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曾休锐不知,可是曾开承知道,是以才会一遍遍去华府,想要找到父亲藏金之地。
“在哪里?”君梓琳看着周烬,心里也热乎乎的。
八百万两白银,不可能是埋进了华府的地下,这么多,实在太惹眼了。如果换成银票的话,也不方便,万一被老鼠给啃噬了呢。纵然是不啃噬,也会因为潮湿而失去效用。
所以,在华府不可能有银子吧。
“在这里。”
周烬话落,跟着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样东西。
只见那是一块木板子,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半点特别。
就这样放在桌子上,看起来不起眼极了。
她拾起木板子,左右看了眼,又看看周烬,更不解了。难道是刻在上面的?
可是木板子上没有一点字痕。
这实在是令人费解。
随即君梓琳皱眉问他:“怎样,你是从这木板里面看到的?”她说着,还把自己的脸往木板上一贴,试图看见里面的的玄妙,可惜,这又不是神话故事。
只不过,这样的动作却引得周烬连连而笑。
“别卖关子了,快点吧!”君梓琳催他。
周烬趁此时机,拍拍身上的灰尘,这时君梓琳看到从他的身上掉下一片青绿色的叶子,很新鲜。而且他的脚下都沾着湿湿的泥土。近来乘筝城并没有下过雨,用这种湿泥的地方,除了沼泽便是大森林了。
当下君梓琳再看手中的木板,就放在鼻端嗅了嗅。
闻到了某种微微苦涩的味道,极贴近那大莲树的味道。
而莲树在乘筝城之中,却并不很多见,但君梓琳两次入大森林,却是曾经看到过几棵莲树的。
至于在大森林的其他地方,有没有这样的莲树,却是不知。
周烬深深地望着爱妃,君梓琳也看着他,然后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彼此意味深长之色。
“是大森林中的莲树处?”君梓琳猜测道。
此际周烬却哈哈而笑,直接搂过爱妃,在她娇嫩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两口,“爱妃,真是聪明呀!”
自己推测对了。
君梓琳只是挑了挑眉,看向夫君:“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这么多财富,没有人愿意放弃,就连本王……呵呵,这笔银子要送归朝廷。只是这却是一个很香的诱饵。用它来吊……凶手?”周烬看向爱妃,提议道。
君梓琳说道,“这笔银子对曾开承的吸引力最大,能让曾开承上勾,便可以了。”
凶手的实力远远朝过预料,君梓琳想再准备准备,以免失去一击即毙的机会。
“爱妃忘记桥档以及业城曾家的事情了么。”周烬不以为然,“那帮神秘人之所以盯着大理石矿不放,最根本的原因乃是为了银子。凶手虽然厉害,并且想得到解毒药方,但银子对他,也同样具有极大的吸引力。所以这笔银子,足以能引蛇出洞!”
他都这么说了,君梓琳还真不好说什么。
好在周烬是个成熟的人,至少不会干不成熟的事。他自己心里有数便好。
夫妻二人商量罢,饭菜已凉,再吃却也没胃口。
周烬亲自命人又上了两盘水饺,就这样吃着,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蔺浩俊的情况不容乐观,我有点后悔了。”晚上,君梓琳倒在丈夫的怀中,幽幽地说道。
周烬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也没不让你救他。”
“我是说当初让追魄去摘取蝮射草的事情。因为珍惜追魄的性命,所以放弃了这种做法。现在却要眼看着蔺浩俊死在面前,唉。”君梓琳翻了个身,投进周烬怀抱,抱住他,喃喃着:“你没看到,那孩子很懂事,他都不肯叫我‘娘亲’了,因为害怕死了后会让人说。”
“说什么?”周烬奇了。
君梓琳声音闷闷的,“外面的人会说,晋王妃的第一个孩子夭折了。他怕连累我未出世的亲生孩儿。这蔺浩俊,是个极懂事的孩子。”
听到这话,周烬扬了扬眉,语气终是有所变化,轻轻道,“你若是果真不喜欢,本王派人去寻蝮射草便是,莫要为此事再伤神。”
‘来不及了。我瞧着蔺浩俊撑不了一两日。就算现在前去取蝮射草,也要两日的时间,何况除了追魄外,根本没有人知道,蝮射草具体在哪里。’
君梓琳叹了口气,投进周烬怀中,闷闷地张开嘴巴,咬他一口,“蔺浩俊若死了,感觉像是我的孩子死了一样,心里真不好受。”
“爱妃,人有生老病死。蔺浩俊自其母亲腹内,便诸多磨难,现在能这般死去,于他来讲,该是幸运的。”这么多年做一个药罐子,堂各种各样的药,经受各种各样的大夫拿药在自己身上试验。周烬觉得,这样的死法,蔺浩俊该是满足了,有爱妃还想着他呢,他敢不满足?!
君梓琳没有说话,只紧紧地抱着周烬,夫妻二人相偎着到了子时。
半夜里,她感到身侧的人有动静,便也跟着醒了,问他话,周烬只说“你先歇着”,如此他起了榻,走到门口,开门出去,就这样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必定是那笔银子的计划,已经启动了。
君梓琳暗暗想道,榻上只有她一人,反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想到快要挺不住的蔺浩俊,又想到那武功实在高强的凶手。
又生恐周烬此去,非但钓不到鱼,反而被人当成了活鱼捉了。
当下她腾地起身,披衣走出来,将冷轩叫进来。
“你去保护王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