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君王妃绝决的背影,曾休锐心一点点下沉。
他了解到幼弟所做的事,但是幼弟罪不至死啊!
他们现在把幼弟杀死,死无对证,究竟是什么意思!
“君梓琳,本官一定要到圣上面前告御状,你与周烬草菅人命,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冲着君梓琳的背影吼去,曾休锐气得眼前发黑。
而那只丑陋的大雕鸟,还在自己面前呜呜哇哇地叫,好像是无声的嘲笑。
曾休锐气狠了,拾起桌上的杯子,冲着这鸟就砸了去。
“哇!”
小雕也不是吃素的,有力的双翼猛然一扑,直接就把那砸过来的杯子往那回一扇。
那杯子便原路返回,朝曾休锐而去。
可恶的鸟!
曾休锐朝侧闪开,这才堪堪躲过那杯子,这下子他换茶壶,将里面滚烫的热水朝小雕泼去。
小雕震翅高飞,突然又往下俯冲而去。
闪过曾休锐道道“暗器”之后,它蓦地上前,对着曾休锐的眼睛便啄了下去。
“该死!”
曾休锐招架不住,抱着脑袋朝门口逃去。
小雕一点不吃亏,直追着他跑了一整条街,这才又欢欢喜喜地飞了回来,找到主人的窗户,它在紧闭的窗户前用坚硬的嘴巴啄啄啄。那木窗立时发出一阵“得得得”的响声。
屋内君梓琳正与周烬相谈。
听到声音知道是小雕,便来开窗。
“咕咕咕!”
“咕咕咕咕咕咕!”
一见到主人,小雕便围着主人飞,嘴里还不停地咕咕直叫。
君梓琳不知它这是甚意思,那厢周烬道,“这只鸟必定是又打了胜仗,所以才会叫得这样欢腾!”
“你怎么猜出来的?”君梓琳看过去。
周烬勾勾唇,眸中有光华流过,他上前拥住爱妃,笑眯眯道,“之前小七常与小雕玩,虽说是玩,却也是演练一些招数。这只大雕鸟瞧着是笨的,但跟在聪明人身边久了,也知道怎么躲避人类的袭击。偶尔小七‘输’给它,这小鸟便叫得欢腾。”
原来是这样。
君梓琳转过身,抱住了周烬宽阔的身躯,轻轻嗅着他身上的桃花香气,柔声问:“乘筝城这案子,怕是你难以交待。正如你所说,人证物证都不够充足,再加上曾开承之死,曾休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欧阳秉也不是与你一路人,到时候必会都偷偷写奏折,参你一本。”
见她处处为自己着想,周烬心中一动,涌淌过一股暖流,拥她更紧:“爱妃,真是笨啊,本王早料到会如此,所以每日一通奏折,都送到帝都城了,偶尔还能收到皇上的回信。”
“哦,那我就放心了。可是之前你也担心……这是为什么?”君梓琳仰起脸,敏锐的眸朝他看去。
“难以服众。”
周烬轻叹一记,“虽则皇帝会相信,但朝中的臣子却不一定,那些人会在好容易找到我的漏洞之际,加以重重攻击,好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目的。所以,这证据,若是能多准备些,也是好的。”
“那便将曾家开采大理石的账本都找出来。藤银还活着,他必定也知道一些。”君梓琳建议道。
“至于红衣男子箭射苏学士等人之事,我有验尸报告,到时候呈给皇上。还有那九尺大汉,却也是一个证人,虽然是死了。那些猎户,却也是其中的知情人,跑不了他们。”
“就依爱妃。”周烬点头,拥住了君梓琳。
只是君梓琳还有一个心事,她还没有把周烬的解药调出来。
之前写下的药方,本来是想引红衣男子上钩的,结果现在却被人把所有的药物都盗了去。
不管怎样,还是应该先让周烬把毒给解了才是。
‘等回到帝都城,我立即调制解毒的药剂,给你服下去。’君梓琳想了想再度重复道。
周烬却是拥她更紧,语声热烈:“爱妃,你是不是想……”
没等他把话说完,君梓琳一巴掌拍到他胸前,“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想的是要把毒解开了。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我很不安!”
她都这样不安了,周烬居然还在开玩笑!
如果真为了那档子事而给他解毒,那她干脆做点别的东西达到目的,还需要费心费力去解毒?
“好吧爱妃,是本王误会你了。等回到帝都城,便去做。”周烬说着捏了捏君梓琳腰间的肉,声音低了低道,“等解了毒,本王想要个孩子了。爱妃,你生不生?”
君梓琳:“生孩子也是要看缘份的。所以还是靠缘份吧。”
推开周烬,君梓琳把玩着手中的玉蟾蜍,心里琢磨着自己的事情。把红衣男子这个神秘组织提溜出来,基本上就真相大白了。但红衣男子现在跑了,想捉住这伙神秘人就有点吃力了。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些人一个个比泥鳅还滑,真心令人伤神。
乘筝城的事情可以暂时先堆在一边,君梓琳现在还有未解之谜,当初去崖县时,张老爷身上的未知之物。泡在水里,会有粉红色出现。
这样的东西,可以模糊死亡时间。这个,她也没有发现痕迹,就连红衣男子的出现,也没办法找到。
如果离开这里,回帝都,岂非是离事实更远了。
不仅如此,如果这个疑难解决不了,对于自己来讲,以后还会遇到它,到时候它依然会使自己误判,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君梓琳在思索着眼下事情的可能性,而周烬没了爱妃的温暖,却也没闲着,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