琳扬起,锐利的眸朝周烬盯过去,声音更是尖锐,“就这样说,如果你违背了誓,那么便罚你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嫁给自己最仇恨的敌人,他们一生恩怨,并子女福泽延绵!”
周烬:“……”爱妃,这誓言也太毒了吧?
“你发不发?”君梓琳娇嗔道。
周烬无奈,只得照着君梓琳的话又念了一遍,心里却在暗暗念反话:“头上三尺神明,我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千万别信,别信!”
折腾了一顿后,周烬终于能搂着爱妃入怀了。
夜已深,君梓琳沾了枕头就睡着,黑暗中周烬却是久久难眠,为明日之事。
第二日,天刚刚亮,晋王夫妇便踏上归程。
郑普徙带着手下人一路相送,夹藏在百姓之中的云攸灼,默默地望着那穿着淡紫色长裙却瘦削的女子,携着晋王爷,上了船,并渡河远远离开。
那女子敏锐的双眸即使在离开,依然在朝岸边看着,仿佛是在看……自己吧?
云攸灼抿紧了唇,握了握拳,直到她的船远远消失,再也看不到影,这才恋恋不舍地转回身。
“嘿,原来你也喜欢她!本大公子也喜欢!”
这道略略嚣张的声音送来,云攸灼回头,就见是曹家大公子曹鹏益,他大剌地到跟前,并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不由分说地霸道要求:“走,咱们喝场酒去,他们有情人成眷属了,我们却个个单着,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云攸灼不语,神色凄冷。
他本不该幻想的,幻想并不属于自己的人。
现在暗自神伤,也不怪君梓琳的,这都是他自找的。
“走吧,喝酒去!”
曹鹏益二话不说,扯着云攸灼进了酒馆。
此刻在船上的君梓琳,翻开周烬所写的奏折,以及这些时候以来案件进展兼收获。
当看到白银那一栏时,君梓琳挑高了眉头,只见上面写着四百万两白两。
小蝶于旁边沏茶,袅袅的轻烟腾起,整个船仓都是茶香之气。君梓琳咳了声,让她把王爷请入内。
她福福身,知道规矩,当即就请姑爷进来,自己却是率先退了出去。
船仓内只有夫妻二人,君梓琳把册子在周烬面前恍恍,“才四百万两白银?我怎么算着不是这个数?”
周烬不以为意,漫声道:“多了?”
“少了。”君梓琳瞪他。
在她的姑算之中,要比这个数目多上一部分。
那多的,去哪儿了?
周烬没什么惊讶的,反而沉坐下来,“余下的,本王军中需要一些,我得给兄弟们留点。”
“嗯?”君梓琳盯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小部分,留作私房银。”周烬说到这里,看了眼爱妃,“你的那点嫁妆也花得不少了,本王给你留了点。然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