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一尺多长的银针,便被她轻轻松松抽了出来。
而那章睿苑却是睡得像死猪,连点反应都没。
小蝶看到这一幕,只来得及捂住了嘴。看到小姐把银针重新放回到医箱之中。她这时才明白,昨天夜里小姐为何要抱着药箱子跑,最后宋嬷嬷等人夺了回去,她又为什么返回抱着章公子不放。
原来就为了这根银针!
她的一颗心都要提到喉口,紧紧抓着小姐的衣袖,小蝶要哭了。那银针是做什么的,扎在章公子身上,这又是要干什么。
君梓琳邪气一笑,那双敏锐的杏眸装满了澄澈的绚烂之光。伸手摸了把小蝶的脸,笑得恣意,“蝶儿,咱们走吧。就莫要留下来吃饭了。”
她可没兴趣侍候章睿苑这个渣男。
屋门吱呀声被打开,宋嬷嬷等人听到声音,立即睁开了眼。看到榻上的公子没有事情,这才松口气。
回去的路上小蝶不解的问道,“为什么那银针刺进去了,章公子却是并没什么反应呢?”
君梓琳勾唇一笑,知道小蝶是外行人,也同样把自己看成了外行人。
银针刺穴,与西医的打点滴却是不同。
只要针刺得穴位处时,便能够感到阵酸麻之意,疼痛却是没有。
章睿苑饿了那几天,又饱食一顿,早睡得跟死猪般。这银针刺穴又极准,他最多感到酸胀不适罢了,至于疼痛,却是不可能的。银针在里面呆了数个时辰,就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君梓琳决定不能辜负此行,到时候再看看这章睿苑还能人道不。
晌午时分,草草用了点饭的君梓琳,便带着小蝶离开院子。
不知是这国公府故意的还是怎样,这里的饭半分好吃的味道也无,简直连相府的饭食都比不上。君梓琳吃不下,是以便草草垫了点肚子。随后便入了院。
跟她想象中相似,章睿苑正用罢了饭,由小厮扶着,在这院子内散步似的走动。他的身子显然是还没好,走路都晃晃悠悠的。看起来这次惩罚,对他留下了很深的创伤?
想到茶庄内,他与傅绫萃干的勾当,那种放在空气中的药,只要吸入肺中,就会产生作用。可同样的,若非能够完全中和,身体就会乏力蔫干。那时候章睿苑做的,却因京兆尹前去,而被迫在半途中止。身子得不到满足,回来又受罚,就算章睿苑会点功夫,这也不是铁打的呀。
脚踩在青草地上,传来窸窣之音。
章睿苑正在花园内散步,享受着这难得安静清闲的午后。
忽的听到此音,顿时回头看来。
只见两名女子正朝这边走来,头前的一位穿着粉色的霞影纱百水裙,杏眸锐眸,粉腮丽颜,端丽非常。而在她身边那个年纪稍长,穿着丫鬟服的女子,则是紧紧追随,寸步不离。
章睿苑看到那杏眸女子,当即便垂了眸,浑身松散的气势,眨眼间变得无比尖锐冷傲。他甚至连话都不乐意说,负手而走,背对着君梓琳这便往屋内而去。
“放肆,你们这些胆大的奴才,还不快点扶着公子?!”
君梓琳在后面立即振振朗声,语调冰寒的大吼!
可惜章睿苑的人,根本不会将她的话放在耳中,当场随着主人往屋内走去。“小蝶,上!”
君梓琳扭头朝身边磨磨蹭蹭的丫头施个眼色,杏眸含厉。
小蝶本是知道,小姐必定存了折磨章睿苑之意。她心下虽也怨恨,可现在这是国公府,小姐昨日已经把银针刺进章公子的…如今在这个清醒的人面前再若胡为,被发现出了端倪可怎生的好?
在君梓琳充满压力的目光下,小蝶硬着头皮上前,双手死抓住章睿苑的袖口,作势要扶着他。
“贱人!”
章睿苑见自己白袍上,落了小蝶的爪子,只感到无比肮脏。
此刻厉叱出声,同时甩开小蝶。哪料这身子的确虚弱,甩开小蝶后,便有些晃荡,恰好旁边的小厮跟上来扶,这才不至于让他摔倒。
此时君梓琳已走到跟前,微笑地看着章睿苑,“章公子真是品性不俗啊,知道自己在茶庄当着满帝都的人干了票恶心事,这是怕自己污浞的身子染脏了别人吧,你可真有自知之明呀!”
提到那件事,章睿苑胸口剧烈起伏,呼气粗愤,拳头都攥了起来。他紧抿着唇,二话不说,朝屋内走去。
一拳打在棉花上,君梓琳轻声呵呵。
既然拳头打不穿,那就只能上尖刺了。
抬步,君梓琳跟进屋,小蝶想拦都拦不住。
走到台阶时,君梓琳猛然出手,去捉章睿苑的衣角,后者早有防备,挥臂来劈开她。在台阶上过了一招,章睿苑倒吸口凉气,不禁瞪大了眼看向身后的杏眸少女。
“呵呵,我是好心好意来扶你的,怎么却反而被你打一巴掌?”
君梓琳淡笑地抚着自己被劈中的手臂,挺疼,但是章睿苑虚弱,施不出大力来,还好没断。
说着话时,见章睿苑分神,君梓琳猛然一脚踹他屁股,咕噜噜。
章公子便从台阶上,华丽丽栽落。
“公子!”
“世子!”
四下侍候的嬷嬷与小厮吓得哆嗦起来,飞快赶上来救。
章睿苑并不太喜欢被人靠太近,是以这些下人,并没有寸步不离的追随在左右。这才给了君梓琳机会。
见他被下人们扶起来,君梓琳轻咬着唇,杏眸染着歉色又无奈的道,“怎么大家还叫‘世子’呢。现在这世子之爵不是被皇上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