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瀚博连忙道,“小琳儿,并非是本侯怀疑你的娘亲。不过你想呀,也有可能是曾家伪造的假象。连郑普徙跑到业城,这曾家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难道就没有想过事先伪造一样东西,保自己全家平安么?而这一封君夫人的书信,则显得隐蔽不宜查证,同时也能够真正的保他们全身安然。”
毕竟世人都知晋王爷在乘筝城,想要查出晋王妃在哪里,有心人必定能够做到。
而且王爷宠爱其妻,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再者,用死人来做证明,断是最好的死无对证了。
“我也想过,不过娘亲的字迹,并不太好模仿。”君梓琳轻轻地说道,又补充了句,“而且以二哥的眼力,一封陈年旧书,不管是宣纸还是墨迹,都是造不了假的。纵然是造假,那也是极高明的。若果真是造假,那么对手的目的,可就不简单了。现在我宁可相信它是真的。”
一行人又说了阵话。
君梓琳因让燕青在衙门里面吃喝完了,便回去陵州城向兄长报信。
谁知燕青竟怎么赶都赶不走,偏要留下来帮着王妃探案。
可君梓琳哪里能用得着她啊。
主要是眼下的案子,真心不希望燕青在这里面掺合。毕竟不管是凶手还是神秘人,个个都不是凡辈,自己有周烬特意派来的死士保护,可是却没有多余的人分出来保护燕青。
“王妃娘娘,还是把案子跟我说说吧,反正多个人多份力多个法子呐!”燕青在耳边央道。
君梓琳挥挥手,不让她跟着自己。
转而将这衙门的衙役找来,让他带着燕青,把燕青送回陵州城去。
出了衙门,君梓琳往客栈去。
慕瀚博随在她身边,笑道,“小琳儿,你倒是爱护人,什么时候见你这般爱护爱护我啊?”
知道他又贫嘴,君梓琳回头报以一笑,“这个案子,本来也想‘爱护爱护’侯爷您的,奈何侯爷自己有个烂摊子,却是不能不拔除。”
“什么意思?”
君梓琳朝着曾家的方向弩弩嘴,对道,“欧阳尚书还有曾大公子,都很针对慕侯爷你。撇开案子不谈,他们为什么这样针对您,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吧?那曾大公子死都不承认与大理石一案有关系,但是说到慕侯爷您,他却支吾了,什么原因?还不是想暗中算计您。可见您应该抓紧时间,好好的在乘筝城,把该办的事都办了。”
一番话说得慕瀚博哑口无言。
本来热络的气氛,一下子跟着沉默下来。
慕瀚博一面走,一面沈眉沉思。
瞧了他一眼的君梓琳,见其样子,便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看来他有好一番忙活啊。
“小琳儿,本侯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自己一个人……”能行么?
慕瀚博说做就做,当场就要告辞,只是看到君梓琳孤身一个人,他有些担忧,当下决定要先送她回客栈再说。
“不必。”君梓琳一挥手,指指暗处,“周烬派了死士过来保护我,没危险的,你赶紧去吧!”
“既如此,本侯先走了。”
慕瀚博神色严重,随即大步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君梓琳暗暗摇头,这个人也有自己的一番算计呢。
在原地略站了站,君梓琳抬步朝客栈走去。
而此刻在不远处的一栋小小茶楼的顶层,一抹黑色的身影倏忽而过,最后落在楼顶处的一些木杆子后,微微躲避着,他的一双眼睛透射着冲霄的厉芒,如影随形地追逐着楼下那条街道之中,穿着侍卫袍却身形瘦瘦的女子身上。
慢慢的,当女子走近他的锁定范围,他像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柄长弓。
而在长弓之上则是搭上了一根通体漆黑锐利的箭矢。
那箭矢的尖端,对准了街头,女子的胸口。
今日街上的人并不多,三三两两地。
君梓琳看了眼街头,觉得这乘筝城实在是太萧瑟了。
今日小雕被小七带走了,而那冷轩却不如小七那般解闷。君梓琳一个人在街头愰,看着风景,心里想着事。
正在此际,不远处那举着笼子的卖鸟人,刚刚把自己的笼子往那要买的人前递去,突然那笼中之鸟,仿佛发了狂似的,对着笼子一阵乱撞,似乎是疯了。
君梓琳攒眉,这鸟莫非是吃错了东西?
然而下一刻,她猛然反应过来,或许……或许是有某种威胁在附近?
就像地震之前,老鼠动物等均四处逃窜搬家一样。
这鸟虽然不能说话,但却是有感觉的。
几乎是本能地君梓琳抬头往四下查看,而在这一瞬间,离此不远的茶楼顶层,一柄通体漆黑的箭矢,刹那离弦,一路撕裂空气,朝着君梓琳的胸*来。
在看到这情况后,君梓琳根本就没有时间躲避了,那箭矢犹如闪电般送到,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这一刻,君梓琳内心腾起一句话:我完了。
就在此刻,耳边划过来一道“叮”的声,映入君梓琳瞳孔的那箭矢,被迸然击向偏处,“噔”的声,那箭矢擦过君梓琳的头发,击落几根,最后钉在了身后的木桩中。
“王妃!”
隐在暗处的冷轩犹如道闪电,瞬间掠来。
他一把握住君梓琳的手臂,将人往身后一藏,一双眼睛狰狞地往箭射来的方向凌厉噬去。
方才那射箭之处,便在不远处的茶楼顶上。
跟着冷轩二话不说,从腰间掏出一柄信号弹,朝空中“砰”地声